蔣家家境寬裕,如今的喬尉民已經將家產揮霍的差不多,他這個人本就愛佔小便宜,如今蔣家欠他的,自然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喬尉民那混賬模樣可比喬紅葉厲害多了,死賴着不走,大聲喧譁,鬧得鄰里皆知。

    他口口聲聲說蔣夏毀了她女兒清白,甚至還說是強“女幹”,蔣父蔣母心力憔悴,又貼了十萬塊出去,這才堵死了喬尉民的嘴。

    可這還沒完,因爲喬尉民直接將女兒塞進了蔣家,美其名曰:負責任。

    他可不傻,蔣家那茶莊那服裝店,可都是金子,只要她女兒在,那以後有的他好處。

    景雲昭並不知道蔣家發生了什麼,因爲正值星期六,所以她人在徐老頭這院子裏頭。

    老頭品着她的小酒,滿意點着頭,面上露出一點酒紅色,指揮着她收拾着藥材。

    “你這丫頭懂得倒是挺多,這酒不錯”徐老頭咧了咧嘴,難得那臉上露出幾分和善笑意。

    景雲昭一直覺得這老頭很奇怪,平時很少會笑,不論對誰,態度大多有些冷冰冰的,比甘老爺子更加好酒,而且一旦沾酒必然要喝醉爲止,可他醉酒後又有些癲狂,將自己關在後院那放滿了藥材的屋子裏,經常將那些藥材打翻打亂,似乎和那些藥材有着深仇大恨一樣。

    不過雖然如此,可每次瞧着她卻不同一些。

    尤其是醉酒之後,看着她的眼神都十分慈祥,甚至有一次竟然還落下幾滴淚來,着實將她嚇得不輕。

    “徐老,這酒雖然好,但還是少喝點,否則一早起來又得頭疼了。”景雲昭十分尊敬客氣,宛若對待恩師一般。

    老頭欣慰的應了一聲,但面上還是不假辭色:“老朽知道,不要你這臭丫頭多說”

    “行淵你將那藥函給她。”下一秒,老頭又喊了一句。

    行淵大叔一愣,但十分順從,拿出了一個帖子,這帖子是青色,上頭薰了很複雜的香氣,裏頭什麼都沒寫,但卻印着一株金色的甘草,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這是藥行比賽的帖子,贏的人可以獲得一些權益,師父讓你去是對你好,時間就在這甘草畫上,你回去自己琢磨一下就能看到了。”行淵大叔解釋道。

    景雲昭滿頭霧水,但看着老頭又開始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只認真點了點頭。

    “還有一事,這寧市境內有不少想要求師父治病的人,之前都被他拒絕了,但以後那些病人就交給你了,師父已經將你的電話給了他們,從明天開始,你應該會很忙,做好心理準備。”行淵又補了一聲。

    景雲昭詫異的看了徐老一眼。

    徐老雖然是製藥大師,但醫術很不錯,有人求他治病並不意外,但現在他卻將她介紹給那些病人,那這恩情可算是不小了。

    她年紀輕,求着給別人治病都未必有人願意,但徐老這一手,絕對可以讓她飛速成長。

    “謝謝徐老。”景雲昭真心誠意道。

    她有時候看老人這樣,還挺心酸的,但對方的私事兒自己不能多問,只想着這以後越發尊敬客氣一點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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