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祕愛新妻 >第二十一章 放過我
    言亦暖緊繃着身子,甚至不知道厲墨景打算對她如何。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就要結婚了,厲墨景這樣做一點也不過分。只是隨着他的動作,那一夜不堪的回憶止不住地從記憶中翻滾起來。

    她怕得發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真的正確。

    她認命了,爲了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她已經選擇了屈服。放下自己五年來的仇恨,和厲墨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放下,並非真的就可以遺忘。

    即便她強迫自己忘記,身體也早就記住了那時候的疼痛。

    男人好似有無窮地耐心,安慰地輕撫着她的身子,言亦暖卻只能緊咬着脣,在忍耐和爆發的邊緣痛苦徘徊着。

    直到厲墨景的手輕巧地伸進了她的睡衣,言亦暖終於忍不住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不要厲墨景,放過我。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男人微微愕然地收住手,擡頭看時,卻發現那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哭得像個淚人。明顯瘦削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着,可即便如此,她那輕薄睡衣之下的身形也仍舊在吸引他探究下去。

    楚楚可憐,對於男人而言,絕不是拒絕的好方式。

    厲墨景輕咬着脣,一雙眼睛銳利如刀,“言亦暖,你沒有資格要我放過你。”

    “你到底想要什麼五年前明明受害的是我。是你毀了我的婚姻,是你讓我家破人亡,現在我只求你讓我離開而已”

    似乎壓抑了這麼多天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言亦暖說的泣不成聲。

    爲了她剛出世的孩子,她已經選擇了妥協,乖乖地留在了厲家。成爲一個有名無份的妻子,忍受婆婆的刁難,和情敵的報復,只求能夠安穩地度過餘生。

    可直到此時她才終於明白,對於厲墨景而言,根本不會有安穩這件事。只要沾上了他,就不永遠不得安穩。

    厲墨景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地從牀上坐起來。

    他當然可以理解言亦暖對他的懼怕來自何處,只是,五年前的事情他也不願是那樣。而要他再放她離開,更是絕無可能。

    只是,他這樣強硬地留住她,到底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光線交錯間,厲墨景的眼神劃過言亦暖的手腕,卻看見她手腕上帶着的一條皮繩。這些天他一直沒有注意,這時候離得近了,可以清晰看見,皮繩上有個黃銅小方格,上面深深刻着一個“容”字。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了數遍,怒極地捏起她的手腕來。

    “這是什麼”

    言亦暖原本在哭着,聽到他怒極的聲音不由一個哆嗦,未經思考就答道,“生日禮物。”

    話說出口的瞬間言亦暖就已經後悔了,可是這時候再後悔實在是晚了點兒。

    厲墨景的嘴角忽地上揚,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冷眼看着她道,“這纔是真相吧你千方百計要我放過你,只是因爲你忘不掉容康,那個背叛了你的男人。你可以忍受看着他把小三帶進自己家門,也不願意做我明媒正娶的厲太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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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說道對嗎兩字,聲音已完全是在低吼

    容康。

    這兩個字再度被人提起,言亦暖只覺得心頭猛地一痛。

    她要怎麼去忘記容康呢那是她一心一意愛了五年的男人,就算容康從來也沒有愛過她,那也不過是因爲一場誤會,她怎麼可能怪他。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厲墨景。”言亦暖心裏想要被撕裂一樣地疼痛,可是面上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五年前是因爲你,你強.暴了我。所以我五年來在容家被指責不貞。五年後還是因爲你,我以爲那是容康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他,最後卻知道這都是一場騙局。”

    “你很在意這根手鍊嗎以爲我留着它是因爲忘不了和容康的過去”

    言亦暖笑了起來,笑得滿是蒼涼,“你錯了。我只是用這東西來提醒我自己,厲墨景,你是我無論如何也招惹不起的人物。只要看見它,只要想到我這五年以來,不,應該是自從我認識你以來,我的人生,不全都在你鼓掌之間嗎”

    她說着,有大顆的淚再次從臉頰上滾落。

    同樣和那眼淚一起滾落在地上的,還有厲墨景的心。

    這一張熟悉的臉,這一個熟悉的人,他從未有一天想過,會從她的臉上看見這樣絕望的神情。

    更何況,這絕望竟然是來自於他。

    有什麼東西在厲墨景的心裏崩塌,什麼驕傲忽然都不那麼重要了。他終究還是愛她。

    他一直想要言亦暖主動想起那些事,可在見到她的絕望之後,他突然不想再堅持了。

    厲墨景猛地握住了言亦暖的肩膀,讓她看着他。

    “不,你聽我說,不是這樣五年前”

    可言亦暖似乎不再關心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些對她而言只是悲痛的事情。

    “五年前怎樣我不想聽,厲墨景,算我求求你了。我只想一個人好好活下去”

    扶着她肩的手,忽然變得僵硬。厲墨景深深看了言亦暖很久,連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多久,直到言亦暖哭得再也哭不出來,直到她倒在牀上睡去。

    厲墨景沒有留在言亦暖的房間裏過夜,在她睡着之後又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

    除了他們沒人知道這一晚發生了什麼,只是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厲墨景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至於言亦暖,則彷彿失魂落魄地留在家裏守着孩子。

    他們默契地迴避着彼此,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從不見面,分別忙碌着,也分別冷漠着。

    言亦暖以爲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她到底還是接到了一個電話。

    準確說並不是一個電話。

    容康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言亦暖沒什麼勇氣去接。因爲容康的背叛,也因爲她此刻脆弱得承受不住任何的衝擊。

    可是容康對她何等了解,只消一句話就能輕易地讓她乖乖打了電話回去。

    “你想離開厲墨景麼給我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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