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楚邢的眼眸閃着戲謔的光。
季天音把高伏電壓手銬甩到桌上:“自己戴上,或者我打趴你給你戴上,你選一個。”
“嗯這是什麼有趣的新遊戲嗎”楚邢伸出手,十指修長,指甲圓潤,透着淡淡的粉色,這是一雙比藝術家還像藝術家的手。
季天音眼角狂抽,一巴掌把他拍開:“真想知道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留下來,我把自己赤裸裸的全部展示給你看。”
季天音:“好好說話,不然我走了。”
“箱子裏不是藥。”楚邢的眸色轉深,哼哼唧唧的收回手。
得到肯定的答案,季天音鬆了口氣。
“量你也不敢。”
她知道楚邢的偏執症不是一般的嚴重,因此也考慮過這次是楚邢爲了逼她出來而設的局。
遇到血影的時候就隱約有感覺,進來看到屋裏的紅酒就更加確定了這幾年他們很少見面,但每次見面楚邢都喜歡折騰出點花樣來。
季天音本來是可以立刻離開的,但還是選擇冒險留下來主持局面,省得他放飛自我,從熊孩子徹底放飛成瘋孩子。
“是比那些有趣很多的東西哦。”楚邢打開集裝箱,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沓畫紙。
“全部都是你在我心裏的樣子。”
傳神的素描抑或水彩,至少有上百幅,上面是各種各樣的她,沉思的她,皺眉的她,偶爾露出笑容的她
季天音眉頭輕挑,有些動容:“你還在畫畫”
“對。”楚邢收了風流不羈得桃花眸,認真的凝視着面前的少年:“從來沒停過。”
他十歲的時候,老畫家去世了,楚邢一個人流落街邊,靠給路人寫生,換取廉價粗糙的食物。
哪怕日後見證了更多的血腥和罪惡,他仍然認爲在天歌出現之前,那段獨自一人的歲月,是他最難以回首的屈辱黑暗。
南島是罪惡之都,遠比其他文明都市要來的殘忍的多。
偏偏楚邢還生了一張比女孩子還好看的臉他的遭遇不言而喻。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老畫家離世後的第三天。
黃昏時刻,他就急匆匆的收拾畫具,往家裏趕。
他不敢在晚上還逗留在外面,因爲晚上的南島比白天要可怕無數倍。
可是,逃不掉的厄運還是來了。
秀麗的少年被三個小混混圍堵在街角,四肢被人死死的按住,跪趴在地上。
一雙大手無情的褪去他的衣衫,領頭的小混混一邊在他身上,一邊像評價牲口一樣嘖嘖稱歎:“臉長的不錯,可惜身上肉太少,怕是賣不出好價錢。”
“求,求求你,放了我”楚邢顫抖的哀求道。
“哈哈哈。”按着他的人頓時鬨笑:“臭小子,我們老大好幾年前就相中你了,就是怕那個老不死來拼命有些麻煩,好不容易等到他死了,你還想往哪裏跑”
楚邢知道他們在罵老畫家,又羞又氣,白皙的身體剋制不住的顫抖。
這幅誘惑的模樣看的人一陣心癢。
“老大,能不能讓我先玩玩,我從來沒玩過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