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合算到底哪一個才能讓自己安然無恙...
明姝此時添了一把柴道:“剛纔燕王殿下已經急匆匆走了,瞧他的樣子很是着急...我想,他想要在刑部取一個人的性命,也不是那麼難...相信二哥知道燕王殿下在哪個地方安插了一些人...二哥,你是想在皇面前揭穿燕王殿下的陰謀,還是想入刑部,再次接受審問?”
劉鏈聞聽此言,知道明姝故意這麼嚇唬明福...
但並沒有開口阻止,因爲此事幹繫到皇的性命...
關係到天下社稷,誰也擔不了這個責任!
蕭琰見他尚在猶疑不定,又道:“皇前兩日,確實懷疑過燕王,還讓我多加留意燕王的動靜...沒想到這件事真是他做的...
明二公子,若你能當面告訴皇,相信皇一定會嘉獎你,畢竟你此前不知情,在還沒有釀成大罪之前,我希望你能據實以告皇...”
劉鏈本想多說一句,但他意識到一個事實,現在明姝與蕭琰明顯都在針對明福,試正在努力說服明福去見皇,讓他將這件事說出來。 .
而這件聽起來有些不太可能的事,蕭琰和明姝此時正想努力的推到蘇澈的身...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明姝與蕭琰之間的唯一關聯。
可是他想不通爲什麼他們兩個人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這麼做?
這件事的真實性有多少?
皇是否會相信?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明姝與蕭琰究竟替誰謀劃?
可是,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琢磨,因爲他知道明姝與蕭琰不會告訴他這些問題...
但他在心底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想錯了問題...
蘇澈虎視眈眈,年紀輕輕意氣風發的年紀,極有可能異想天開。
他這個年紀,的確是憧憬未來大大好年紀,的確也存在這個可能...
只是,蘇澈這個從來不會讓人看穿他意圖的年輕人,真的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取而代之那個皇位?
他真的想不通,因爲他一點也不瞭解蘇澈...
蘇澈的心思對他來說是深海里的魚,存在而永遠不可能窺見。
明福一直緘默不語,認真的考慮明姝和蕭琰的話,這裏面到底對他的好處面有多少,他能從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他並不是一個傻子,算到了現在這種時刻,他依然能夠權衡利弊。
不過,只能權衡眼前對他最重要的利弊罷了。
他很明白,他現在說出來的話,萬分重要,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尤其是面見皇,這些話一旦出口,那是板釘釘的事,蘇澈必死無疑。
算不死,奪權棄用也是遲早的事。
一想到今日蘇澈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面孔,明福想到蘇澈的性命此刻掌握在自己的口,心底說不出的竊喜。
他也有今日?
他甚至暗自在心底裏想,蕭琰是皇身旁的大紅人,從他口說出話,會不會是皇的意思?
皇是特意讓蕭琰來提點他,該說什麼話?
既然你們堅持讓我去向皇說清楚燕王殿下的事,我也只能告訴皇我所知道的事,其餘不能肯定的事,我不能亂說...”
明姝聽他這麼說,是鬆口的意思。
心底喜悅,既然他已經答應去見皇,那麼他對皇說什麼都不重要,因爲皇知道他是燕王的人,他說燕王的好話,皇自然不信,若是他說燕王的壞話,那麼,皇知道他背叛了燕王,估計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發生在明福身,皇絕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
蕭琰嘆了一口氣道:“明二公子到了皇跟前自然是要說實話的,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動身進宮,趕在皇朝前,你向皇說明你所知道燕王的事。
這件事已經刻不容緩,十萬火急。你知道燕王手尚有兵符未交,皇本想等過些日子再收回來,但又怕流言蜚語,讓人誤以爲卸磨殺驢,所以拖到現在...
如果劫持軍糧和誘皇的事是他所爲,那麼皇現在十分危急。他既然能讓你偷盜明府的錢財,自然不是爲了收買殺手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爲了日後起事備用。”
明福聽蕭琰這麼說,頓覺此事的確嚴重,不管真假,先讓自己脫罪纔好。
明姝見他滿面愁容,寬慰道:“二哥不必憂愁,二哥要想洗清嫌疑,我倒是有一個保你萬全的主意。二哥忘了劉昌博?
他當初可是聽信燕王的話,不由分說地將我押入地牢逼供,你只要將這件事與皇說清楚,皇自然會追查劉昌博,到時候皇自然不會怪罪二哥...”
明福精神一振,對了!
劉昌博可是燕王的人!
他知道的事,一定自己多...
只要將他說出來,皇一定會追查...
蕭琰見他面色鬆了許多,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定,看了窗外一眼道:“明二公子考慮得如何?我們已經爲你想好退路,你進宮與否全憑你決定。”
劉鏈暗瞥了明姝與蕭琰一眼,這劉昌博根本不是燕王的人,他是李善的人...
李善的人,燕王如何指使的動?
這李善與燕王難道真是有所勾結?
他暗自心驚,這劉昌博是李善親自栽培起來的...
腦海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已經初見端倪。
明福不再猶疑不定,開口道:“我現在進宮,將我知道的事告知皇...”
明姝笑道:“二哥不必驚慌,只要二哥對皇如實說清楚,想必皇不會爲難二哥的,父親還在戰場賣命,這個時候明府人的性命是安全的...”
明福心底暗自慶幸,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性命能保住,他害怕的是因爲此事此斷送他的前途...
斷送父親往後的栽培和信任。
父親對皇絕對忠誠,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兒子不忠於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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