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
車已經停在路邊。她正在穆澤南的懷抱裏,渾身還止不住顫抖。
“你還好嗎”穆澤南的脣貼在她耳邊,聲音含着焦灼。
“沒事,就是頭疼”季天音張開雙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了。
大腦裏的每根神經都在抽痛,讓她的意識有些抽離,整個人處於半夢半醒的迷離狀態。
穆澤南凝視着她,星眸中閃過一絲金光,沉聲道:“精神力暴動”
他探查過,她的精神力一直很穩定,或者說一直在很穩定的沉睡狀態,怎麼會突然不受控制
穆澤南知道精神力暴動的痛苦,當下單手緊緊抱着季天音,另一隻手打開車裏的儲存櫃,取出一支藥劑。
“不要。”季天音看到針頭,下意識的推拒。
“乖,這是抑制劑,打完就好了。”穆澤南柔聲安慰。
“不用。”季天音往男人的懷裏縮了縮。
她第一次覺得男人身上的雪松木香味如此清洌,像是一陣清風,溫柔的撫平她躁動的神經。
季天音擡手,主動加深這個擁抱,迷茫的眸子停駐在穆澤南的臉上,越看越覺得順眼,仰頭吻了上去。
嗯,很甜,很舒服。
穆澤南沒有動,在季天音問上來的那一刻,他的心臟似乎都停止跳動了。
只遲疑了半秒,他就托住她的後腦,重重的吻了回去。
肢體糾纏間,衣服緩緩滑落,露出精緻的蘇果和大片肌膚。
“衣服穿好。”穆澤南動作一頓,音調略爲沙啞,大手滑過胸前,要幫她扣上釦子。
“原來,你是我的藥。”
穆澤南鬧鐘嗡的一聲,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她意識不清,可是他在做什麼
趁人之危。
太無恥了。
他將她按在胸口,控制自己不去看被他吻的紅腫的脣瓣,一手鉗制住她的手腕,另一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任由季天音如何掙扎嗚咽,他都沒有再動分毫。
又過了一會,季天音才平息下來。
她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一縷黑色的長髮貼在額前,殷紅的脣瓣微微張開,靠在穆澤南的身上,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有多漂亮性感。
穆澤南神色晦暗,剋制住胸腔中的情動,將人帶回家安頓好。
深夜,他倚在牀頭,腦海裏除了她誘人的模樣之外,更多的是她在提起過去時,那雙含着痛苦和仇恨的眸子。
漆黑如墨的瞳孔中似乎有漩渦捲動,薄脣輕啓,喃喃自語:“爲什麼會痛苦”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強大的,驕傲的,這是他最近第一次看到她幾近崩潰的樣子。
不該是這樣的。
他錯過了什麼
清晨,季天音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穆家的客房。
她剛想起身,卻發現渾身痠痛,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球球,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的意識模糊,記憶都是碎片,幸好還有一個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