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農女錦繡 >第51章迫在眉睫2
    先前石鳴找到他時,自然據他從白露口中問來的信息,立馬去查過身份,確認皆屬實,不過是普通村婦,經逼問也未透露出他的行蹤,才冒了大風險留她一條小命。

    可當發現白露竟然能解毒,又跟盤綜錯節的祖陵有關聯,就不得不小心提防。

    這才暫停探查母妃消息,只私挖礦產未停,畢竟父皇已然知曉,忽然停下反而令人生疑。

    幸好當年決定採礦後,他便開始了表面驕奢淫逸的生活,一來爲讓柳家放鬆警惕,二來,就是爲一旦暴露,能讓父皇以爲,自己是因這些事錢不夠花才挖礦的。

    本來就有所虧欠,自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何況一個在喫喝玩樂上花錢的藩王,並不足以讓人痛恨,反之,還會慶幸。

    除此,便是讓石刃繼續監視白露董源,以及查出來的幾個奸細

    可如今這局勢,已然是迫在眉睫了,他必須儘快查到母妃的下落,在柳家動手前救出她。

    這麼多年,從他十歲離開京城起,日日夜夜都生活在驚恐憂慮中,若不是鬱叔,若不是常忠,他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而立太子,會讓柳家在京城更加剋制,但在外面,只會更加瘋狂。

    因爲父皇不過五十多歲,看身體還強健的很,自古以來,多少儲君毀在立太子以後,所以,他們要消除登基之位上唯一且最大的障礙,即曾經身爲大皇子,如今被強迫降爲二皇子的他。

    誰叫父皇子嗣單薄,只有他們兩個兒子,他的出生本來就讓皇后十分不快,又比她兒子早一個時辰出生,而祖制恰是立嫡長子爲儲君。

    雖然論禮皇后是正妻,但父皇處處給他母妃以正妻臉面,所以未明確太子是誰前,他和母妃自然就是柳家的肉中刺眼中釘。

    他母妃當年雖身爲皇貴妃,但只是宮女出身,因和父皇繼位前便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因此才能得寵愛。

    然而縱使在宮中經營多年,也無法比肩皇后,背靠柳家,大兄在兵部,父親乃邊疆大吏,掌握兵權,讓剛剛繼位的父皇不得不倚重。

    柳家也是靠着這一點,才一步一步,買通了各種環節,耗費多年,從一處處細節開始,先讓父皇對母妃的感情產生懷疑,然後再拋出所謂的人證、物證,誣陷母妃造假皇子年紀,冒充長子,意欲謀位。

    可最讓母妃沒想到的是,父皇真的相信了。

    最後,爲着那點患難與共的情誼,父皇總算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將十歲的他封王遣去封地,而母妃先被關在冷宮,一次失火中大難不死,但身受重傷身體虛弱。

    父皇既心疼卻又難以原諒,乾脆讓她詐死,關到宮外去了。

    之所以不在京城以內,高鶴覺得,恐怕是每一個皇帝對覬覦他皇位的人,都會恨之入骨防之入心,但畢竟又有感情在,是以纔會處理的如此優柔寡斷,既殺不下手,又不想再見。

    可高鶴相信,母妃是被冤枉的,雖然這麼多年,他跟鬱叔也追查過當年那些人證物證,然而隨着時間,具都灰飛煙滅,毫無痕跡。

    這明顯是人爲推動的,而且他相信母妃的爲人,她對誰存心眼都不會對父皇,記得幼時還常跟他說,等父皇退位,就一家三口出去遊山玩水,可見她並無爭儲之意。

    其實母妃的性子十分灑脫,還提過當年進宮純屬迫不得已,如果沒有父皇,她早趁宮女放宮之際出去了,如今不說如何富貴,憑她的聰明才智,也能得個歲月靜好,可惜沒有所謂的如果。

    高鶴每每想起這些往事,心頭就會刺痛起來,腦海裏會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幅畫面。

    春日融融,暖風拂面,十歲的他和母妃坐在窗邊,母妃在教他論語中的一篇,何謂興於詩,立於禮和成於樂。

    母妃的聲音很好聽,神色溫柔,她的手指因爲早年做活,並不纖細好看,但他很喜歡握着,因爲總是溫暖,因爲十分寬厚,好像一握上,就什麼也不怕了。

    陽光照在母妃的側臉上,讓只是清秀的容顏,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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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聖潔而令人嚮往,他聽着聽着,竟然打起瞌睡來,母妃慈愛的一笑,颳了刮他的鼻尖,他忽而清醒過來,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恰在那時,寢宮外忽然傳來宮女的尖叫,和亂哄哄的聲音,將母子倆的融洽生生打斷了

