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一路揹着熟睡的祁渃汐到鑾鳳宮,剛要把她放下到牀上,她就醒了。
睡了兩個小時,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害她雙腳痛得如同失去知覺一樣的人。
一看見慕容瑾,祁渃汐就擺出一張又臭又厭惡的臉,別過頭去,不看他。
“雲兒,去宣太醫過來。”
放下水盆,雲兒道了一聲:“是,皇上。”
慕容瑾起身端來雲兒剛纔打來的水,翻過祁渃汐的身來,道:“起來,把血洗乾淨,一會太醫來了。”
祁渃汐剛想回話,一旁的李公公先是擔憂起來:“皇上,您的腳還沒給太醫看看呢!”
聞言,祁渃汐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慕容瑾的腳跟她的情況差不了多遠,也是血肉模糊不清,腳指甲磨壞了一半,腳掌邊盡是沙子與血相融。
慕容瑾並不擔心自己,看着還在流血不止的雙腳,淡淡道:“朕沒事,皮肉傷而已,皇后乃女流之輩,怎可收這等痛傷。”
祁渃汐在心裏哀嘆,慕容瑾,既然你心疼我,又何必折磨我至此,而後又來折磨你自己,你是皇帝,也許你的想法與做法都有你的道理吧!
“皇上至少把腳上的血洗乾淨,再考慮別人的安危吧!”祁渃汐一溜煙站起來,腳疼痛的基本站不穩,端着水盆慢慢放在慕容瑾腳下,擡頭對上慕容瑾的眸光,道:“你要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蠻橫無禮的祁渃汐嗎?不但不怪他,還問他要不要幫他洗?
慕容瑾避開祁渃汐的目光,對着李全道:“去看看太醫來了沒有。”
不用慕容瑾說,是聰明人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有他人在。
李全聽話的出去了,祁渃汐不理會慕容瑾答不答應,直接擡起慕容瑾的一隻腳放在盆裏,首先把腳弄溼,兩隻纖手輕輕的搓,頓時自己的手沾滿雙手,一盆清澈的水亦變得混濁。
這是她第一次爲別人洗腳,這是她第一次手上沾滿鮮血,這是她第一次忍着聞到血腥味不會吐。
如果她不那麼蠻橫就好了,可是如果她變得溫婉,就成了第二個碧沁,兩人的性格形成了天差地別,他——猜不透她!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血腥味,把頭轉向一邊,乾嘔了起來。
“嘔……嘔。”
“沒事吧?”慕容瑾趕緊上前關心問道。
祁渃汐擺擺手,臉色蒼白道:“沒……事,嘔……。”
他扶着她坐下,細問:“哪裏不舒服?”
祁渃汐扶着頭,一字一句道:“沒有哪裏不舒服,只是聞到血腥味會吐。”
原來她聞到血腥味會吐,怪不得剛纔給他洗腳的時候,她總是緊皺眉頭,不敢多呼吸。
“那你爲什麼不說。”慕容瑾憤怒,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
“我以爲我可以忍着的……”。
“你以爲可以忍着?祁渃汐,難道你也以爲沒有人給朕洗腳?”
他有毛病吧?她好心好意給他洗腳,不說聲感謝之類的話也就罷了,還責怪起她,好心沒好報。
“我真是愚蠢,會給你洗腳,早知道疼死你活該。”慕容瑾實在是可惡至極,嘴巴永遠不討喜。
她又的原性又露出來了,他只是想她學聰明一點,難道這也有錯嗎?
慕容瑾不和她吵,轉身端來另一盆準備好的熱水,放在祁渃汐腳下,同樣的,擡起她的腳,輕輕洗搓,她沒有反抗,只是眉頭依然緊皺,有兩個原因:1.痛,2.血腥味。
門外站着的皇太后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滿心歡喜。
楚碧沁,你看到了嗎?瑾兒不會只鍾情於你一人,渃汐一點一點的住在瑾兒的心裏,你輸了,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楚碧沁,無論你做得再好,也比不上渃汐她的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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