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有用的話，還要力量幹什麼”領頭的小混混哈哈大笑，看到旁邊的顏料和畫紙，眼神一動，擡手就將一罐油性顏料潑在楚邢身上。
要賣的貨不能碰，但玩一玩還是可以的。
看到少年瘦削白皙的身體染上紅色的顏料，血一般鮮豔的顏色鮮豔奪目，也刺激了小混混的獸性。
他捏住少年纖細的胳膊，毫不留情的擰着他的皮肉，在他身上留下青紫的瘢痕。
“有沒有鏡子去，弄一面來。”他吩咐手下，等到鏡子取來的時候，又強迫少年張開四肢，逼他直視鏡子裏的自己。
“我一直很好奇，那個老不死畫了那麼多畫，是不是也有畫過你的裸體啊”
楚邢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些人。
他們都是在這條街區上長大的，這幾個人也只比他大三四歲的樣子，小的時候他們就經常在老畫家的畫攤前閒逛。
老畫家以爲他們是對藝術有嚮往之心，還經常從拮据的生活費裏拿出一部分，給他們買些零食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在畫攤前想的竟然是這麼齷齪的事
原來人可以壞成這樣。
“看什麼看”小混混看到他那雙澄澈的眼睛，火氣不打一處來，揚手打了他一巴掌。
“沒有，他沒有畫過，他不像你們，齷齪，邪惡，卑鄙”楚邢揚起頭，清秀漂亮的臉上有一個明顯的掌印，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倔強。
美麗而倔強的東西，最讓人想要毀掉。
“什麼”楚邢沒聽懂，茫然反問。
“我讓你自己來啊”對方猛的抓起他後腦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按在鏡子上。
“看看這具沒有被開發過卻淫蕩不已的身體，看看自己哭泣的模樣，難道沒有把它記錄下來的衝動嗎”
“我我沒有”楚邢驚懼的搖頭，卻發現鏡子裏的人真的在哭。
“別解釋了，接受吧，你天生就是這種下賤的人。”小混混冷笑一聲，將畫筆塞進他的手裏，又將其他顏色的顏料潑在他身上。
“這裏沒有調色板，你做自己的調色板吧”
“不要拒絕，否則有更糟的事在等着你”
楚邢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做到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副誘人的畫像已經完成了大半。
幾個小混混站在一邊，興奮而鄙夷的看着他，不時還要“指點”他哪裏需要修改。
楚邢痛苦的閉上眼。
就是這樣吧，沒錢沒勢的貧孩本來就註定是這樣的命運。
他逃過十年，已經是走運了。
“這就放棄了嗎”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什麼人”幾個小混混同時擡頭。
小巷的圍牆上，坐着黑髮黑眸的纖弱少年，正淡定的咬着三明治。
感受到小混混不善的目光，她漫不經心的笑了。
“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