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呀。”凌月連忙擺擺手:“我是聽同學說的,然後跑去跟宿管老師打聽了你的宿舍號。”

    “這樣啊謝謝。”季天音側了側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男神你感冒了不舒服吧快點回去休息,我自己回去啦。”凌月識趣的說。

    季天音沒有堅持,大方的對她笑了笑。

    凌月內心尖叫:媽呀,男神生病了都這麼帥的嘛

    她緊張的目送季天音回去,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大哥,男神把東西都收下啦但是我覺得,她的心情不太好。”

    “嗯。”穆澤南應了一聲。

    以小天的心智和學業,確實不需要上學,硬被他塞到學校去,心情好纔怪了。

    凌月不愧是天歌的頭號迷妹,一字一句都相當給力:“哥,男神跟我問你了她好像感冒了,要不你過來看看她她提到你的時候精神氣最好。”

    穆澤南呼吸一窒,又是心熱又是心疼:“她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

    “額男神那麼傲嬌,告訴你才奇怪吧”

    凌月的語氣很誇張,像是今天才發現自己哥哥的情商不太高:“話說哥你跟男神是不是吵架了”

    “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早點回家做作業,沒事不要去打擾她。”

    凌月很委屈:你叫我去的時候我就去,不讓我去的時候,就是打擾啦

    穆澤南掛了電話,便急匆匆的趕去學校了。

    他只是去看看她,應該沒關係的吧

    季天音是真的不想讓穆澤南來。

    這種示人以弱的事情,她做不來。

    她回去找了片感冒藥服下,躺在牀上。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心事有些重,腦子裏想着事情,過了很久才模模糊糊的睡過去。

    睡夢中,一個嘶啞的女聲在猙獰的冷笑。

    “只差一點點,你也會是我這個樣子。”

    “你以爲你跟我不一樣不,我們是同一個東西,靠喫別人的肉,喝別人的血,活下來的東西。”

    “你和我的區別,只是你手上有比我更多的血”

    有些耳熟是誰

    是她忘記的記憶片段嗎

    原來,她忘記的事,竟然這麼不堪

    伴隨着惡毒的低咒聲,一個纖弱的女人緩緩朝着她走來。

    季天音知道是夢,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冷眼旁觀。

    她甚至有種預感,只要近一點,再近一點,讓她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她的疑惑就都可以解釋

    她不知道的是,現實中,她宿舍的門被人慢慢推開。

    身形高大的男人輕輕關上門,看到躺在牀上的少年,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他摘掉口罩,坐在牀前,靜靜凝望着她。

    不同於清醒時光芒四射的模樣,睡着的她很安靜。

    季天音的睫毛很長,在下眼瞼落下成片的陰影,嘴脣微微上翹,飽滿可愛,像是誘惑人上去親一親。

    穆澤南眼神微暗,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果然有些燙,似乎是發燒了。

    “誰”少年幾乎是立刻睜開眼睛,如閃電般的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雙腿夾住他的腰身,將人壓倒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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