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家啊不是傻子吧”

    “不知道啊。”

    “噓噓,別瞎說,坐在包間裏怎麼會是傻子呢,估計是看上范家小姐了,給人家解圍呢。”

    衆人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着,對範嬅的事早就忘了,簡書憶擡頭望去,珠簾內人影晃動,坐在大堂的壞處就是你看不見別人,別人卻能像動物園觀賞猴子一樣看你。

    “兩百金。”白蘇不遑多讓,開口便達到了連域謠拍賣都沒有想到的價格,而範嬅也趁着此機會趕緊坐下,不丟人現眼。

    “哇。”全場響起一陣譁然,大概沒人想到,坐在大堂的人居然會奢侈到出兩百金買一匹綢緞。

    “域謠是不是該先讓這小子付出定金啊不怕他是來搗亂的怎麼辦”人羣中有人疑惑起來,爲了防止有人故意哄擡價格,凡是遇到可能會付不出拍賣金或者反悔的客人,拍賣行都會要就先付押金,像今日,白蘇等人坐在大堂內卻競價兩百金的綢緞,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會付錢

    但是域謠的人始終沒有上前,風輕雲淡的溫雅公子就這般溫和地淺笑着,整個拍賣行都陷入瞭如沐春風般美好。

    “三百金。”樓上的人再次競價。

    簡書憶肉疼地拉住白蘇的手:“大哥,算了。”對方的目的明顯不是衝着雪月綢緞,不論是爲了范家解圍還是針對他們,價格都會擡高到離譜的地步,他們沒必要競爭下去。

    “四百金。”白蘇舉起牌子,用眼神安撫了一下妹妹,沒有多說。

    “五百金。”那頭小廝繼續喊價。

    一條沒什麼大用的綢緞被喊上了天價,此時的拍賣會長靜得連針落地都能聽得見,大家都在屏氣凝神向聽聽這條沒什麼用的綢緞最終會花落誰家。

    而白蘇淺笑,笑裏藏刀的聲音緩緩響起:“一千金。”

    “嘶。”倒抽冷氣聲響起,不僅是看客們驚呆了,連拍賣行的人都坐不住了,臺上的小姑娘正猶豫着要不要讓大堂的公子先付押金,卻被管事的用眼神制止了。他看人多年,以這位公子的身價別說一千金,恐怕要想一萬金買下雪月綢都不會眨眼。

    而包間內的人頓了一頓,小廝沒有再舉牌,而是珠簾拉開,一俊逸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猶如狐狸一般狡黠地笑着,“烏遊姑娘,許久不見。”

    簡書憶擡頭大驚,路言安

    在黑霧森林遇見他的時候簡書憶是帶着膠皮面具的,爲什麼路言安能認出她來

    簡書憶僵硬着嘴角扯動了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後看來一眼大哥,卻發現他一點不意外,想來他早就知道里面是誰,還是衝着她來的。

    “本想將雪月綢送給烏姑娘當見面禮,沒想到有人卻不肯相讓,真是喜歡奪人所好。”

    放屁簡書憶心裏咆哮道。

    “真是謝謝您了,我們自己買。”但是說罷卻搶過了大哥手上的牌子,不許他在出價了,路言安也是那種富得流油的人物,要是真膠着下去價格可能足夠買下今天所有拍品了,不划算。

    “一千金。還有更高的嗎”臺上的姑娘看向路言安,路言安笑了笑,淡定地舉起了牌子,“兩千金。”

    “爲博美人一笑,我收下了。”路言安風流倜儻地笑着。

    簡書憶冷眼沒收桌上的牌子,讓他買去吧,這麼貴的綢緞她心疼,大哥把這些錢給她零花多好。

    最終,路言安兩千金買下了這匹綢緞,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又送到了簡書憶手裏,全場爆發出高潮迭起的掌聲,這場拍賣會後引發了雲安足以八卦一個月的風流韻事:御昭高富帥一擲千金爲紅顏。

    簡書憶本來想給他扔回去,路言安此人不是善茬,他的東西不能隨便拿,但是白蘇卻笑着點頭,眼神中的腹黑藏都藏不住。

    難道說,在路言安競價時大哥就知道了他一定會買下雪月綢送給她雪月綢擡價至此,卻還是到了她的手裏

    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路言安怎麼認出她的大哥怎麼知道路言安會買下雪月綢給她簡書憶腦子轉不過來,不過總覺得馬上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後面的拍品自然都是比雪月綢要珍貴得多,價格也昂貴,路言安也拍得了幾件東西,簡書憶偶爾舉牌,無一不會被他出更高的價格,而且還說:“只要烏遊姑娘喜歡的我一定都會親自買下來送給姑娘。”

