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度瞄了她一眼,彷彿看白癡般:“這東西只跟人。”

    曲傾墨:“”

    好吧,她被鄙視也不僅僅是這一次了,回頭給他藥裏多加點苦藥就好了

    曲傾墨腦瓜子閃過這個念頭,覺得此法甚好,默默記了,又提起精神繼續道:“這東西只跟人,那是看到離它近的人就跟,還是要有什麼東西做引子纔會跟着”

    “金幣裏放了它的排泄粉。”

    曲傾墨秒懂,眼睛再次亮了下,“也就是說,它跟的其實是它自己的排泄物”她好像有了一個很棒的主意

    樓君度保持高冷,閉目繼續養神去了。

    曲傾墨也不打擾,悄悄將兩箱金靈幣搬到自己的房間,拿了塊乾淨的布,將裏面的金靈幣全都弄出來擦拭一遍,很快就在布條裏收集了不少白色粉末。

    她小心收好,準備今晚用來做某事

    恰好醫童將藥煎好了送到她房間來。

    曲傾墨真的往裏面加了幾味苦藥,才端着去隔壁客房。

    房間裏,樓君度還保持着之前的姿勢,聽到聲音不耐煩地再次睜開眼。

    “樓公子,該吃藥了”曲傾墨笑嘻嘻地,將黑糊糊的藥遞了過去。

    樓君度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還沒入口就聞到其中苦味。他扭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曲傾墨莫名有幾分心虛,硬着頭皮將藥推過去。

    “良藥苦口利於病,你說過給我三個月時間,那就表示這三個月你得積極配合治療,否則就是對我最大的不公平我要是治不好你,可是要送命的啊”

    樓君度看了她好一會兒,在曲傾墨腦子不斷重複是不是被發現時,突然接過藥碗,仰頭悶了下去

    曲傾墨一愣,隨即期待地看着他。

    腦子裏已經腦補出,對方被苦得直皺眉或者吐出來的樣子。

    然而,樓君度就像是喝一碗白開水,面色不變,眉頭不皺。

    曲傾墨再次一怔,壓着心虛,小聲問:“那個,你不覺得苦嗎”

    “苦我可以不喝”對方反問。

    “”

    當然不能因爲苦就可以不喝藥了

    他這傷本來就棘手,用這藥也是暫時穩住傷勢不讓惡化而已。

    要是不喝藥,以樓君度那種放任自己傷勢惡化的性子,不說三個月內治好他的傷,沒讓他三個月內翹辮子就已經算是醫術高超了

    最後,曲傾墨只好灰溜溜地滾回自己屋子,一邊刻錄符文,製出爆破符,一邊靜待天黑。

    等曲傾墨終於制了幾張符,夜幕也如她所願的深沉下來。

    翌日,曲傾墨起了個大早,先給樓君度煎了藥送去,這才慢悠悠地朝城主府走去。

    青衣衛候選者的終選比試,在城主府內的練武場舉行。

    曲傾墨到時,大多數持有候選牌的人都已經早早等着了。

    她交了候選牌進到場內,正想找個地方安靜待着,有聲音陡然傳來:“青沫,你怎麼來了”

    曲傾墨擡了下眉,扭臉就見方悅蓉瞪得老大的眼睛,彷彿她出現在這裏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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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候選牌,當然要來參加終選比試了。方大小姐這麼說,是認爲我不該到場嗎”曲傾墨無辜說着,不動聲色掃過周圍的人,在沒有看到周武館的周炎時,嘴角微微挑了下。

    “你”方悅蓉被嗆了下。

    按照他們昨天決定好了,曲傾墨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可現在,曲傾墨就站在她眼前

    方悅蓉實在是不懂究竟是哪兒錯了,可一時也找不到話語,只得死死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睛把她大卸八塊

    “方大小姐這眼神好凶啊。”曲傾墨害怕似地跟她拉開了距離,小聲嘀咕道:“希望待會兒,我們不要在臺上遇見。”

    方悅蓉面色又是變了下。

    曲傾墨的實力她是領教過的,除非她在遇到曲傾墨之前被打下比武臺,否則是一定會遇到她

    到時候只怕方悅蓉咬牙,面色都快要扭曲了。

    終選比試就要開始了,練武場上方的觀武臺,陸續有人入場。

    最後進入場地的,是被簇擁着的趙世子趙玉成。

    他今天穿着青衣衛的青色勁裝,身姿挺拔而修長,一舉一動既有貴族的優雅,又有軍人的剛毅,俊臉如往常般帶着笑意,視線輕輕往練武場一瞥,準確停在某處,脣邊笑意深了深。

    曲傾墨感覺到對方的視線,遠遠看了過去。

    趙玉成又收回了視線,笑着在正位上坐下,臨城城主也跟在右邊的椅子上坐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穿着青衣衛的服飾。

    他就站在趙玉成身邊,身姿矯健,面無表情,看着年紀跟趙玉成相差無幾。

    觀武臺上靜了會兒,趙玉成起身往前踏出一步,看向下方的練武場,聲音溫煦,隱隱帶着笑意。

    “諸位既能成功站到此處,該知我青衣衛選拔人才歷來公正嚴明,這是此次選拔的最後一道關卡。能在比試上贏得前兩名的人,就能隨我前往青衣衛的營地,加入新訓營成爲新的青衣衛”

    他話不多,說完就又坐了回去。

    另外那名青衣衛踏出一步,拿出名單宣佈比試開始。

    “第一場,城主府豐寧對周武館周炎”

    曲傾墨聽到這兩個名字,微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

    周炎運氣不佳,這第一場比試要是趕不及,那可就沒資格參加後面的了。

    正想着,就見一白色身影忽地躍上比武臺,身姿飄逸,身形挺拔,神色不急不躁,精緻而青稚的臉龐面無表情,明明該是青稚活潑的少年郎,他卻表現得沉穩如如老人。

    曲傾墨看着,認出這人的身份,城主府的小公子,豐寧

    據說他天賦也是極佳,僅在方家大公子之下。

    今天一見,十四五歲的年紀,修爲已至凝氣五階,確實還不錯。

    豐寧在上面站了約一炷香的時間,與之相對的周炎還沒有出現。練武臺下方的人,不由熱鬧議論起來,左右看着,視線在人羣中翻飛。

    再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觀武臺上方的青衣衛也終於有了反應。

    “本場比試豐寧獲勝周炎未能抵達比武場,去除其候選者資格,且永不錄用”那人語氣冷銳,目光瞄了眼手中的名單,直接唸了下一組比試。

    “下一場,醫童青沫對方家方悅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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