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宋時明月 >第一百六十章 挖了好大一個坑
    第一百六十章 挖了好大一個坑

    鄧御夫神情尷尬,悄悄的把趙興拉到一邊,低聲解釋原由:“籤判,這個詞可不能亂用的這詞”

    鄧御夫左右瞧了瞧,唯恐人聽見的拉着趙興走到背風處,悄悄解釋“主人翁”這個詞的由來:據史書記載,西漢館陶大長公主劉嫖也就是竇太主養了個小男孩董偃做面首,這事傳到了漢武帝劉徹的耳朵裏。有一次,公主稱病不朝。漢武帝樂了,親自到公主府中去探望她。進門後,漢武帝開門見山問劉嫖:“願謁主人翁。

    ”

    竇太主一聽,萬分的驚恐,十萬分的羞愧,卻又不敢隱瞞,於是忙跪伏在地叩頭請罪,羞羞答答地讓人把董偃叫出來見駕。漢武帝因爲也有喜歡漂亮男風的嗜好,不但沒有怪罪董偃,還賞賜給董偃一些東西,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席間,漢武帝不稱呼董偃的名字,一個勁的稱呼他爲“主人翁”,從而“董君貴寵,天下莫不聞”。

    “嫖”這個詞在西漢以前還有“美好”的意思。西漢霍去病曾任“嫖姚校尉”,這裏的“嫖姚”表示勇健輕捷的樣子,同時也指男子長相俊美。此一事件後,“嫖”這個詞的意味變了,它與“主人翁”緊密聯繫在一起,成爲“嫖之主人翁”。原話的意思是“劉嫖的男伎”,後來“嫖”成爲動詞嫖誰,嫖主人翁

    趙興大慚:原來,“主人翁”這個詞從古到今都是一個意思,都是用來蹂躪的。古代“嫖”的是“主人翁”的身體,後來“奸”的是他的意志。

    似乎,這個詞尤其不能用日本話說,而且不能跟“英明”這個詞聯繫在一起。如果非要用日本話來說:官人“英明”,我“主人翁”這話要多玻璃有玻璃,而且是偏好s那種玻璃。

    這時候趙興能說什麼,尤其是他船上還帶了一個“源英明”的後裔,這讓他怎麼說得清。

    眼珠轉了轉,趙興決定把剛纔那話當沒聽見,他神情嚴肅的彈了彈身上的衣服,莊嚴的走到夾溫兄弟身邊,說:“那麼好吧從此讓遼人做這片海域的主人翁,我們該嫖的嫖,該蹂躪的可勁蹂躪。”

    出身於宋代的鄧御夫拍手讚賞:“對呀主人翁,是該讓別人擔當的,我們就做這片海域的大嫖客本該是由遼人當主人翁呀,咱不能自己搶着當吶”

    趙興喘了口氣:“我剛纔說的沒錯,今後遼人就是這地區的主人翁。他們要向我按時納稅,所有的權益都由我代表了在我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船哪怕是塊木板,也要向我上稅。任何膽敢偷漏我大宋稅收的漂浮物,我都有權扣留。”

    夾溫清臣笑了,他首次開口:“大人,海面上還有許多躍出水面的魚,它們正漂浮在海面,呼吸着自由的空氣,曬着自由的陽光。你也要想它們徵稅嗎”

    趙興強詞奪理:“最好別讓我看到,如果被我發現,我將命令它們學習我的稅法。否則,我會用漁網讓它們明白規矩。”

    趙興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在他驕傲的宣佈這句話的時候,幾艘船上的水手已經對着冒出海面的魚射箭,更有些小船開始下網捕撈。使海面上響起了一片魚歌與拉網的號子。

    趙興這時表現的一副很蠻橫的態度,他說的道理引得鄧御夫直皺眉,但他身爲趙興的幕僚,不好開口勸解。然而,中原人聽不懂這番道理,兩女真人卻能理解。因爲在他們那裏是強權政治,他們非常理解這一套,所以他們只斜着眼睛看了趙興一會,渾沒理會涉漁船的行動。

