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鐘,宋凌雅辦公室的位置仍然開着燈。唐子謙走進去,空蕩蕩的四十三樓只有小許一個人在忙碌。
“宋凌雅呢”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嚇了小許一跳。
“唐總”她揉了揉眼,確定是他,微微一笑,“總監早就回家啦。”
唐子謙斂眉,瞳孔愈發深邃,盯着宋凌雅辦公室的門,鬼使神差地想進去看看。
他剛擡步,就被小許叫住:“唐總”
站定,回頭,小許一臉的心疼:“雅姐受傷了,車都被砸報廢了,您不回去看看她嗎”
唐子謙心底微動,面上不動聲色,仍是舉步走了進去。
小許見自己攔不住,焦急地站到門口張望。
地上放着一束巨大的藍色妖姬,馥郁芳香。
唐子謙想起秦思思在世的時候種過一盆這樣的花,卻在某一天被她端起來砸碎了,宋凌雅那時還小,偷偷地將花藏起來,細心地保護好。
他還記得花死的時候,宋凌雅哭的很傷心。
那麼究竟是誰,那麼會投其所好
唐子謙的拳頭握的咔咔響,他目光冷冽,凍得身後的小許瑟瑟發抖。
小許見情況不對,立刻悄悄向後退,唐子謙忽然回頭:“誰送的”
小許嚇得都要哭了,直搖頭:“不知道,沒有署名。”
“之後誰來過。”
小許想裝傻,剛有這個念頭就看見唐子謙眯起眼,她立刻挺直脊背:“凱旋酒店的人來過。他們是鼎基的老合作伙伴,要是有誰對總監有想法不會等到現在的。”
唐子謙面無表情地繞過她,邊走邊打電話給丁凱:“查查這兩天宋凌雅和誰聯繫過。”
他走路帶着寒風,小許連忙給宋凌雅報信。
宋凌雅很疲憊,躺到自己熟悉的牀上很快入睡,小許一連打了五個電話她都沒有接到。
所以唐子謙帶人撬鎖走進去時,她仍舊睡得像頭豬。
房間內沒有開空調,悶熱得很,她卻在牀上安靜的睡着,放下防備,她乖巧的睡顏令唐子謙心中一動。
他放輕動作,坐在她的牀邊,手輕輕地將她擋住臉的髮絲撥到一邊,脣角不自覺地抿緊。
她的額頭上貼着紗布,放在外面的手臂也受傷了,不知道當時是怎樣驚心動魄的場面。
他的手輕輕摩挲着宋凌雅的臉頰,良久,才進浴室洗了澡,輕輕地躺到了她的旁邊,摟住她,渾身終於放鬆下來。
早上,宋凌雅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昨晚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倒在牀上瞬間就睡着了,手機鈴聲就在耳邊,她閉着眼到處摸,卻意外地摸到一具溫熱的軀體,嚇得她險些掉下牀。
一隻大手將她的腰攬住,脊背撞上堅硬的胸膛,鼻尖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宋凌雅恍惚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小心翼翼地扭頭,男人正在接電話,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凜冽。
宋凌雅的臉,慢慢地變得蒼白。
這種眼神太熟悉,讓她想起那天唐子謙是怎麼將一沓鈔票扔到她的臉上,字字誅心。
腰上的手越握越緊,身旁的人氣息極冷,她扭頭看着,心突然開始顫了起來。
唐子謙將手機上的新聞遞給她,冷着臉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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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些狗仔怎麼能找到這麼曖昧的角度,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卻好像兩個人很熟悉一樣。
宋凌雅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抱着一絲希望:“我願意解釋,你願意聽嗎”
唐子謙深深地看着她不語,起身穿衣離開。
雖是不歡而散,可宋凌雅還是鬆了一口氣。
唐子謙走進鄭維軒辦公室時,鄭維軒正看着八卦新聞,碩大的字體寫着人妻不倫戀
他摸摸下巴,圖片上的他可一點也不如本人帥啊,差評
正在感慨着,唐子謙沖進來提起他的衣領,將他一拳打得踉蹌。
毫無防備的鄭維軒有些懵,他擡眼見到來人嘲諷一笑,躥起來抓住唐子謙的領子:“你有什麼資格動手”
“憑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鄭維軒冷笑着捉住唐子謙的左手腕:“你們倆貌合神離,連婚戒都沒有根本就是不想承認這段婚姻,你何必在這兒惺惺作態”
“我的家事不勞鄭總多慮。”唐子謙擺脫他,“你離宋凌雅遠一點”
“那我真是做不到”鄭維軒極其認真地看着唐子謙的眼,十分挑釁,“名花有主我也要鬆土,我,就是看上她了”
唐子謙額頭青筋暴露,他從小到大沒有這麼衝動的時候,今天還是第一次。腦袋發熱,理智全無,只想把鄭維軒狠狠揍一頓。
他的確也是這樣做了。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雙雙躺在地上呼氣。
唐子謙站起身,嘴角青紫一片,襯衣微皺,可他脊背筆直,半點不顯狼狽。
蔑視地看了眼鄭維軒,冷哼一聲離開。
鄭維軒被唐子謙打中了胃,痛得直不起身來。
唐子謙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宋凌雅的樓下,坐在車裏抽了根菸,視線始終不離宋凌雅臥室的窗戶。
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想要見她,又害怕見她。
劉世聰就是算準了時間動手
誰給他的膽子
她出事的時候自己不在她身邊,他害怕她因爲鄭維軒對她的好,就再也不會理他。
如果不能擁有她的心,那就在身體上沉淪吧。
他狠狠掐滅煙,甩上車門,掏出自己準備好的鑰匙,走進宋凌雅的公寓。
宋凌雅剛洗完澡出來,雪白的胴體只裹了一條浴巾,看到他忽然出現在客廳,僵住步子,詫異地愣在原地。
心中的火苗越燒越旺,唐子謙的眼神愈發深切,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宋凌雅面前,將她抱起來扔到了牀上。
前幾次的體驗非常疼痛,宋凌雅立刻掙扎,她不願意再向唐子謙屈服,瘋了一般的想要逃跑。
“宋凌雅”唐子謙的心沉到了地獄裏,冷的發疼。
她竟然不願
唐子謙的手緊握成拳,結實的小臂上鼓起青筋,一手掐住宋凌雅的臉:“你可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前幾天不還是說愛我”
“你記錯了,我是說”她一字一頓,“我不愛你了。”
“那你愛誰鄭維軒”他邪佞一笑,“怎麼鄭維軒比我的技術好”
“”宋凌雅的心在滴血,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宋凌雅剛想斥責,就被他狠狠堵上了脣,近乎撕咬的親吻,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疼得她絕望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