    事實證明,簡書憶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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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的拍品都被路言安以高價買了下來,然後奉上給她。經過兩次後,簡書憶就不再舉牌了,這種人的東西,拿得越多,心裏越慌。

    拍賣會結束後,衆人還坐在原地沒有散去,大概是要看他們的後續,這場拍賣會最高潮的部分大概就是包間公子與大堂姑娘的戀情,足足夠某些畫畫本的畫出幾十個版本的狗血故事了。

    “簡少,我們也許久未見啊。”路言安從包間裏下來,語氣中多是熟稔的口吻。

    “只是沒想到再次見面又起了爭執。”路言安看向簡書憶意有所指,“我們有看中了同樣的美人呢。”

    簡書憶古怪地看了一眼大概,什麼叫又濃濃的八卦之心燃燒起來,白蘇卻問心無愧地回了她一眼,然後在路言安驚訝的眼神下開口道:“舍妹,簡書憶。”

    “嗯”簡家大小姐不是

    “路少,別露出一副我本該是廢物的表情,事實上,我現在確實是個廢物。”修爲盡毀,確實算廢物了。

    “你什麼意思”路言安還沒消化完簡書憶的身份,就被她的話弄得不明所以,以當初在黑霧森林裏的表現,她的修爲足以稱得上鬼才了。

    “修爲廢了。”簡書憶輕鬆道。

    路言安卻瞪大了眼睛,他暗中調查她那麼久,結果換回來的居然是修爲盡毀,而且還是簡狐狸的妹妹頓時有點肉疼自己剛剛花的錢。

    “路言安,你要的東西我能幫你,但是我要的東西”簡白蘇頓了頓,路言安臉色陡然變黑,他要的東西他心裏有數,可是,那也代價太大了點吧

    簡白蘇沒有繼續往下說,聽得簡書憶和周圍一衆圍觀人羣心裏癢癢。

    而朝他們走來的范家小姐有些猶疑不定,兩位丰神俊朗的優秀男子怎麼就看中了那個狐狸精了呢簡書憶感受到了後背的一道冷光,微微轉頭,撞上了範嬅怨毒眼神。

    “這位公子,剛纔多有冒犯,請見諒。”

    白蘇回頭看來一眼對方,冷淡道:“無妨。”隨後站起身來接着對路言安道:“想來路少對我落腳的地方也查的一清二楚了,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說罷便帶着簡書憶和歐陽二人離開了,留下被冷落的範嬅泛起了濃烈的委屈。

    路言安臉色微冷,但是轉眼看向範嬅,瞬間變得溫文爾雅,道:“白蘇無禮,范小姐請見諒。”

    “白蘇嗎他叫白蘇”範嬅唸叨着他的名字,眼中充滿期待。

    路言安點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回到客棧後,天色已暗,簡書憶把睡得香甜的糰子和雪鳳叫了起來,喂他們吃了一點肉乾再由着他們睡去。出房間的時候看見大哥和師兄已經點好菜,在等她了。

    “糰子和雪鳳怎麼樣了”歐陽擔憂道。神罰的時候,糰子和雪鳳還在鬼婭中,神威餘力連鬼婭都能踏爲平地,糰子和雪鳳自然也不可倖免受了重傷。

    “凌師兄的丹藥效果很好,但是他們要恢復少說越好個把月吧,這段時間他們大概都會處於睡不醒的狀態。”

    白蘇點點頭,沒有多說,事實上,他對那隻白狐狸一直覺得奇怪,神罰下來,是它護着雪鳳,兩獸才得以保命,但是神罰的威力如此之大,普通的兇獸怎麼可能活下來關於狐狸的來歷他也問過了書兒,但是她似乎也不清楚底細,他從來不是會放任不明所以的東西留在身邊,看來還要讓尋夢樓去查一查。

    “大哥,你和路言安是什麼關係”簡書憶終於忍不住問道。

    “敵對關係。我和他有很多次交易,也能算是合作。”

    白蘇頓了頓接着說道:“書兒,你與他在黑霧森林中相遇後他就一直在暗中調查你,此人的手段和地下消息網絡非常全面”

    “等等。”簡書憶突然發現了問題:“你這麼知道我和路言安是在黑霧森林相遇的”

    “我當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派了人暗中觀察。”白蘇理所當然道:“不過我命令他們不得輕易出手,對你來說,我希望你能經過歷練有所成長。”

    “哈”簡書憶猶如當頭一棒,所以說,她出了天靈卻沒有逃開兩方勢力的眼皮下憋屈啊

    “不過也因爲我的關係,他雖然知道你是女子,卻始終無法探查清楚你的真實身份,對消息網全面的人來說,越是查不到身份,越是有價值,加上你的身手不錯,一直有招攬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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