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葛連雲把脈之時,連小韻兒也沒有搞歪,安靜的依在桑月懷裏。

    把脈、扎針、撥針不過兩刻鐘,可桑月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界那麼長。

    當看到餘雨棠睜開了眼時,桑月心中舒了口氣:“餘姑娘醒了”

    “小姑姑,小姑姑,我把伯伯叫來給您看病了。”

    看着眼前繃着臉的心上人,餘雨棠眼淚破面而下時卻揚起了笑容:“謝謝韻兒,不過姑姑沒病,只是天氣熱不想喫罷了謝謝莊夫人前來看我。有勞神醫了,我真的沒病,辛苦您一回了。”

    女兒強裝着無事讓餘老夫人心中一塞,痛叫一聲:“兒呀,你這是想痛死你的老孃啊都怪老身,都怪老身,一切都是老身的罪過啊”

    “砰”的一聲,餘老夫人摔倒在地上~

    “老祖宗”

    “娘”

    隨着一大一小的驚叫,桑月上前去扶老夫人並叫着:“來兩個人幫忙”

    隨着聲音立即跑進來兩個婆子,見老夫人暈倒了,立即一個幫忙桑月扶人,一個趕緊搬來了竹塌。

    諸葛連雲一臉臭色:“給我站開點”

    哪知這邊兩個婆子剛站開,那邊餘韻叫了起來:“小姑姑~小姑姑,你不要死”

    “該死”

    諸葛連雲聽到小韻兒的尖叫立即不管餘老夫人飛奔過來,一把抱起一頭倒牀榻上的人叫着:“去打杯酒開水來,要快”

    門外一陣響動,不一會一個貴夫人親自端着水進來了:“神醫,您要的水來了。”

    餘韻一看來人,立即張手過去:“娘,抱抱。”

    原來這就是小韻兒的娘

    眼前的女人約三十出頭,相貌清秀、身材玲瓏,看不出是幾個孩子的媽。

    桑月走了過去,輕聲問候:“三夫人好。”

    蔣氏早就知道桑月,她的小女兒嘴裏掛念了很久的女子,掛念到她這個當親孃的人都喫醒的女子。

    知道小女兒很親眼前這個小女子,蔣氏很是親切的笑笑:“是莊夫人吧,小女可是天天把莊夫人掛在嘴邊呢。謝謝你對韻兒這麼好。”

    既然是小丫頭的娘,桑月自然不能讓她這麼稱呼了:“餘家嬸嬸,我與韻兒有緣,她認我當姐姐,你就叫您嬸子吧。您以後別叫我什麼莊夫人了,就叫我桑月。”

    蔣氏聞言含笑而應:“那嬸子就託大了,月兒,今日的事謝謝你了。小姑是韻兒最喜歡的姑姑,她生病的這幾天,她一直都守在這裏,今日能把神醫請來,我知道是你幫的忙。我代我小姑說聲謝謝。”

    蔣氏說話很溫柔很客氣,可桑月卻感應到這個人性格太過懦弱了。

    “餘家嬸嬸,這事對於桑月來說只是舉手之牢的事,您不用太客氣了。”

    兩人在一邊輕輕的說着話,不一會就聽得餘雨棠輕輕的“啊”了一聲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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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諸葛連雲見餘雨棠醒了,立即又去了餘老夫人那,紮了幾針然後一人丟了個瓶子瞪了她幾眼就走了。

    這一眼讓桑月知道,這老傢伙又鬧彆扭了。

    桑月懶得管他這怪人,拴起瓶頸子餘老夫人與餘雨棠吃了藥沒多久就精神好了起來。

    看着自己幾天時間就老了的親孃,餘雨棠內疚的眼淚涮涮的往下流。

    說實話,那一天她是真心生孃的氣,她無數勸說親孃不要被身邊的人左右了,可她老人家縷縷都犯同樣的錯。

    餘雨棠心裏也知道也許這一輩子都達不成心願,可是她一直堅持的意志就是:只要他沒有成親,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的真心。

    只是在那一剎那間信心完全破裂,從此這身體再也不由她控制了。

    眼淚流乾了,餘雨棠擡着紅腫的眼皮看着桑月:“我沒有故意尋死,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體。”

    桑月知道,真不能怪她,這是心病。

    一個人心生了病,全身都有病。

    可心病並非藥物能治,以後想不想活還得看她自己的意志。

    “餘姑姑,桑月能這麼稱呼您麼我與小韻兒有特殊的緣份,自一見着她開始就覺得她就是老天給我送來的小妹妹,打心眼裏我就喜歡上了她。這種喜歡無關於身份、無關於錢財,看她一眼我就想對她好、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您知道這種感情麼”

    怎麼能不知道呢

    就好比那個人,在她看到第一眼時,她就知道這顆心已經由不得她了。

    不顧臉皮、不顧流言、不顧阻力、不顧勸說,她就是一心要堅持着,什麼外界力量也沒有辦法阻止。

    聽了桑月的話,餘雨棠干涉的眼眶終於又溼潤了:“我知道你把小韻兒送回後,她嘴裏除了你還是你,不是說你給她的喫、你陪她說的話、還有你陪她玩的遊戲,就是說她太喜歡你這個姐姐了你可知道小韻兒是我們餘家衆人手心裏的寶,全家人沒有一個人不捧着她,可是她卻從來沒這樣惦記過一個人包括了她的親孃與及最疼她的老祖宗”

    因爲她與小韻兒是心與心的交換,她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雜質。

    “那月兒就稱您爲餘姑姑了。餘姑姑,今日您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爲你的心魔。我不會勸您把它給除掉,因爲能除掉您早也除去了。月兒只說一句,女人要多愛自己一些。有人說過一句話,我把她送給您:上錯了車只錯一段路、愛錯了人會苦了一生。多愛自己一些,人的生命裏不僅僅有愛情,還有那白髮蒼蒼的父母以及愛你疼你的兄弟姐妹。”

    上錯了車只錯一段路、愛錯了人會苦了一生

    餘雨棠聽了桑月的話在發呆,而餘老夫人又是一陣淚水長流:果真自己是老了,眼睛便瞎了

    看着像雕塑一般的餘雨棠,桑月不忍心她這副模樣便在她耳輕輕問:“餘姑姑,你知道麼長公主她拒親了。”

    這話果然有作用,餘雨棠果然動容:“爲什麼四侯爺不是已經請聖上賜婚了麼她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目的,爲何到此時卻退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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