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夫人一股作氣把湯喝完,看在別人眼裏她這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桑月看着衆人的表情暗自搖了搖頭:我的手藝要是有這麼差,敢來顯擺麼

    碗一放下,宋寶嬋在一邊叫着:“趕緊給外祖母拿盆,小心把衣服弄髒”

    這一叫,桑月頓時一陣白眼

    衆人一個個直盯着齊老夫人,哪知她一揚臉:“快,給我筷子”

    老夫人這表情讓衆人大喫一驚,特別是宋寶嬋心直口快:“外祖母,您不是故意給大表嫂面子吧”

    齊老夫人連喫三個魚丸後朝齊二姑笑着說:“豔兒,你也嚐嚐。對了,清兒、楚兒,你們幾個兄弟也嚐嚐,娘活了這幾十年頭一次喫到這麼好喫的魚湯。”

    這話一落,宋寶嬋忍不住了:“娘,我也要喫”

    齊老夫人故意嗔了她一眼:“你不是說我故意誇你大表嫂的麼怎麼,這會敢吃了”

    這會還不敢喫,她又不是傻子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比自己長得好的大表嫂,可是對於好喫的東西她可不會錯過。

    宋寶嬋哪裏還會理外祖母的打趣,趕緊讓自己的丫頭給她打魚丸

    齊老夫人今日心情特別好,於是人也大方起來了,讓丫頭再給她滔了半碗魚丸後便着:“你們幾個也別站着了,都拿去分了嚐嚐味道。”

    說罷,她拿起筷子,主動去夾那盤垛椒魚頭

    這一頓飯是齊家幾十年來最和諧的一回飯,這兩道魚菜也被齊家收爲家族菜譜了。

    桑月陪着齊二姑喝了兩碗水酒,她的酒量不算差,可這水酒酒性卻很厲害。等她到了院子裏時腦子有點發熱了:“快給我打水,我要洗澡,熱死我了。”

    莊大牛搖搖頭,剛纔她只喝一碗他就叫她不要喝的,可是她根本不理他。

    好在水酒對身體無礙,莊大牛在抱桑月入水桶時想:她愛喝等回到寨子裏時,讓大娘多給她釀上兩缸,想喝點就自己拿好了。

    桑月並沒有醉,只是覺得全身有點發熱,一泡水裏就不捨得起來了,直到莊大牛洗好澡強行把她抱起來,這纔回屋。

    “你這樣抱我起來,一會傳出去了,看你怎麼辦”

    燈光下的酮體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緋紅,給人一種粉糯糯的感覺。

    院子門已經落了鎖,他們不習慣院內有人侍候,這時小院裏就只他們夫妻了。

    莊大牛低下頭就啃了起來:“媳婦兒,我真想吃了你”

    桑月全身被他啃得癢癢的,他的嘴到處落下,她就滿牀翻滾:“大蠻牛,住嘴”

    莊大牛撲了上去:“我住嘴,我用手”

    哪知桑月一把推開他,翻身壓了上去:“今晚,姐要在上”

    她要在上

    這翻話直至莊大牛被推倒在牀上時,他還傻傻的看着眼光妖嬈的身子:“媳媳婦你確確定”

    緋色的小臉、迷離的眼神、粉嫩的身子、脡直的雙峯,當桑月一臉妖嬈的看着莊大牛時,他頓時腦子一片空白:他的媳婦又變成妖精了

    看他傻樣,桑月心中特別的爽,她伸出五爪一臉精怪模樣撲了下去:“大蠻牛,

    今天晚上我要吃了你”

    莊大牛想說你快來喫吧,把我喫幹抹盡吧,他話噎在喉嚨裏,只有“咕嚕咕嚕”的聲音發出來

    小手玩夠了小米爛,就換小嘴了。

    “哎喲哎喲月兒好媳婦別這樣”

    藉着酒精,桑月玩興大發:“嘿嘿嘿男人,就不行了”

    男人最怕女人說不行,這話一出莊大牛衝口而出:“誰不行了我有多行,難道你不知道”

    逞強是吧

    好好好,姐讓你嚐嚐笛聲悠揚

    桑月滑下莊大牛的腰間,不一會就傳來了嚎叫:“媳媳婦兒快住嘴快放開”

    這就放開

    哼

    想起多少回她叫他放開,可是他從不理她的模樣,頓時桑月一用力

    在上的結果就是桑月累得脫了虛,而大蠻牛到雄風不倒桑月在閉上眼睛前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在上了,特麼的那活太累人了

    第二日睡到太陽曬屁股才醒來,桑月輕輕的摸了摸昨晚有點隱隱約約不太舒服的小腹,發現並無異樣,這才準備起牀。

    “桑月你醒了”

    看到秦姑姑聽到動靜進來,桑月立即應答:“姑姑,很晚了吧”

    秦姑姑笑笑:“不晚,辰時剛過。姑爺去園子裏練功了,他說你昨晚走困了,讓丫頭去與老夫人請安了。”

    什麼走困了,昨天不要睡得太死了

    爲了圓謊,桑月只得撒起第二個謊:“昨天晚上總想着寨子裏的事一直沒睡好,一睡着就是做夢。”

    秦姑姑樂呵呵的說:“你這是想家了。”

    桑月一聽深以爲然:“確實,我是想家了,想寨子裏那幫鄉親了。姑姑,您別看那個又窮又閉塞的山寨,可那裏是個好地方,只要勤勞就能過上好日子的地方。”

    山裏再好,也沒有城裏方便啊。

    秦姑姑理解桑月,人,誰不戀故土

    “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桑月說:“大約就這幾日吧,地裏的棉花月底就要開收了,寨子裏的蘑菇種子也採好了,就等着我們回家呢。千萬好萬,不如自己家裏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這話果然沒錯啊。”

    “什麼沒錯啊”

    看着門口進隨莊大牛進來的諸葛銘,桑月眼睛一亮:“小六,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這話一出諸葛銘雙眼朝天:“還早你不看看,太陽都曬屁股了只有你這懶婆娘纔好意思剛起牀”

    你才懶婆娘呢,你們全家懶婆娘呢

    人家昨天晚上累死狗了,睡個懶覺容易麼

    桑月橫了諸葛銘一眼:“你別告訴我,你一大早跑來就是看我這懶婆娘起沒起牀吧對了,那三個小的呢,怎麼沒跟着你跑來”

    這兩人最討厭,自己留在齊府瀟灑,卻把三個小屁孩扔給他

    想起來諸葛銘就生氣:“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你問我做什麼今日我可是好心好意來請你去看戲,沒想到你竟然還嫌棄我行,我走,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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