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天音眸色微暗。
當年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就落下了一個隱疾她不能深想那件事,不然就會失去理智。
第一次發作的時候,她差點殺了當時在她身邊的楚邢,直到最後一刻看清他的臉,才倉惶收手。
這也是她選擇跟楚邢分道揚鑣的主要原因之一,畢竟她前世的身體比現在要強悍太多了,人性絞肉機可不是說說而已。
隨着時間過去,她漸漸學會了控制和引導這種情緒,已經很多年沒有發作過了,甚至最近兩年,她還可以很冷靜的去調查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前幾天她在南島,重回故地也沒出問題,也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只是淺淺一提這件事,竟然犯了毛病。
“我只是抱了穆澤南沒有攻擊他嗎”季天音揉揉眉心,隱約覺得這次發病比以前要好些,至少後遺症不是很明顯。
從前最嚴重的一次,她在牀上躺了一週才能起來。
沒有。再說主人你想攻擊他,也打不過他啊。毛球也是呵呵了,抱着人又蹭又啃什麼的算不算攻擊
算了,還是別說了,傲嬌的主人知道了可能得發飆。
有人在敲門:“天歌先生,您醒了嗎南少說請您去趟會議室。”
季天音神色一凌,想到楚邢那個混小子犯的事,不由頭疼。
“球球,幫我把身體的各項屬性加到滿。”
好的~
白光閃過,季天音恢復了一些力氣,起身跟着傭人朝會議室走去。
他今天穿了軍常服,襯着修長挺拔的身材,漆黑如墨的雙眸微微低垂,完美的不像真人。
季天音卻發現他不尋常的地方,眼神劃過他高高扣到脖子的風紀扣,奇怪的說:“穿這麼多不熱嗎還是空調開的太冷了”
穆澤南擡眸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牽牽脣角。
季天音心中一動,猶豫的說:“我昨晚攻擊你了嗎”
“沒有。”穆澤南笑笑。
如果不是因爲道德感和擔心她的身體,他倒是希望這種“攻擊”多來幾次。
“昨晚”季天音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自己也狂化過,可以理解那種感受。”穆澤南輕笑一聲:“
放心,你不想說的,我不會強迫。”
“謝謝。”倒不是不想說,而是怕說到一半又暴走,經過昨晚,她對自己引以爲傲的控制力有些懷疑。
“說正事吧,有線報說楚邢三天後會有大動作,交易額可能會達到南部三省大半年的用量,足以判幾十次死刑。”
季天音瞳孔微縮,看到穆澤南平靜的遞給她一份資料。
“武警已經準備好了,屆時會有五名狙擊手在現場,隨時準備當場擊斃。”
季天音的聲音有些澀:“我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樣說很過分,但只要事情還沒有發生,就還有挽回的餘地,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