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走進來,衝她眨眼:“總監,您和唐總感情不錯嘛。您身體好些了嗎”
“我身體”宋凌雅冷哼,“唐子謙咒我得什麼病了”
小許疑惑地歪歪頭:“什麼意思”
“這幾天不在,把堆積的文件都拿我辦公室來。”
小許笑眯眯地搖頭:“唐總都幫您處理好了。那天我給您打電話,是唐總接的,他說事情向他彙報就行,您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宋凌雅沉了臉:“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唐子謙三言兩語就把你收買了”
他究竟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把跟在她身邊忠貞不二的小許收服
“總監,您的意思是”
“公司機密都讓他知道了,你交接一下工作,我把你推薦給天擎。”
小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知所措地站着,眼底漸漸涌上淚水。
“總監我、我不知道,不是,我以爲”
“宋清馨死了你以爲唐子謙能放過我”
“我”
宋凌雅煩躁地揮了揮手,讓她去面壁思過了。
她不相信唐子謙會這樣好心,一邊軟禁她,一邊替她處理公司的事物。
果不其然,下午董事會開會時,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鼎基的一切事物都是宋凌雅處理,宋磊頂着一個董事長的職位當甩手掌櫃。
下午,宋磊召開董事會,他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楚靜坐在他身旁,上首的位置空了出來。
人坐滿,宋凌雅剛站起身準備主持,就被宋磊叫停:“坐下,人還沒來齊。”
“董事長”的名牌在首位上擺着,很是刺眼,宋凌雅目不轉睛地看向門口,她真是好奇,誰有這麼大本事當她家的董事長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漸漸逼近,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唐子謙披着細碎的陽光出現在門外。
他氣質卓然,眉目間是決策者的氣勢,穩步走進來,冷淡地盯着她的眼眸:“路上堵車,來晚了,會議開始吧。”
宋凌雅捏着小許準備的稿件走上臺,機械地讀着,令其他董事頻頻皺眉。
誰會要一個只會讀稿的人決策者
她硬着頭皮,讀到一半氣憤地將紙團成一團,冷凝着唐子謙的臉,忽然覺得這張臉那麼可惡
唐子謙簡單說了幾句,宣佈散會,衆人離去,他懶散地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看着她。
幾米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宋凌雅眼眶微紅,指尖不住地顫:“我沒想到會是你。”
唐子謙聳了下肩:“宋總監,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她將紙團丟向他,像是鬧脾氣的小女孩兒,如果仔細看,會看到她眼底濃濃的恨意。
唐子謙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紙團,不在意地笑笑。
那笑容如刀,一下子插進宋凌雅的心,她痛得嘴脣都在顫,無力地問:“你是在替宋清馨報仇嗎你愛她可真是愛得深沉啊。”
唐子謙的笑容微斂,眼底溢出怒火:“是又怎麼樣”
“算我看走眼。”她揚起下巴,決然地離開他的視線。
新官上任三把
火,接下來是不斷的工作,鼎基的人忙得腳不沾地。
宋凌雅冷冷擡眼,令小許的話鋒一轉,“不過,現在唐總做決策,唐總要是願意把這塊地給鼎基也不是不可能。”
小許的話提醒了她。
宋凌雅仔細研究了下計劃書,加班改計劃,隨便吃了口晚飯便又投入到工作中,困了累了,就到旁邊的休息室裏休息一下。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所以,她不知道唐子謙到鼎基來找她時,並未看到她的人時有多暴怒。
經過她的反覆推敲,改完計劃書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她整理了下儀表,開車到了天擎。
前臺接待的美眉胸大腰細非常漂亮,看到她時眼底閃過不屑。
宋凌雅懶得和她計較,徑直走向電梯,沒想到她會如此盡職盡責地攔住自己。
“小姐,您不能上去。”
宋凌雅看了眼她的名牌,暗自記住名字,抱臂打量她:“爲什麼呢”
前臺故意爲難:“這是總裁的直屬電梯,您沒有預約不可以進去。”
宋凌雅的謊話張口就來:“我預約了啊。”
前臺仔細想了想,凝眉道:“今天我們沒有鼎基的預約。”
看看,這就是唐子謙手下的員工,真是和老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要逮住她就使勁刁難。
宋凌雅氣笑了:“你知道我是鼎基的啊,那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你們唐總的老婆找他來也要預約嗎”
前臺美眉咬着嘴脣,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求救地看向剛走出電梯的丁凱。
丁凱見宋凌雅抱臂冷笑,不知發生了什麼,走過去解圍:“宋總監,您找唐總”
宋凌雅眼神發涼:“丁助理,可以嗎”
丁凱知道昨夜宋凌雅夜不歸宿的事,唐總今天來時沉着臉,總裁辦的人被罵了一圈,其他人聽見消息都不敢靠近唐子謙十米之內。
正好碰上始作俑者,他趕緊將宋凌雅迎了上去。
按照以往的經驗,宋總監可能會讓唐總更生氣。可不試試怎麼知道,也許她能讓唐總消氣呢
宋凌雅走進唐子謙的辦公室,單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我來找你談生意。”
唐子謙對她想談什麼生意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他敲鍵盤的動作未停,風淡雲輕地問:“昨晚去哪裏了,我要聽實話。”
他的語氣很平靜,卻聽得宋凌雅脊背發涼。
“公司加班。”
“你是不是以爲我能容忍你徹夜不歸”
宋凌雅大腦一瞬間空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她不解地看向他:“你以爲我去了哪裏”
唐子謙渾身的肅殺之氣,冷冽的黑眸中滿是血絲,嚇得宋凌雅瞠目。
她底氣不足地開口:“昨晚在休息室睡着了。我不知道你唐子謙,你這算是關心我嗎”
她昨天和他爭吵後,十分生氣,是真的不想看見他,也以爲他根本不會在乎她會怎麼樣。
“關心你”唐子謙都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在聽到她的話時瞬間放鬆下來,他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煙霧後面的他譏笑道,“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