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趕緊回了家。
而白露繼續盡本分的伺候着那位爺,除偶爾被提溜去三聖樓裝裝樣子,其他都很尋常。
期間董源來過幾趟給王爺鍼灸,告知白露岐黃街開始在建房了,往外在荒地上擴充前後兩間正房,院子也相應擴大一些,再加蓋兩間廂房做廚房雜物房。
也是找的吳見義,總工錢加料共十五兩銀子,爲此董源幾乎每隔一日都要去待上一下午,某日中午特意提前過去,請梁虛洲喝了一頓酒,倆人其實是老相識,只是不怎麼經常交往。
董源這回找他,打着的是敘舊名義,本意其實是爲傅傑,於是在喝酒過程中,自然而然便提到梁虛洲任傅家族學先生之事,董源也就提到自己乃白露傅傑叔父。
梁虛洲對姐弟倆印象挺好,只是嘆息傅傑有些畏縮,反不如其姐落落大方,身爲男子頗爲麻煩。
董源留意在心,中午特意跟着梁虛洲去了族學一趟,叫來傅傑。
倆人這是第二次見面,董源問了問他的課業,又問他喫的如何,原來族學提供一頓午餐,但比較簡陋,是以有的家父母會額外送些喫食來。
但傅氏,他上回得知竟然染上了賭錢的愛好,十分無語,可也無奈,而白露雖然給了傅傑錢,但中午不方便出去。
於是董源便拿些伙食費給梁虛洲,請他中午來時順便帶些喫食給孩兒,畢竟娃兒在長身體,學問可以再說,發育也就這麼幾年。
梁虛洲本不想摻和學生這些事,但念及傅家孤兒寡母,其母還有縣太爺裏的貞潔褒獎,再加上董源的交情,便答應了。
聽完這些,白露十分感激,不過對董源無需口頭道謝,看他還穿着舊直綴、舊鞋子,便決定給他做件新的。
至於三弟,長的快,上回看見高了半個頭,便決定只買成衣便好,不過天越來越冷,棉衣還是要自己做,這樣的話纔夠厚實暖和。
於是,她專門偷空帶了點心過去繡房,請教着量尺寸和裁剪之法。
杜姐兒非常敷衍,倒是夏媽媽陪着小心,白露便將她拉到私下道:
“我知道這是不情之請,不過媽媽放心,我畢竟不在繡房,也不會搶誰的位置,只是想替自家長輩、弟弟做件衣裳而已,煩勞媽媽了。”
說着掏了二十文錢過去。
夏媽媽暗想都是喫穿堪比大小姐的貼身丫頭了,肯定不會還想來繡房搶飯碗啊,是以笑眯眯的接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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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力不好了,就老身來教你吧”
白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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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鶴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好,那就順水推舟吧,也無需我再費力了,你讓人去支會她那位妹妹一聲,就說她姐姐指使的,對了,別露出馬腳。”
王峻點點頭去了。
不一會兒白露回來,王峻也跟着回來了,很快就有人報,說是黃總管帶了傅霜來對峙,白露一頭霧水,高鶴也不點明,王峻只好道:
“帶人去外廳吧。”
高鶴故意問道:
“什麼事啊”
王峻一愣,暗忖這位爺真是隻好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下,白露一驚,高鶴瞥了一眼她道:
“那本王就聽聽吧。”
說着施施然往外走去,剛落了座,苗信就報人帶來了,高鶴點點頭,傅霜便由兩個內侍押了進來,後面跟着黃總管,看到堂上之人,還未等內侍讓她行叩拜禮,傅霜就癱跪在地,哭哭啼啼道:
“王爺,王爺,我是冤枉的”
王峻斥責道:
“還未問話休得多語”
傅霜嚇得不敢則聲,高鶴卻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道:
“無事,有什麼冤屈,既然是阿露的妹妹,本王自然要聽一聽的”
傅霜得了命令,立馬哭天抹淚道:
“王爺,我真是冤枉的,是、是她指使我”
說着指向站在旁邊的白露,
“是姐姐,要不是姐姐,我怎麼有那麼大膽子啊,王爺,我真的冤枉啊”
衆人的眼光立馬匯聚到白露身上,廳堂內忽然一陣寂靜,白露震驚過後難免忐忑,倒不是怕自己會被如何,而是擔心牽連董源,此刻事到臨頭倒被逼的冷靜下來,便走到堂中跪下,叩首行禮:
“啓稟王爺,可否容奴婢問幾個問題”
高鶴點點頭:
“你且問吧。”
白露這才擡起上半身:
“敢問這次總共偷賣了多少銀子”
旁邊黃總管道:
“三兩七錢銀子。”
白露一聽這話就徹底不害怕了,沒有再問什麼,只對慶王再次叩首道:
“奴婢自問問心無愧,此事我完全不知情,還請王爺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