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拉我到這來,有何話可講你可別勸我成親,否則我以後不認你了”

    這麼討厭成親,這是爲什麼啊

    莫非義父他年輕時被女人傷過

    一個男人堅持不成親的理由莫過於幾點:一是被女人傷過恨佔據了心眼、二是他性無能、三是他性向不正常,當然還有些小理由。

    桑月擡眼看着諸葛連雲:“義父,前兩天我見過寧康長公主了。”

    這話一出諸葛連雲怔了怔:“你見她做什麼”

    桑月一臉興味盎然的表情:“義父,長公主是不是真的非常喜歡臭老頭啊”

    頓時諸葛連雲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她:“你才知道”

    “嘿嘿,三月的時候你們一走長公主就來了,然後問了我一些莫明其妙的問題走了。當時我猜着她是喜歡老頭來着,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是追着臭老頭滿西齊跑。說實話,知道這一事實我真爲她叫屈”

    爲寧康長公主叫屈

    她有什麼可屈的

    爲了避開她,自己師兄年近半百都沒成親,她還叫屈呢

    諸葛連雲果然生氣了:“臭丫頭,你替她叫什麼屈你莫不是以爲我師兄配不上她”

    桑月小鼻子一聳一臉深以爲然的表情:“我覺得就是配不上寧康長公主不要說人美如花,就那性格脾氣也是極好之人,可臭老頭一張一黑臉就不說了,還一身的臭脾氣要是長公主嫁給他,可真是美女配野獸了”

    “哈哈哈”突然諸葛連雲放聲大笑:“好好好,好一個美女配野獸你說得太形象了”

    桑月一見她臭敗臭老頭自己義父就開心,頓時鄙視他:“義父,那天九兒說好在您沒娶餘姑娘,說句真心話,您這模樣要娶了餘姑娘,人家準說老牛啃嫩草”

    歡樂的心情還沒消散,一頭冷水迎頭而下:“臭丫頭,你果然就是個臭丫頭,老夫哪裏老了”

    桑月翻了翻白眼:“還不老您老有多久沒照鏡子了您要不信月兒的話,明日你與餘姑娘去街上轉一趟說你們是父女,看有沒有人不相信”

    這話更加刺激了諸葛連雲:“老夫就比她大了十一歲,我十一歲就當得了爹麼”

    “嘿嘿十一歲當爹年紀上是不行,可這相貌上還真不好說女兒真不知道長公主也好、餘姑娘也罷,她們爲什麼會這麼喜歡你們兩個老頭兒,不可想象啊二十年癡心不改,這癡情可謂是震天動地。要是我啊,君既無情我便休,這世上男人還少了麼女人啊,嫁個高高上的男人只能仰望,要真正的幸福還是嫁個平凡的能愛你的男人好”

    桑月邊說邊搖頭邊往外走:“好在長公主已經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嫁一個你愛的不如嫁一個愛你的。聽說七月七日,長公主準備拋繡球招親,不知餘姑娘有沒有興趣一起選個男人嫁了”

    這話一出諸葛連雲眉心一擰:“丫頭,給我站住你說什麼長公主準備拋繡球招親這種爛方法怎麼成”

    桑月攤攤手:“不然怎麼辦她愛的人不愛她不願意娶她,而她今年三十六了,再不嫁以後老了怎麼辦俗說話少年夫妻

    老來伴,這人老了會越來越孤單,也許找個真心願意娶她的人,還能與她說得上幾句話呢。”

    少年夫妻老來伴,女子嫁人就是爲了老了有人陪着說話

    就那長公主,陪她說話的人還能少麼

    諸葛連雲臉一稟:“丫頭,這臭主意不是你出的吧大牛他師父知道不”

    見魚兒上了鉤,桑月一臉無辜:“義父,您覺得月兒能左右得了長公主麼長公主自知道女兒與臭老頭的關係後,特意接了女兒去府中,細細問了女兒與師父的結識過程,最後她說了一句:原來,是因爲寧康才讓他情願流浪於民間也不願迴應京,一切都是我的錯。

    義父您是不知道啊,長公主說這話的時候,女兒看着都心酸。求而不得、心死如灰的模樣兒,讓我這身爲女子看着也想落淚。當時我看她這樣真怕她出事,就勸了一句:女人真正的幸福是找個愛你的人,一個能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呵護一生的人,在愛情人誰付出越多,誰就傷得越深。後來,她說她準備嫁人了。”

    聽了這番話,諸葛連雲默默走了,桑月知道起作用了。

    看着他的背影,桑月卻在想:霍老頭成了親,這老頭也沒有了結伴到處亂跑的對象了。要是看到自己師兄成了親過得幸福,也許能觸動他成親的心思。

    桑月知道諸葛連雲別看起來成天笑眯眯,這樣的人其實比只狐狸還狡猾,心思沉得讓人摸不着底。

    勸是沒用的了,她在義父的眼裏就是一個孩子。

    請將不如激將,勸人不如讓他自己想明白來得效果好啊。

    晚飯後一家四口從諸葛家出來,諸葛老夫人再三交代在回柳湖鎮前回孃家住。

    桑月的感應能力越來越強,她從諸葛老夫人的眼中感覺到了真心,便說等欒二爺身體基本康愎後就回來陪她老人家。

    一代好主母,惠及三代人。霍家、諸葛家都因主母的影響,家中和睦、兄弟恭親、子嫂和氣,桑月從這兩家人身上真正理解了這話的意義。

    明日欒府欒老夫人六十六壽,家中客人肯定不少,於是桑月作主把金寶銀寶送回了霍府。

    兩人喫得太飽,從霍府出來到欒府大約有一個小時腳程,桑月拒絕了諸葛府的馬車,與莊大牛兩人慢步往欒家的方向走。

    六月的天氣七點左右太陽還有餘暉掛在天邊,路上行人雖然漸少,可許多的店鋪並未打祥。

    兩人沿着街面往前走,行人匆匆往家趕,可他們卻悠閒自在的散步。

    “這應京就是不一樣,要在這一會我們鎮上的話,那店早關門了。”

    桑月側面看他:“你喜歡這”

    莊大牛搖搖頭:“不喜歡,到處都是人,連走個路的地方都沒有,還是我們鄉下好。要是在咱們寨子裏,這一會啊我帶着金寶銀寶正在河裏抓魚呢,可這裏連個衣袖挽起來都得被人看不起。”

    桑月知道他還有一點自卑心理,便笑道:“我也不喜歡這裏,鄉下自由,哪如這裏到處都是裝模作樣的人再說這人多是非多,真的讓人呆着沒勁。”

    兩人邊走邊說,卻不知道一道眼光從對面投來:他們怎麼到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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