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焦頭爛額,尤其是陳金飛好像是故意的一樣,還專門拿了一份企劃案讓她挑毛病,這不明擺着跟她過不去嗎

    陳金飛在一邊叉着手,挑釁地問:“照葉總這個速度,公司的每份文件你都得這樣看下去的話,那麼整個公司就不要正常的運轉了。”

    葉安安心急地回答:“我正在努力看着,陳經理,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馬上給你一個答案的。”

    “反正我今天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我直接在這裏等你吧”陳金飛依舊盯着葉安安瞧着,不得不說,葉安安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尤其看起來還很單純,不知道爲什麼,向來在衆人面前心慈手軟的他,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那麼刻薄。

    “行,那你先等等吧”

    夕陽的餘暉照射進來,灑落在葉安安柔順的髮絲上,鍍上了一層迷離的金色,陳金飛看了一下時間,這個女人還真是的,一份文件居然要看那麼久,他都快要服了她了。

    更難以置信的是,自己居然一聲不吭地陪着她那麼久,真是不可思議。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下班了,正想要發作的時候,葉安安正好擡起頭。

    她尷尬地笑笑,說:“陳經理,今天不好意思,由於我剛到公司,很多業務也不太熟悉,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這份策劃的話,我覺得目標目前不是我們公司能達到的”

    葉安安稀里嘩啦地說了一大堆,這幾天在蘇佳玉已經以波濤洶涌的架勢幫她腦補了公司的很多業務,包括最重要的業績,以及一些重要的指數,正好派得上用場。

    陳金飛不得不服,他承認他是故意刁難她的,爲的就是要試試她的水平,不是每個領導都可以輕易讓他服從的,林佩琪是因爲她的堅強與柔弱,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幫助她。

    而眼前的葉安安,身上多了一份讓人挑戰的氣息,如果不去試探的話,那麼他肯定會認爲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事實上,她比花瓶能幹多了。

    “遵照葉總的指示,我馬上回去改”

    葉安安終於鬆了一口氣了,看看時間,一天又快過去了,她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做呢,怎麼辦纔好她發現自己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蘇佳玉興奮地走進來,活蹦亂跳地說:“葉總,你真棒,居然那麼快就讓陳經理臣服了,還真不錯,我幫你倒杯咖啡,讓你打起精神來。”

    “有什麼好得意的我感覺我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很多都是我不擅長了。”

    蘇佳玉啐了她一口:“急不來的,你已經很不錯了,假以時日,我相信公司肯定在你的帶領下能夠得到極大的提升的。”

    葉安安左耳進右耳出,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事到如今,也智能硬着頭皮上了。

    已經快晚上九點了,葉安安想到還是去醫院看看林佩琪,一切煙消雲散之後,她對她感到心疼。

    很痛吧尤其一個人在冰冷的醫院裏面。

    剛從公司走出來的

    時候,葉安安就看到了黃宇文,她驚訝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黃宇文不會傻到告訴她,他已經在公司樓下等了她幾個小時了,他反而故作輕快地說:“特意過來請你喫飯的。”

    葉安安頓了頓,一副拒絕的表情,說:“我今天已經說好了去醫院了。”

    “那我們正好順路,晚點我也要回醫院。”

    話都這樣說了,葉安安還有掙扎的餘地嗎兩人簡單地在路上吃了快餐,就趕往醫院了。

    黃宇文面色凝重地說:“她的情況很不好,關鍵她現在也沒有做好手術的準備,這樣拖下去,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宇文,謝謝你,我會好好勸勸她的。”

    葉安安關上門,走到她牀沿邊,把花放到花瓶裏面,說:“生病了就得治,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林佩琪笑嘻嘻地顧左右而言他:“安安,最近很累嗎別累壞身體了,我知道公司的股東不好應付,尤其是陳經理。”

    “你安安心心養病就行了,我會盡力去保護公司的。”

    得到葉安安的肯定,林佩琪舒心了不少,笑着說:“我會努力治療的,只不過手術的話,還是讓我考慮一下吧”

    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她最不敢面對的是手術失敗,不做手術的話,她起碼還能活一段時間,要是死在手術檯上,她不想。

    汪海媚在這個時候走進來,還端着一碗剛剛熱好的雞湯,她見人就開罵了:“你這個女人還過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我們佩琪倒下了,你就能全盤接手公司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林佩琪頓時臉色泛白,青筋暴起,說:“媽,你給我走開,我不想見到你,我也不希望以後聽到你對安安說的任何負面的話”

    “女兒,天底下有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要把公司讓給這個野種呢讓我去經營也是可以的。”汪海媚就看不慣葉安安這個憑空出現的私生女掌握着林家最大的經濟來源。

    林佩琪再次使出了殺手鐗說:“你不走是嗎我現在馬上離開,安安,我們走”

    “行了行了,我走還不行嗎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閨女,說話一點教養也沒有,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暫時饒過你”說完,汪海媚就神氣地走開了。

    林佩琪大哭起來了,很久很久之後,纔要伸手用衣袖擦乾眼淚,葉安安於心不忍地拿起紙巾幫她擦乾。

    林佩琪煎熬地說:“其實雖然爸爸跟我媽結婚了,但是他們一點都不幸福,我多麼希望下一輩子能投胎進入一個很美好的家庭,不用再去感受這些家庭紛爭。”

    “不要再哭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了,你現在最應該要做的就是要治好病,況且不是沒有治癒的機會。”葉安安不知道自己安慰她的話是對還是錯,說實話,她也很忐忑,雖然手術能有一半的機會成功,但是萬一失敗了呢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林佩琪這個人了,想想就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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