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股票作手回憶錄 >第三章 所有的錯誤都要一一犯過,每一個經驗都需要
    第三章 所有的錯誤都要一一犯過,每一個經驗都需要真金白銀21

    人從錯誤中總結所有所需經驗,需要漫長的時間。人們說,凡事皆有兩面性,但股市只有一個面,不是牛面或熊面,而是正確的一面。這是基本原則。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學會股票投機遊戲的技術層面的東西,但我花了更長的時間,才把這一基本原則銘記於心。

    據說有些人自娛自樂,喜歡玩虛擬交易,用虛擬的錢證明自己水平高超。有時,這些幽靈似的賭徒可以賺幾百萬。做虛擬交易很容易賺大錢,就像那個老故事說的一樣。一個人第二天就要找人去決鬥,他的副手問他:“您槍法如何”

    “嗯,”決鬥者說,“我可以在20步內射中高杯腳的杯頸。”他回答得還算謙虛。

    “這很好。”副手漠然地說,“但如果這隻酒杯端着一把子彈上膛的手槍正瞄準您的心臟,您還能擊中杯頸嗎”

    對我來說,只有真金白銀才能證明我的觀點是對的。失敗的教訓讓我明白:只有確定不必取消交易時,才能買進,否則就得按兵不動我的意思不是說,出手後發現不對也得任由損失擴大,你應當止損,而且決不能猶豫不決。我一生都在犯錯,雖然錢財受損,卻買來了經驗,積累了很多頗有價值的交易禁忌。我幾次傾家蕩產,但我的精神從不破產,否則我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我一直知道自己還有機會,我也不會兩次犯同一個錯誤。我相信自己。

    要想在股市生存,人必須相信自己和自己的判斷。這也是我不信別人的建議的原因。如果我按史密斯22的建議買進了股票,那就必須照他的建議賣出,這樣我就得靠他。但如果賣出時機到了而史密斯去度假了,那我怎麼辦不,老兄,靠別人的判斷做股票永遠賺不了大錢。我的經驗告訴我:沒人可以給我任何一個或一套建議,依靠我自己的判斷才能幫我賺更多的錢。這是個聰明人的遊戲,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學會靠自己的正確判斷明智地玩這個遊戲,只有這樣才能賺大錢。

    我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經歷過很多趣事。我是說,回頭看時,我學習投機的過程是漫長的,也不好玩。我幾次破產,那不是舒服的。我賠過錢,而我賠錢的方式是在華爾街上賠錢的人們必須經歷的賠錢方式。證券投機是一項艱難、磨人的工作,投機客必須時時都在工作,否則他將很快失去這份工作。

    在富樂囤受挫後,我就該明白了: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換個角度去看待投機。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遊戲的奧祕,遠比我在投機行裏學到的所有技巧多得多。我自以爲打敗了遊戲,實際上我只打敗了投機行。同時我必須承認,我在投機行培養的讀盤能力和過人的記憶力確實十分有價值。這兩點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我早期的成功就靠這兩點,而不是知識和智慧。我的心靈沒有受過淬鍊,我也相當缺乏專業的知識。我邊玩邊學習如何玩,而它在教我的同時也沒有放下教鞭。

    第一天踏上紐約土地的情景歷歷在目。我剛纔說過,投機行拒絕接我的生意,所以我只好去找個大證券公司。我第一份工作的一個同事在哈丁兄弟公司做,它是紐約證交所的會員公司。我上午到的紐約,下午一點前已經在哈丁兄弟公司開了戶,準備交易。

    我前面沒說過,在哈丁兄弟公司,我自然而然地開始沿襲投機行裏的做法:捕捉細微而明確的股價波動,靠賭漲跌盈利。沒人告訴我這裏和投機行的本質區別,也沒有人糾正我。即使有人說我的方法不對,我還是會親自驗證來說服自己。如果我錯了,就只有一件事可以證明,那就是賠錢;如果我對了,也只有一件事可以證明,那就是賺錢。這就是證券投機。

    當時形勢一片大好,市場相當活躍。這總能讓人高興,我馬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面前還是以前那熟悉的報價板,上面寫着我15歲以前就懂的語言。一個男孩做着我第一份工作時完全一樣的活兒。還是那羣股民,目不轉睛地盯着報價板,或站在報價器前喊出價格,或聊着行情。就連設備看上去也和我熟悉的那些設備一樣。氣氛還是那個熟悉的氣氛,就和我在伯靈頓股票上掙到人生的第一個3.12塊時一模一樣。同樣的報價器,同樣的股民,玩着同樣的遊戲。我自認爲完全瞭解這個遊戲,爲什麼不呢別忘了,那時我才22歲。

    我盯着報價板,看到一隻不錯的股票,在我看來,它表現得挺對。於是我在84點時買進了100股,半小時後以85點賣出。然後我看到另外一隻我喜歡的股票,如法炮製,一小會兒就淨賺了個點。開門紅,不是嗎

    現在請注意:作爲一個正規證券公司的顧客,我在第一天的前兩小時內頻繁買進賣出了1100股,結果當天淨損失了整整1100美元。也就是說,我一出手就損失了近一半的股本。別忘了,部分交易是有賬面利潤的,但是那天我卻賠了1100美元。

    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爲我不覺得自己哪兒有問題。我的操作也足夠正確,換作是在世界一家投機行,我應該多多少少是賺了些的。1100美元的損失只是讓我感覺這裏的報價器出了問題,老是慢半拍。但只要維修師說沒問題,就不必擔心。畢竟,無知對於一個22歲的人來說很正常,這並不說明他一無是處。

    幾天後我對自己說:“我可不能再這樣交易下去了,這兒的機器老出錯”但我只是任其發展,沒有深究問題的本質。我就這樣繼續交易,當然有賠有賺,直到我賠得精光。接着就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我去找老富樂囤資助了我500美元。就像我說的,然後我從聖路易斯回來了,帶着從投機行賺到的錢。

    回來後,我開始更加小心地操作,一度收穫不錯。錢一好賺,日子就好過。我交了很多朋友,日子過得很開心。別忘了,我還不到23歲,一個人在紐約闖蕩,兜裏揣着輕鬆賺來的錢,滿心以爲我已經開始理解這套全新的交易機制了。

    我開始考慮交易指令在證交所場內的實際執行情況,我操作得更加謹慎了,但我還是隻盯着數字變化,忽視基本原則。而忽視基本原則,則讓我一直找不到我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1901年經濟大繁榮,我也掙了一大筆,對於我當時的年紀來說。還記得那個年代嗎國家空前繁榮,這是工業合併和資本整合的年代,資本打敗了我們從前見識過的所有的一切,而且大家瘋了一樣擁進股市。據說,繁榮期之前華爾街曾吹噓日成交量一度高達25萬股,也就是2500萬美元的證券成交額。而1901年,日成交量就已經達到了300萬股。人人都在賺錢。鋼材大亨們也擁進紐約,這羣百萬富翁不在乎錢,就像喝醉的水手一樣揮金如土。只有股市的遊戲能滿足他們的揮霍欲。我們見到了華爾街歷史上最高端大氣的玩家:包括以“跟你玩一百萬”著稱的約翰蓋茨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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