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緋夕蹲下來,抓了一把土放在簡書憶面前,然後走開幾步又抓了一把土,鬼婭內的土質顏色都偏深,所以要是不抓起來放在一起比對根本不會發現緋夕第一次抓的土更加溼潤。

    簡書憶將兩把土同時捏在手心然後打開,左手手掌的土能夠迅速落在地上,而右手的則黏在手心裏。

    爲了讓簡書憶看得更加清楚些,緋夕長袖捲曲清風,地上的落葉雜草被掀開,雖然不明顯,但是一條非常有規律的分界線出現在地上。

    簡書憶蹲下去沿路摸了摸兩邊的土,果然溼度有很明顯的差異。因爲分界線非常有規律,從河邊一直延展到遠處,而覆蓋其上的落葉又是乾燥的,所以可排除天氣和其他動物造成的因素。

    “是條地下河。”簡書憶眯起眼睛,她曾在沙漠地區見過這樣的地下河,當湖泊原本是由地下暗河改變河道而儲起來時,湖泊的邊上會有一條溼潤的泥土,走向正是地下河的走向。

    這種暗河非常少見,一般的暗河都是距離地面非常深的地方,打井都要打上幾個月。而這種暗河的形成是由於地面發生巨大的變化,地面的泥土量急劇減少。

    “鬼婭本就處於山谷低窪,無論什麼樣的變化,都不可能出現如此的地下河,除非”緋夕頓了頓,“鱷人挖出來的。”

    “砍柴人幼崽體內充滿着混沌之力,鱷人喫完後體型就變大了。也許不是變大,而是恢復。鱷人族的首領會比其他鱷人大上許多,而且,首領遷徙,其他鱷人也會跟隨。”

    “你是說”簡書憶激動道:“鱷人原本生活的地方給他們造成了傷害,所以才挖出地下河逃到了這裏”不難看出來,地下河來源的方向正是白息所指的鬼婭中心

    “難道是神殿”鱷人能將暗河挖到這裏,說明神殿離他們不遠,同時卻也證明了要是再往深處,就是更加危險的地方了。

    就在距離簡書憶一夥兒不遠處,暗河來源的方向,一座氣勢恢宏卻破舊不堪的殿堂遮蔽林子的深處,而裏面的某一個地方,一塊塵封的玉珏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明一暗地散發着幽暗的紅光。

    “咳咳。”簡書憶突然感覺胸口一痛,同時懸浮在氣海之上的花座也隨之顫動,伴隨而來的,是緋夕的一陣心悸。

    兩人同時奇怪地相望,卻不明所以,直到眼前的與鱷人的對戰出了狀況,兩人才將這個小插曲埋下,來到鬼婭後,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衆人原本的決定在青小嫣和白質潛入水中後,攻擊鱷人的尾巴,鱷人留着水中的尾巴是最脆弱的,等鱷人要潛入水下時,靈術師則用冰系靈術拖住他們,這之間,鱷人必有空檔,白質和青小嫣趁機將張青就出來。

    但是白質和青小嫣下到水中不多久便又從岸上上來了。

    “下面連通一條地下暗河,那巨型鱷人的尾巴不知道有多少長,居然延伸到地下暗河深處看不到盡頭。我們深怕扎中他的尾巴後會直接被那尾巴纏住,不敢貿然下手。”

    下面果然連通了地下暗河,簡書憶望向那條溼潤的泥土,在地下光線不足可視範圍在十米左右,加上鱷人剛纔浮出水面的一段:“鱷人的尾巴少說要在十五米以上。”

    緋夕點點頭:“還可以更長。”鱷人首領的尾巴可以遠遠超過十五米。

    衆人知道水下,鱷人的尾巴盤踞居然如此之長,也怕白質和青小嫣在水中出現意外,於是改變戰略,居婆婆與白息合力放出寒氣,直接將河水的表層凍住。

    鱷人感受到了環境的變化停止了歌唱,凶神惡煞地朝他們這裏望來,而被抓住的張青已經被鱷人也已經放棄對鱷人拳打腳踢,他這時明白了過來,他必須保存力量脫困。

    鱷人在水裏劃了兩下尾巴,但是以白息和居婆婆的實力凍住的河面非常結實,四個鱷人露出在河面的上半身沒能移動分毫,青小嫣和白質見狀,迅速出擊。

    鱷人雖然身體不能移動,但是口中的粘液卻是毫不客氣朝兩人噴來,居婆婆早已準備好,幽藍色的火焰隨時出現在兩人身邊,每當粘液噴過來時就會及時用幽冥地火化解。

    經過吉勻的慘痛經驗,兩人已經找到了避開爆炸的角度,很快就到達了張青面前。

    但是,張青也有一半的身體卡在冰面下,不是一把就能拖走的,而就在此時,張青和巨型鱷人身體周圍的冰面出現了裂縫。

    巨型鱷人的的尾巴不停地在水下甩動,受到水下的力量,卡住他身體的冰面開始出現了鬆動,白質和青小嫣眼神一重,加快打破張青身周的冰。

    但是張青和巨型鱷人距離很近,當張青被拉出來時,鱷人也掙脫了冰的束縛,一張佈滿尖牙的嘴對着他們張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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