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瑤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小聲地說:“安安,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兩人出來之後,胡麗瑤就馬上八卦地說:“剛纔倒垃圾的時候我差點嚇一跳了,顧天曜居然在樓下。”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陪着飽受驚嚇的表姐妹纔對嗎何苦再來招惹她呢想起那天的落荒而逃,她發覺自己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站在陽臺上,看到黑暗中停留在小區的那一輛車子,葉安安頭痛,卻又沒有骨氣勇氣下去跟他說清楚。
顧天曜想不到的是,葉安安居然會不告而別,趁着他去繳費的時候,扔下他一個人離開了醫院,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
該死的女人,時隔四年之後還是一如既往地牽動着他的神經,他賭她會看到他,至少會給他一個迴應。
整個車裏被香菸的煙霧繚繞,已經抽完一包煙的他,喉嚨已經沙啞了,他乾脆直接到了車門外,看着葉安安房間的位置。
雨忽然而至,是他無法料得到的,正如很多事情一樣,不是他想掌握就能瞭如指掌的,比如說葉安安
任憑雨水澆亂他的頭髮,順着脖子流到了心裏,徹骨的寒冷,只因爲葉安安。
葉安安關上窗,外面的大雨聲聲滴落在她的心田裏面,很煩躁,想要出去又止步了。
小心地把窗戶開了一個小角落,葉安安看到了顧天曜還在下面,該死的,他居然還不去避雨,就算在車上也好啊
胡麗瑤睡得迷迷糊糊的,起來的時候不經意間問了一句:“安安,記得關上窗戶,不然雨會飄進來。”
“好,我馬上關”
“你怎麼還不睡啊明天還要上班呢”胡麗瑤看到她還杵在窗戶邊就納悶了,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叫着:“該不會顧天曜還在樓下嗎”
推開窗戶一看,果然是的,胡麗瑤說:“下去給他送傘吧,其實看得出來,他很愛你,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還在這裏。”
葉安安說:“不了,我先去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
說完,葉安安關上了門,躺在牀上,很久都沒有睡意,腦海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會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纔好呢
不顧一切地拿了傘衝了出去,葉安安大聲地對雨中的人大喊着:“顧天曜,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該死的女人,居然這個時候纔出來我們好歹已經是夫妻了,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
葉安安賭氣地說:“顧總還需要我擔心嗎那麼多女人願意爲你去死,關心你的大有人在,何必在這裏引起我的同情心呢”
顧天曜憤憤不平
地說:“沒錯,我就是要引起你的同情心,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葉安安,你在我手中沒有逃的可能”
“好”
顧天曜把傘重新放在她的手上,關切地說:“你的手傷還沒有好,不要淋着雨了,趕緊進去”
“你不走我就不進去”葉安安發了瘋一般賭氣地說道。
顧天曜推着她走到樓梯口,瞅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這麼好的小區,居然連一個電梯都沒有。”
“反正又不是你住”葉安安努努嘴,看着顧天曜還沒走,她急急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趕我走嗎真沒良心的小東西”
“你纔沒良心”
顧天曜摸着她的臉,正打算偷香的時候被葉安安一個手掌拍了過去,問:“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要是我敢幹什麼的話,此時此刻我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面前嗎早點回去洗個澡,換一身乾的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葉安安的心頓時覺得暖暖的,其實顧天曜也沒有什麼不好,不好的大概就是他太招女人喜歡了,男人往往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最容易給人帶來傷害了。
好不容易準備充足的一個會議,卻被林笑芸給恥笑了,林笑芸拿着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的資料,在她講完精彩的幻燈片之後,林笑芸直接來了一句:“怪不得是在監獄裏面待過的女人,總是那麼會忽悠人”
“林主管,請問你的話跟今天的會議有什麼聯繫嗎”葉安安顫抖地問,四年的牢獄生活,是她最不堪回首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不希望別人再來她過去的錯誤來懲罰她,畢竟她不欠他們了。
林笑芸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我也只是好奇嘛,畢竟大學沒有畢業,四年的時間又都是在監獄裏面度過,你說你有什麼能力去管理好整個公司呢我倒是覺得林總高估你了”
蘇佳玉生氣地說:“林主管,如果你再說這些跟會議無關的問題的話,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沒有必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才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你憑什麼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林笑芸站起來,堅決捍衛自己的權利。
沉默已久的陳金飛終於發難了,冷冷地說:“如果這不是會議的話,我當年歡迎林主管爆料,不過這是正兒八經的會議,希望林主管注意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
“陳經理,你怎麼回事難道你也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嗎”林笑芸不由得恐慌了,她好不容易纔愛上一個人,終於不是葉安安挑剩下來的了,她如何能忍受得了這口氣呢
葉安安努力讓自己理清思路,鎮定地說:“大家可以無視林主管的話,我的過去不需要大家來指責,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救活公司,可以繼續了”
陳金飛率先拍手,緊接着其他的人也附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