    他們在等,等趙興表現出一那番宣言相等的實力,他們馬上會謳歌趙興偉大正確

    不一會,桅杆上的水手高聲喊叫:“西側位置發現幾艘遼船,正向我們這駛來。”

    聽了這話,兩名女真人露出“看笑話”的表情。趙興也露出了“終於開始了”的狂喜,他比了一個手勢,嘟囔:“快馬計劃開始了。”

    這句話夾溫兄弟沒聽見,鄧御夫壓根沒注意聽,他心中一片亂麻,只想着此番越界別出什麼岔子。趙興怒吼出聲:“小子們,幹正事了,都警醒起來。”

    隨着喊聲,一連串的彩色旗幟升上了桅杆頂,幾艘正捕魚的船砍斷了漁網,升了滿帆,開始調整船向,其餘的效用船有的在驚慌收網,有的看到趙興迎上去心裏鬆口氣,繼續悠閒自在的捕魚。

    對面來的船隻越來越大,用肉眼已可以清晰的看清船隻的樣子,趙興看的很認真,左右比較了一陣,他悠閒的放下望遠鏡,撇着嘴說:“瞧,騎馬的人長大了,他們不在澡盆裏游泳,竟然跑到大海里來了。”

    趙興這次帶的主力戰船屬於他的私人船隊,只是掛着密州團練效用的名稱而已。指揮這樣的船隊不擔心有政令不通暢的事,所以,雖然張用緊張的面色蒼白,雖然鄧御夫強作鎮定,但趙興卻表現的很悠閒。

    他轉過臉去,閒閒的跟夾溫兄弟聊起天來:“夾溫兄弟,我曾在遼國看到一份戶籍冊子,上面說金州有驅口四千戶,是吧”

    女真人手下的驅口,後來演化爲八旗中的漢軍旗,這夥漢族奴隸在女真入侵中原時,屠殺漢人最賣力,由此成爲女真人的“旗下奴”了,中原漢人眼中的“人上人”。趙興問的就是他們。

    按契丹人當時的戶籍,金州約有漢人奴隸四千戶,每戶按七人計算,總共大約有兩萬八千人。

    夾溫清臣迴避了趙興的問話,他指着來船說:“將軍,這是遼國的船,你不是說要查稅嗎我很期待你能檢查他們的船引。”

    趙興咧着嘴笑了:“你覺得這事很困難嗎好吧,本官今天就給你做個樣子,讓這羣牧羊人瞧瞧海戰怎麼打的誰都不許幫忙,看本官的。”

    隨着趙興一聲令下,他的船隊裂成兩半,另一艘與他坐舟體積相仿的巨舟,帶着一艘中型船、一艘小型船駛向左前方,而剩餘的一艘梭型快舟則單槍匹馬的兜向了來船的右前方在夾溫兄弟眼裏,這艘快舟獨自一人兜向了對方尾後,與其說是勇敢,不如說是狂妄。

    對面的來船已經完全顯露了身軀,總共有七艘船,見到趙興這方面的船時,他們紛紛落下了船帆。

    看到對面船上的動作,鄧御夫的身體雖然在打擺子,但他還是堅強的問:“大人,他們在落帆,準備交戰。爲何我們的船反而鼓滿了帆”

    趙興指指對面:“他們是硬帆船,目標固定;而我是軟帆船,帆裏兜滿了風這些都不重要,今天我讓你看一場兩個時代的戰鬥不,不能說是戰鬥,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

    對面的遼船已經錯落的擺開隊形,依靠慣性與風力,洋流慢慢的向趙興這面兜過來,趙興的船身單影孤的衝向了這支船隊,他衝着船隊中央切了過去。這時,船長已經跳下了指揮台,趙興親自掌舵,而船員們也在快速的向甲板上搬運着三弓牀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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