    高鶴緊緊閉上了眼睛,剎那間腦袋像針扎一般,他立即掙扎着舉起胳膊,按住頭頂的經脈,用力按壓,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襲來。

    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好在這毛病癒舊他不就忍耐力越強,手法也愈嫺熟,很快疼痛感慢慢下去,他也總算恢復如初,只剩一身的冷汗,昭示着剛纔發生的一切,不是噩夢,而是真實的。

    靜靜待了一會兒,終於完全平復了下來,高鶴頓了頓便喊來內侍,嫌棄被褥太厚,惹得出了漢,又讓章臺叫兩個好看的丫頭來伺候穿衣梳洗。

    墨蓮和豆蔻便被叫了進去,院子裏其他丫頭不禁露出羨慕的神情,這消息也很快不脛而走,其他地方還好,只玉勾院一下炸開了鍋。

    有的開始描眉化紅,覺得很快會得到召見,有的咒罵院子裏的丫頭小人得志,有的則事不關己一般,只有傅霜,心裏既期盼又害怕。

    整個別墅因爲慶王的甦醒而活絡起來,天雖然黑透了,但須臾間彷彿再次進入了白日,熱鬧非凡,尤其是婢女們,能進內院的無比個個腳步輕盈,神采奕奕,比做了新衣裳還開心。

    白露則是該幹嘛就幹嘛,趁外院沒人關注,還多點了會燈,因白日冊子看了不少,但因怕人多眼雜便沒有帶繡棚,此刻便趕緊練習一番。

    凌草也回了來,因他們原班人馬主要負責僕婢們的,包括慶陽衛來的歌舞伎的伙食,而這批人都是定時喫飯的,是以反而樂得清閒。

    姐倆說了幾句閒話,看時辰不早,便一道歇下了,第二日方曉得,慶王在寶蓮苑喫酒喫的興起,召去舞姬歌姬直鬧到半夜才歇下,而且,留下了兩人侍寢。

    白露對這小道消息不置可否,反正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只希望平平安安就好,可惜事不遂人願,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原來第二日午間,慶王便在一個陪酒的歌姬有晴慫恿下,去了香棠園看風景,說起視野,自然是三聖樓最好,因此常年不開門的樓閣,終於露出了他富麗堂皇的面容。

    內里布置一應俱全,慶王將歌姬舞姬琴師全帶了過去,寂寥的花園,頓時鼓樂喧天載歌載舞,知道主子喜歡明亮一些,黃總管趕緊命人在路邊、樹叢掛上燈籠,只等天光一暗便能點亮。

    那時白露還在膳房秦娘子的屋裏,專心致志攻克繡活兒上的難題,並不知這原委,等到傍晚準備去灑掃一番。

    結果從園門開始便有侍衛把守,盤問後,又查了腰牌,這才放了進去。

    一路上皆有兵丁,可各處燈光點點,似是在慶祝節日般,來到三聖樓下,便見到樓門大敞內富麗堂皇的場景。

    門口有四個兵丁,從外望進去,入眼是一覽無遺的廳堂,窗門大開,沒有任何阻隔,四周點着十來盞水晶宮燈,中間幾根朱漆大柱,地面是猩紅的麒麟紋毛毯。

    四周立着幾個內侍,而毛毯上,則躺臥着幾個衣衫暴露的女子,此刻人事不知,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怎滴了。

    上首擺着一張紫檀木卷枕朱漆美人榻,榻上有執壺、酒杯橫倒豎歪,而榻後,是一副佔據整面牆壁的春宮圖。

    白露臉噌的紅了,趕緊低下頭。

    她知道應該是慶王來了,下意識就要轉身離開,不想頭頂忽然傳來聲音道:

    “你是哪裏的丫頭”

    白露永遠不會忘記這個聲音,無論是吊兒郎當的慵懶,還是殺伐果決的陰鷙,都對她的一生產生過巨大的影響。

    當下只好停住腳步,慢慢回過身,看向聲音的來源,位於二樓外圍的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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