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音無形之中都下了命令了,蕭珏自然要給夜鶯看看,他趕緊伸手給夜鶯搭脈,眉頭深鎖,沉默了好一會兒,纔有些遲疑的開口:“娘娘,夜鶯姑娘的身子骨....挺強健。”
不止是強健,還強壯過了頭,她這樣的一副身子,別說頭疼了,就是連一般的小感冒都不會輕易的得
所以這頭痛病,到底是怎麼來的
賀蘭音順勢問出聲:“既然無病,那我這屬下又怎麼會感到頭痛”
夜鶯撫着頭,眉頭皺的更緊了:“娘娘,我頭更疼了”
賀蘭音柳眉一豎:“蕭大夫,莫不是你不願意救治不成”
“這,”乖寶寶被賀蘭音逗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賀蘭音,又瞥了一眼頭疼的臉色都發白的夜鶯,一張俊臉皺着。
半晌,輕嘆一聲道:“在下懂得一種鍼灸之術,若夜鶯姑娘無懼的話,大可以讓在下試一試。”
夜鶯道:“我自然是不怕的。”
蕭珏點點頭,自藥箱裏拿出針卷:“這鍼灸之術乃是我父親所創,平日裏用來緩解疲勞讓人能夠恢復些精神力的。只不過能不能解了夜鶯姑娘的頭痛症,在下就不能保證了。”
他說的很含蓄,其實蕭珏更想說的是這姑娘根本就沒病,但看她臉色蒼白不像裝的模樣,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他爹曾說過,這個世界上的疑難雜症多到數不勝數,夜鶯姑娘所得之症許是他沒見過的呢
夜鶯偷偷的瞄了一眼賀蘭音。
賀蘭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示意她趕緊上。
夜鶯的小臉一下子就真白了。
夜鶯默默的將腦袋伸了過去,蕭珏低喃一句冒犯了,便開始下針,他的手又長又白,指甲修的極是平整,指節弧型漂亮的連賀蘭音都忍不住在心中讚歎。
給夜鶯紮了三針之後,蕭珏便將針拔了出來,輕笑道:“好了。”
夜鶯抱着自己的腦袋,一臉驚悚的看着賀蘭音:“娘娘,屬下這腦袋,果然舒服多了”
她沒有說謊,此刻她的腦袋有一種忽然清爽的感覺,一點沉重感都沒有,舒服的她甚至想運輕功飛出去浪幾圈。
賀蘭音自然看的出來夜鶯的眼底的驚詫之色,點了點頭,對着蕭珏一丁正經道:“不錯,你救了夜鶯一命,江湖人無以爲報,以身相許吧”
蕭珏:“”
夜鶯:......
賀蘭音好似沒有瞧見兩個人的表情一樣,忽然眉頭一揚,脣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來:“蓁蓁你來的剛好”
蕭珏一驚,猛的回過頭去,瞧見站在不遠處的葉蓁蓁時,面上閃過一絲的慌亂,抓着銀針的手都開始哆嗦起來。
他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錯,可不知道爲什麼此刻一陣的心虛,很擔心葉蓁蓁會誤會什麼,他猛的站起身來,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我沒有。”
葉蓁蓁淡定的撇他一眼,視線落到賀蘭音的身上,揚脣一笑:“本來是想給你瞧瞧那隻狐狸,但皇兄說你有孕在身,見不得血,我便尋思着親自動手給你將皮剝下來,眼下來看,好似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