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炎烈的心願,同樣,也是何歡顏的。
十二月二十號很快就到來了,空氣裏都瀰漫着幸福的味道。
很多年前,何歡顏曾經想象過,自己將來會參加一個盛大的宴會,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自己的訂婚宴。
嘉賓都早早得到位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悠揚的歌聲伴隨着賓客們的歡聲笑語,在大廳裏迴盪着。
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香檳及紅酒,服務員端着精美的糕點穿梭在人羣中。
每個人穿着莊重典雅的禮服,手裏舉着高腳酒杯,相互問候了一番。參加宴會的都是來自各方的名士,都打扮的格外隆重。
傅老爺子攜着夫人一同走了出來,忙着接待嘉賓。
到場的有傅家的親戚,還有公司的夥伴,還有各路記者他們今天都是傅炎烈訂婚的見證人。
“很高興,今天大家能來參加犬子的訂婚宴,我傅斂生今天在這裏向大家道謝,還望各位來賓能飲得盡興”
傅斂生熱情得招呼着在場的人,等着傅炎烈的車抵達。
而此時,陳思思正被困在家裏,如果今天她不能出面,那之前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雖然她不能夠眼睜睜得看着傅炎烈和別的女人訂婚,但自己卻躲在家裏什麼都不做。
陳思思將禮服塞進包裏,打算偷偷從家中溜出去。由於父母一直不同意她和傅炎烈交往,所以一切都得靠自己。
她將衣物打了個死結,連接在一起。
五顏六色的“長繩”從窗口垂到地面,整整有八米。好在她的房間只是在二樓,爬窗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院子裏空無一人,就連鳥獸都無法見着。
她小心翼翼地邁開腿,匍匐在窗臺上,一點一點地往下爬。
十二月的天氣冷得徹骨,她的手攀在牆壁上,凍得發紅。真不明白,傅炎烈爲何要急於訂婚,竟選擇了這麼一個鬼天氣。
“老爺夫人小姐不見了”房間內響起了一聲尖叫。
“怎麼了”陳思思的父母聞聲趕來,看見房間內空無一人,趕緊派了人四處搜查。
然而陳思思正半吊在繩上,還沒來得及完全落地,就被聲音給驚動了。她一不小心從繩上脫落,直接栽倒在地面。
雪白的膝蓋瞬間多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染紅了絲襪。
“小姐在那兒”丫頭看見了摔倒在地上的陳思思,趕緊叫來了老爺和夫人。
“思思你怎麼樣了”陳夫人見女兒受了傷,心疼不已,“你這是幹嘛呀何苦弄傷了自己”她也開始後悔之前軟禁女兒的做法。
“你不就是想參加傅炎烈的訂婚宴麼,你去就是了,怎麼還幹出這種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爸媽怎麼辦”夫人說着說着便開始哽咽了。
“你是說,你們同意我去見傅炎烈了”陳思思全然忘記了膝蓋的疼痛,開心得轉頭就跑。可剎那又被老爺拉了回來。
陳思思不願意聽父母過多的嘮叨,於是拒絕了陳父的要求,“沒事,只不過擦傷了點皮。”說完她又背起揹包,快速離開了家,只希望,傅炎烈的宴會還能趕得上。
宴席上,傅炎烈終於到了。他穿着一襲黑色西裝禮服,還特地換了一個帥氣的髮型,從上到下,無不透着惑人的氣質。他小心地攙扶着何歡顏,一同走到臺上。
他一開口,話筒裏就傳來了好聽而又迷人的聲音,蠱惑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今天,是我和歡顏的訂婚禮,從今以後,她會是我們傅家的媳婦兒,未來的少夫人。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是傅家接班人的母親非常感謝大家今天出席我們的訂婚宴,我先在這裏敬大家一杯”
傅炎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記者們舉着相機,乘興記錄下美好的畫面。一切都進行得特別順利。
在正式開始儀式之前,大家都伴着音樂和舞伴一起挑起了舞。
陳思思終於趕到了現場,在進行了簡單的裝扮之後,她穿着低胸長裙走了進來,而膝蓋上的傷口恰巧被裙子遮蓋住了。
今天精神煥發的傅炎烈在陳思思眼裏,是最大的焦點。她多麼得希望,站在他身邊,挽着他胳膊的那個人是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得走向前。從門口到臺前,明明只有十米,卻像是走了一輩子那麼長
大廳裏清晰得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陳思思的心臟在胸腔裏撲騰着,就快要穿膛而出。
“你來了。”傅炎烈看着到來的陳思思,微微一笑。
“嗯,你訂婚我怎麼可以不來。”陳思思努力得壓抑着自己的感情,用僵硬得笑容應付着傅炎烈。隨後傅炎烈將他領到大廳中央的座位,讓她坐下。
嘉賓對何歡顏的美麗讚不絕口,惹得陳思思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大廳裏的門瞬間就被人推開了。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而又英俊的男人南宮毅。
傅炎烈對他的到來,感到十分不爽。請柬並未發到他的手上,可他偏偏不請自來。好好的訂婚宴,可不想就被攪黃了。他緊緊得攥着何歡顏的手,生怕被人搶了去。
“你來幹什麼”傅炎烈露出一臉警惕的表情。
南宮毅卻在這時候看出了他的心態,忍不住笑了出來。“放心吧,我今天不是來搗亂的。我妹妹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呢”說着,他又向何歡顏使了個眼色。
何歡顏還沒從他的轉變中反應過來,滿眼都是驚詫。
可是,南宮毅又一把摟住了傅炎烈的脖子,稱兄道弟地說:“今後,我妹妹就拜託你了,如果你照顧不好,我第一個不答應”
傅炎烈聽出了他的意思,轉危爲安,“我會的。”
衆賓歡談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