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沙文儒的口中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段飛很是失望。
就在段飛思考着要從哪裏去繼續打探消息的時候,沙文武卻突然打來了電話。
接到電話,段飛神色一動,下意識就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不禁試探性地問道:“沙隊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沙文武果然語氣急切道:“小宋的屍體不見了”
段飛一愣:“小宋”
沙文武這纔想起來,段飛可能不知道小宋的事情,他趕忙解釋道:“小宋,就是昨天晚上因爲救援而喪生的那個救援隊隊員。”
段飛一拍腦門:“抱歉,我剛纔一直在想關於湘山老屍的事情,沒反應過來”
不等段飛說完,沙文武就驚呼出了聲:“你說什麼湘山老屍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段飛神色又是一動。
沙文武也是沙家的人
“這不重要,二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段飛的話果然成功轉移了沙文武的注意力,當下,他也顧不得追究段飛是如何得知湘山老屍的事情的,他急急道:“小宋的屍體不見了”
段飛一怔:“怎麼回事”
“明天是小宋出殯的日子,但是明天我有任務要執行,就想着趁今天休息的時候去送送英雄,豈料,當我趕到殯儀館的時候,卻發現小宋的屍體不見了”
“現在,小宋的家人都快要急瘋了,大家都在四處尋找。”
“我擔心小宋的失蹤與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係,所以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段飛當即神色一凝:“二舅你彆着急,先告訴我,你們現在的具體方位。”
沙文武道“好,我這就把定位給你”
很快,段飛就打車到了沙文武發來的位置。
眼前,是一家肅穆的殯儀館,剛一下車,段飛就感受到了殯儀館中溢出的冰冷的死氣。
不單單是死氣
段飛擡眸看去,只見殯儀館的上空,竟然隱隱透出了一絲血紅的光澤。
與昨天晚上的於大壯身上的顏色,一模一樣
眸光凝了凝,段飛付了錢,朝着殯儀館的門口走去。
沙文武已經在殯儀館的門口等着他了。
“段飛”
見段飛到來,沙文武趕忙迎了過來。
段飛擺了擺手:“二舅,先什麼都不要說,帶我去看看小宋之前所在的地方。”
沙文武點了點頭。
當沙文武帶着段飛走進一間純白的房間的時候,房間里正圍着十多個人,這十多個人都圍着兩位面露悲傷之色的中年男女。
中年男人是典型的農民形象,身上的衣服雖然很乾淨,但穿在他的身上卻有一種老舊的感覺。
中年女人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段飛看不到她的臉,因爲她正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看樣子應該是在哭泣。
很快,沙文武就證實了段飛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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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是小宋的父母,從得到小宋的消息開始,小宋的媽媽就哭成了淚人。”說着,他又充滿唏噓地看了一眼小宋的爸爸:“小宋的父親雖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但他這副模樣纔是最讓人擔心的。”
段飛的目光在小宋的父母身上一掃而過,他嘆了口氣:“人常言,人生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卻不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纔是最令人痛苦的。”
隨即,他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
說着,他環顧了房間內一眼,下一秒狠狠皺起了眉:“這房間裏,有好濃的怨氣”
“怨氣”這次輪到沙文武愣怔了,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難道,是昨天晚上的”
段飛微微搖頭:“我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我能感覺到這兩股氣息是一樣的。”
“可是,那個東西不是已經被你收了”沙文武滿臉的不解之色。
事實上,這也是段飛不解的地方。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二舅,關於這件事,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請教”
段飛正準備詢問一下關於湘山老屍的事情,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暫時把湘山老屍的事情給放到了一邊,轉而問道:“對了,昨天晚上跟小宋一起出事的那個驢友呢”
聽段飛提起昨天晚上的人,沙文武頓時露出了憤怒之色:“別提那幾個人”
見段飛目露好奇之色,沙文武只能暫時把滿心的憤怒壓了下去,他沉聲道:“從小宋被送到這裏來以後,那些人就一直沒有露面”
“何止是沒有露面”
不等沙文武說完,蘇錦憤恨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段飛和沙文武同時扭頭看去,只見蘇錦正冷着臉走了過來:“昨晚的事情已經上了新聞,今天有記者去採訪那幾個大學生,那個叫周斌的傢伙竟然說”
蘇錦顯然是氣到了極點,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頓下來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這才繼續道:“那傢伙竟然說,小宋會出事是因爲小宋命短,和他們沒有關係”
段飛:“”
沙文武:“”
“算了,不說那些人,晦氣”
蘇錦擺了擺手,然後看向了段飛:“小飛子,你爲什麼要問那幾個人渣”
段飛道:“我不是問那幾個活着的人,我是想問那個和小宋一起掉下山崖的驢友”
蘇錦一愣,隨即聳了聳肩:“這個我不清楚。”
沙文武想了想道:“我聽說,那個叫阿亮的大學生好像是被送到了另外一家殯儀館。”
段飛趕忙追問:“具體位置呢”
“小飛子,你那麼關心那幾個驢友幹什麼”蘇錦不滿地嘟囔道。
顯然,對於那幾個大學生驢友,他心裏不滿到了極點。
段飛認真地看向了蘇錦,一臉嚴肅道:“二子,我不跟你開玩笑,如果我的預感正確的話,這次的事情,恐怕大條了。”
蘇錦很少看到段飛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他不禁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