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域謠的拍賣。”

    “域謠”簡書憶對這些事向來孤陋寡聞。

    白蘇點點頭,解釋道:“是近幾年崛起的新勢力。雖然不如雲華拍賣名聲赫赫,但是拍品的質量也都是上乘的好東西,有些珍品也經常能見到。”

    “可惜凌游去野外搜藥材了,不然問他要點丹藥來買了換錢來買好東西。”歐陽可惜道。

    簡書憶汗顏,原來凌遊師兄是大家的錢袋子

    “進去看看吧,要是書兒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白蘇大方道,歐陽無奈地哼了一聲,誰讓他窮

    域謠拍賣的裝飾非常簡潔明瞭,幾乎全是以黑白爲主,但是所有裝飾品卻也是價格不菲的奢華品,相比雲華古色古香的厚重感,域謠更顯得有些像現代的低調奢華的味道。

    “三位客官,是否有約”

    “沒有。”

    小廝擺出招牌式抱歉的笑容:“那真是抱歉了,包間已經滿了,堂座五十銅一人,三位需要嗎”

    不是所有拍賣會都有云華那樣的底氣只有包間,沒有堂座的,域謠拍賣的規格纔是滄瀾大陸常見的。

    “無妨吧。”反正他們也只是湊個熱鬧,少有機會像雲華那樣見到時間獨一無二的珍品,不用擔心被強者惦記。

    於是白蘇付了錢,小廝領着三人來到大堂,大堂的位置也坐滿了大半,看來此次拍品應該來頭不小。

    “客官耐心等候,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小廝奉上清茶,遞上拍品單子。白蘇幾人簡單看了眼,似乎沒有特別感興趣的東西,基本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很快,一年輕漂亮卻氣質不凡的姑娘站在了臺上,講了幾句恭維的開頭就展示起第一件拍品,一匹雪月緞子。

    簡書憶看了一眼介紹,這雪月綢緞是用雪蠶絲織制而成的,觸手冰涼,顏色清新,是大家小姐們最喜愛的夏日服飾,只是雪蠶一年產絲量極少,能夠織起一匹足以成衣的緞子要十年左右,是以價格要相對昂貴。

    雪月緞子裝載紅木箱子裏,在聚光鏡下泛着銀色的光澤,看起來卻是好看,簡書憶抿了口茶,堂座的人開始三三兩兩地舉牌競價,無一不是雲安富貴之家給家中小姐舉牌的。

    “想不到孤沙國這般國風剛硬的地方,居然會爲一匹除了好看沒其他用處的綢緞競價。”歐陽不解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以鬥爲尊的孤沙國也不乏舞文弄墨吧。”白蘇說着,也在最後一刻舉起了手上的競價牌。

    歐陽頓了頓,用古怪的眼神看過去:“白蘇,你的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雪月綢緞的底色雖然是人人適宜的白色,但是在光下卻能泛起柔美的色澤,並不適合男子。

    “當然不是我用。”白蘇瞪了歐陽一眼:“給書兒做件夏日的衣裳。”

    “大哥”簡書憶聽聞,想開口拒絕,雖然從雲華拍賣上就知道白蘇大概是富得流油,但是這種真的是除了好看沒有其他優點的東西不值得花錢。

    但是白蘇卻幽幽開口道:“我簡家是青嶽的傳承百年大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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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家小姐自然要用最好的,不可馬虎。”

    簡書憶閉上了嘴,心中動容,就算在外人看來,簡家已經沒落,但是在他們心裏,簡家是他們的驕傲,是傳承百年的不敗家族,就算只剩下幾人,也絕對要用最好的東西來向世人證明簡家依舊站在頂端的驕傲地位。

    全場已經鴉雀無聲,白蘇一出手,直接喊到了一百金的高價,這在以前幾乎絕無僅有的,而在白蘇之前是范家的八十金。

    “哪裏來的小子,在這裏哄擡價格也不看看自己買不買得起”那小廝站起來大罵道,他前面坐着的一女子委屈地看着白蘇。

    範嬅爲了這匹雪月綢緞求了爹爹好久,纔拿到八十金,眼看就要到手,卻不想有人很插一腳。氣得她決定讓小廝出手教訓一下對方,但當她轉頭見那喊價的男子面容俊朗溫雅,氣質非凡,瞬間變幻了橫眉怒視的臉色,柔柔弱弱地看着他。

    “不得無禮。”範嬅裝模作樣地呵斥開了小廝:“這位公子願意出如此高的價格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就不多人所愛,讓給公子。”說着,她害羞地低了一下頭。

    換做別人見漂亮姑娘大方得體又嬌羞的模樣大概都會至少恭維幾句,但是白蘇卻不是其中之一,溫潤地笑着卻口吐毒牙:“無妨,姑娘隨意出價,無需相讓。”

    範嬅擡頭愣了一下,沒想到着男子居然讓她隨意出價要知道坐在大堂內的人僅僅是小富貴而已,花八十金買一匹綢緞已經極限,他開口就是一百金,難道不怕她再擡高價格

    “公子,這”範嬅被白蘇一句話弄得騎虎難下,他都這麼說了,她要是不繼續叫價豈不是顯露出她沒錢了凡是有錢人家誰不在乎面子尤其是在場不少其他家的小姐也都在,她有都可以想象要是這會兒沒有繼續競價下去以後相約喝茶時她都要擡不起頭了。

    但是要是繼續加價,而那男子不加,那她根本買不起,到時候被域謠拍賣拉入黑名單,她不就成了整個孤沙的笑料了

    簡書憶在一邊看着好笑,別看大哥溫雅如玉,卻是個十足記仇的人,那小廝開口就罵,也不長眼睛看看清楚,怎麼說白蘇身上的吊飾都不是尋常小富人家能有的。

    範嬅站在靠近展臺的嘴中間,接受這整個會場的圍觀,大家都等着看笑話,現在她是真的想苦出來了,她本着結識這男子的目的才說出這番話,現在她了怎麼辦

    有意思的是展寶的女子和拍賣會的其他人也不開口化解尷尬,照理來說白蘇喊價後已經很長時間沒人競價,雪月綢緞應該落錘了,但是對方似乎也在等範嬅繼續喊價,不知道是範嬅得罪過他們,還是他們賣給白蘇面子。

    畢竟能在短時間內做到中等規模的拍賣行總不缺乏識寶的眼睛,白蘇一身簡單卻昂貴的行頭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能穿出來的。極有可能是臨時決定來看拍賣會的權勢家的公子,這才坐在大堂的。

    卻在這時,衆人都以爲範嬅會難堪落跑時,樓上的包間突然拉開了珠簾,一小廝模樣的人舉起手上的牌子,喊道:“一白二十金。”

    全場響起了倒吸一口冷的聲音,不僅僅是一匹雪月綢緞居然拍賣到了一百二金的高價,更是因爲這匹綢緞居然引得包間中真正的權貴出手的地步,難道這匹綢緞裏滄瀾寶物不成要知道這些權貴纔不會缺少這種上好衣料的供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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