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擰着眉頭,“小莊主,我還是不理解,您給屬下解釋一下吧。”
採姝在一邊也急急道:“是啊娘娘,奴婢也瞧着葉將軍似乎對蕭公子沒那方面的意思呢”
“你若清楚自己對什麼人有意思,那這個世界還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嗎”賀蘭音忽然冷不丁的伸手捏住了採姝的臉頰,惡狠狠道:“你說是不是呢採姝”
採姝疑惑不解:“娘娘爲何要問奴婢”
“還跟我裝傻充愣,”賀蘭音冷哼一聲鬆開手,心裏惡狠狠的想着等葉蓁蓁的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將採姝跟飛陽之間的事情給搞定了。
瞧着這死丫頭一副對飛陽並不在意也不喜歡他的模樣,她可沒忘記那天遭黑衣人襲擊的時候她那一副嚇的半死滿臉擔憂的盯着飛陽的模樣
夜鶯不管哀嚎的採姝,“小莊主,你就給屬下透露一下吧,您不說,屬下這心裏頭一直癢癢着”
之前白鷺的事情也是這樣,她還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聽說白鷺這個傢伙忽然成婚了。
真是的,她們四個人除了執行任務之外,從小到大任何時候都在一起,這特麼什麼時候跟人家定的情她都不知道
等知道的時候,人家白鷺不僅做了夫了,還懷孕了驚的她跟玄鳳藍鵲差點跳起來去撕她的臉皮,真的是很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們認識的白鷺了
小莊主很快就出來打了她們的臉,她親自主持白鷺的婚禮,看着昔日好友滿臉幸福的依偎在相公身旁的模樣,羨慕的她們剩下的三姐妹都恨不得立即撈一個與她們心意相通的相公來成親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玄鳳藍鵲跟着老莊主回了萬劍山莊,她則是留下來陪着小莊主,說是沒私心那肯定是假的,這不,看着這夥人這麼幸福,她覺得自己也是可以得到這樣的幸福的吧。
恩,有小莊主在,這事兒應當沒啥太大的問題,即便是有,那麼她就選擇終於呆在小莊主的身邊保護她好了。
反正她們四個人本來就是爲小莊主賣命而生。
夜鶯正想的出神,就見賀蘭音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嘿嘿一笑,捻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裏:“那日比武的時候,葉老爺子可是說了,蕭珏很甜。”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夜鶯和採姝皆是不解,偏偏賀蘭音已經沒了說下去的興致,正當她打第二個哈欠的時候,屋外伺候着的宮女道:“娘娘,太醫院的蕭太醫過來請脈了。”
賀蘭音雙眼噌的一亮,一下子坐了起來,嘴角的笑都快裂到耳朵後根了:“嘖,瞧瞧這緣分,葉蓁蓁若是再矯情,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採姝和夜鶯也比較喫驚,那之前還覺得這兩個人見不到面,沒想到那蕭珏竟然就成了今日給賀蘭音請脈的太醫。
不過平日裏的時候不是一直都是楊老太醫麼
賀蘭音揮袖子:“快,快讓他進來。”
宮女領了命出去,不一會兒,蕭珏揹着藥箱走了進來,他眉眼溫潤,朝着賀蘭音拱手:“臣蕭珏,參見娘娘。”
賀蘭音笑的露出一排雪白的牙:“蕭大夫今日怎麼有功夫過來了。”
賀蘭音朝採姝使了個眼色,採姝秒懂,站起來道:“娘娘,早上給您燉的湯該是好了,奴婢去給您端來。”
賀蘭音點了點頭,採姝立即退了下去。
蕭珏走上前來,從藥箱裏拿出乾淨的帕子:“娘娘。”
賀蘭音伸出胳膊擼起袖子露出手腕,蕭珏將帖子放在她的腕上,立在一邊,仔細的給她搭起脈來。
賀蘭音這才擡起眼來細細的打量着蕭珏。
說起來她第一次見到蕭珏還是在葉蓁蓁的比武臺上,這個看起來溫潤有禮,循規蹈矩的弱公子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雖然他的武功很弱吧,但奈何運氣好,有她在場,也有葉老爺子的大加讚賞,僅這兩條,也足夠幫他一回。
據葉翾說,這蕭珏原本是生活在偏遠地區裏的一家平凡世家中,父母皆亡之後纔將家產都變賣來到了南涼。
而他居住的地方明明離北辰最近,至於爲何會捨近求遠,賀蘭音當時就猜出這裏面必定是有些貓膩。
如今想想,那貓膩,可不就是葉蓁蓁
若只是因爲一個人的名聲較大而千里迢迢的追到這裏來,顯然是不太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蕭珏認識葉蓁蓁。
嘖,北辰那邊葉蓁蓁好多年都沒有去過了,蕭珏又是在深山老林裏,他什麼時候見過葉蓁蓁的呢
賀蘭音想着想着,視線又落到了他的臉上,這麼一細看,她忽然覺得這貨長的有點兒眼熟,劍眉星目,鼻懸若瓊,脣形優美,皮膚白膩膩的,放到現世裏,這妥妥的一枚演藝圈的小
鮮肉啊
嘖,白肅清那貨長的太過於妖豔,還是蕭珏這種乾淨青澀的小奶狗模樣的男子更得人們喜歡。
賀蘭音眨巴了一下眼睛:“咦,蕭大夫,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咦,你手抖什麼難道是我...本宮的身子有什麼不適”
蕭珏乾笑兩聲,收起手,眼睛也不敢擡:“回娘娘,您的身子無大礙,胎兒也很好,平日裏多注意休息和運動,多曬曬太陽,補身子可以,但別補過頭了。”
雖然被刻意壓了語速,但還是能感覺得出蕭珏的一絲緊張,賀蘭音險些要笑出聲來,不過她依舊板着臉,支着下巴面上一派高冷的聽着他說。
夜鶯在一邊無奈的捂住了臉。
真是的,小莊主懷孕之後越發的愛皮一下,這分明是因爲人家蕭大夫是被她盯的不好意思了,她還一副關心人家質疑人家醫術的模樣
賀蘭音玩心漸起,眼光一瞄,就瞧見採姝伸了個腦袋進來,小手還揮了揮,賀蘭音立即向夜鶯使了個眼色。
夜鶯一秒鐘戲精上身,立即扶住自己的額頭,往旁邊一靠,擰着眉頭道:“娘娘,屬下忽然覺得頭有點兒疼。”
賀蘭音面上浮起一抹急色:“你本就有頭疾,這些年來尋了那麼多的藥都治不好,之前的大夫說只能靠藥物來壓制,如今看來是那藥已經壓制不住了麼蕭大夫你可得給我這屬下好好看看吶”
若不是因爲場合不對,夜鶯簡直就要給賀蘭音給跪下了,這捏着嗓子惺惺作態的模樣,如果她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小莊主,怕是她此刻早就已經奪門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