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淡定,魏瀅卻是慌了,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盒子裏已經吐出好多、汁、液的金蛹,終是退後了一步。
薛寶琇莫名的也跟着有一絲的慌亂,“娘”
“不可能,”魏瀅低咒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狠意,修剪的極爲鋒利的指尖對準了金蛹的身子。
“娘,”薛寶琇一驚,連忙拉住她的手,“您這是要做什麼今日大婚,不能叫她傷了”
魏瀅想幹什麼,她自然知道。瞧見賀蘭音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模樣,她也慌了亂了。剛剛有一瞬間她甚至在想,如果這蠱對賀蘭音沒用了,被葉翾知道的話,那她們母女二人,會如何
“她不會死”魏瀅陰笑一聲,眯着眼睛看着離她們越來越近的賀蘭音,陰狠開口:“我倒要看看她是裝的還是真的已經不受這蠱的控制琇兒,這是個好機會,你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爲了爬到你的頭上,這些女人,對自己到底有多狠毒”
她說罷,指尖用力一劃,那金蛹的尾尖立即被切斷一小點,金蛹哪兒喫過這種苦當即便激烈的翻滾起來。
快要走上來的賀蘭音身子微微一顫,臉色終於見了白,額頭上一下子冒出來的冷汗叫母女二人都相當的興奮,然而在她們嘴角的弧度上揚到一半的時候,那賀蘭音突然朝她們衝了過來。
“賤人”魏瀅低喝一聲,一把將盒子裏的金蛹拿在手中,“琇兒她想搶這金蛹”
薛寶琇也大驚,“護駕”
身手很是靈活的閃過撲過來的宮女,賀蘭音手裏的金釵立即飛了過去,薛寶琇大驚,慘叫連連。
就在那釵子要扎中她的時候,一邊的莫羽終於動了,不過眨眼之間便閃到薛寶琇的面前截住那枝金釵,面色複雜的看着賀蘭音。
薛寶琇嚇壞了,在宮女的攙扶下直掉眼淚,魏瀅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心中怒氣難消,一把將薛寶琇手裏的金蛹奪了過來扔在地上一腳碾碎。
賀蘭音臉色一下子蒼白無比,驀地噴出一口鮮血,體力不支,終於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薛寶琇嚇壞了,“娘,你,你....”
“別擔心,琇兒,”魏瀅拍拍她的手,站起身,眼中狠戾目光毒辣:“這不過是個子蠱,只要母蠱不死,她只會重傷,且傷口癒合的很快,不會怎麼樣的。”
莫羽握緊了金釵,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果然如主子猜測,這魏氏母女,夠狠毒,夠狡猾。
“小姐”採姝淒厲呼喊,掙脫掉兩邊鉗制,悲慼的衝過去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小姐你醒醒,醒醒啊。”
南涼的四季很是分明,如今冬日未動,天上陽光明媚,依舊冷的徹骨冰寒。
躺在採姝懷裏的賀蘭音閉着眼睛,面上無痛苦之色,似是在安穩睡眠,她大紅的喜服被血染透逐漸遍佈石階四周,似開在白日裏的彼岸花,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