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把擦完手的紙揉成一團,丟在白飄飄身上。就好像,白飄飄是垃圾堆似的。
轉身,十指張開伸到楊蓉蓉面前:“蓉蓉你看,我都擦乾淨了。”
楊蓉蓉垂眸,目光落在他的腳上:“你剛纔,還踹了她。”
南黎川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又把腳上的拖鞋朝白飄飄的方向一甩,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臉上。
“好了,我們走吧。”楊蓉蓉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有她在,這裏空氣不好。”
“的確很臭。”南黎川點點頭,“是那種由內而外的臭!”
白飄飄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看着他們兩人緊緊依偎着的背影,後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爲什麼,這劇情根本不按照她的劇本走?
她本來想穿好衣服離開這裏的,可是突然雙腳一軟、眼前一陣眩暈。
她這纔想起來,爲了今晚能助興,自己也喝了一點點的那啥藥。
該死的藥效,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作,叫她上哪裏找人去解決?
體內的那股燥熱越來越強烈,白飄飄也顧不上換衣服了,直接就跌跌撞撞衝出了門,想着出門隨便抓到一個男的,只要是公的就行。
可是賓館裏很安靜,一路上她就沒見到什麼男人,除了一個賓館的服務生。
她飢渴地朝着那清清秀秀的服務生撲了過去:“我想要客房服務,就在這裏可以嗎?”
那服務生一臉驚恐,趕緊推開她:“這位客人,請你冷靜點!”
那服務生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推開她:“誰是白飄飄?我不認識!”
還著名影星呢!
說完,他扶着牆壁,奪門而出,就像是躲瘟疫似的。
白飄飄不甘地看着他倉皇逃竄的背影,體內那團火越燒越旺,她伸手胡亂在牆壁上撓着,身體也在亂蹭着,想讓冰冷的牆壁冷卻自己的灼熱。
心裏想着這牆要是能變成一個男人,該有多好?
無奈,那牆壁還是冰冷的牆壁,根本沒能讓她得到半點緩解。
她只能踩着虛浮的腳步,坐電梯到了一樓,想着到大街上拉個男人總可以吧,畢竟她對自己的顏值還是很有自信的。
誰知她衝到大街上的時候,一羣人看到她穿着睡衣,蓬頭垢面、目光渙散,直接把她當成了神經病,避之唯恐不及。
白飄飄光着腳在仲夏夜的街道上狂奔了一會,實在找不到目標便轉身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
她覺得,大家之所以裝矜持,那是因爲在大街上。雖然垂涎她的美色,但顧及場合不敢亂來。
這條偏僻的小巷子就不同了,可以放心做各種事情。
可小巷子裏,除了一個披着一塊看不出顏色的破布、頭髮呈現爆炸蘑菇雲狀的乞丐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生物了。
白飄飄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也顧不上那乞丐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揪着他的領口就問道:“你……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