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蓉一驚。

    曲傾墨也是稍微意外了下,隨即又樂了,不緊不慢地朝某個方向看了眼,嘴角輕揚,身子一躍,上了比武臺。

    臺下的方悅蓉面色白了下,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到她和曲傾墨的比試

    如果之前計劃實施了的話,現在直接晉級的就是她了

    可惡,究竟是哪兒錯了爲什麼沒到場的成了周炎

    “方大小姐,該你了”旁邊的人見方悅蓉咬牙瞪着臺上沒動,不由出聲提醒了句。

    “滾不用你開口”方悅蓉颳了他一眼,滿是怒氣地躍上了臺。

    那人呆了稍許,不明白自己哪兒錯了。

    “方大小姐,還真是巧啊,未料這第二場就是我們的比試。”曲傾墨輕輕笑着,眸子裏浮出了絲絲玩味。

    “哼誰跟你巧”方悅蓉刷地拔出佩劍,劍尖一挽,使出武技攻擊了過來

    “不是巧,難道是命中註定”曲傾墨略歪了下腦袋,黑眸明亮。

    對方的劍已經刺到了跟前,眼看就要碰到她衣服。

    曲傾墨脣角微勾,兩隻手指往前一夾,刺來的長劍猛地一頓,就卡在了她二指之間

    方悅蓉一驚,使出凝氣三階的靈力,用力一拔

    劍身不動,依舊緊緊被曲傾墨夾在指間。

    “青沫,你給我放開”方悅蓉一怒,大聲喝了出來。

    這聲音一出,臺下頓時響起議論。

    她面色一變,紅臉大吼:“青沫,我殺了你”

    “方大小姐說笑,你就是要殺我,也該先把武器拔出來呀。”曲傾墨微笑着,看了看被自己夾住的劍,又小小驚呼了聲:“啊,還是說,方大小姐你連劍都拔不出來吧”

    “你,住口”方悅蓉咬牙,使出全身力氣,可任由她怎麼用力,對方夾着她劍的兩根手指,堅如磐石,怎麼都拔不出來

    耳聽臺下的議論,漸漸轉成了嗤笑。

    曲傾墨嘴角挑了下,手指一鬆。

    方悅蓉正用着力,哪裏料到對方會突然撤力,手頭一鬆,她整個人猛地往後倒了數步。

    “啊”她驚呼一聲,後腳用力踏了下去,止住後退的趨勢

    “噗,哈哈”後方臺下的笑聲更大了,“連站都站不穩,還上去比試”

    方悅蓉面色驟變,往後瞪了眼。

    下方全是大笑或者忍笑的人,根本沒人在乎她的怒瞪。

    方悅蓉面色更難堪了,臉上彷彿火燒一樣。

    她驚覺曲傾墨是在的玩弄她,眼裏全是憤怒,劍鋒一抖,再次衝了上去,“青沫,你該死”

    “是嗎”曲傾墨淺淺笑着,聲音上調:“方大小姐說大話,可要小心舌頭哦。”

    話音一落,八階靈力霍然展開。

    “啊”方悅蓉只覺得舌頭一痛,還沒碰到曲傾墨,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嘭”她身體重重從臺上砸了下來。

    “好強,這氣息是”臺下衆人面色變了下,一時忘了笑話方悅蓉,全都傻傻看向臺上還站着的人。

    就連觀武臺上的臨城城主也驚訝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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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凝氣八階”

    “沒錯,是凝氣八階這才十五歲,又是一個方越”觀武臺上有人確定道,聲音裏滿是訝異。

    曲傾墨耳朵靈,將觀武臺上的話一個不落地聽了進去。

    方越就是方家那位傳說中的絕世天才吧

    “青沫勝,下一場,李木對張甲”青衣衛面無表情地上前宣佈,觀武臺上,唯有他和趙世子神色平淡。

    青衣衛裏,本就集中了整個大周王朝的天才和精英,十五歲的凝氣八階修爲確實不多,可也算不上稀奇。

    他宣佈完,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無意間瞥見世子大人笑得極爲有趣地看着下方。他愣了下,跟着轉過去,發現世子正將目光停在曲傾墨身上。

    他怔了怔,馬上反應過來。

    十五歲的凝氣八階修爲即使不算稀奇,但也是上上等的資質,這等資質的人被他們帶回青衣衛,絕對是件長臉的事

    青衣衛想通這些,心頭一喜,面色又忽地一凝。

    卻見曲傾墨一下臺就被人攔住,那人似乎遞了什麼東西過去,隨後,曲傾墨立馬朝練武場的進門處走去。

    “比試還沒有結束,不得中途離開練武場,否則做棄權處理”守在門口的城主府守衛,攔住要出去的曲傾墨,面無表情地宣佈規矩。

    “抱歉,我有急事一定要離開,還請兩位通融下,幫我向城主通報一聲。”曲傾墨說着,將手中拿着的東西遞了過去。

    兩守衛看過去,面色一驚。

    她手掌上赫然躺着一根斷裂的手指,以及用血書寫的字條,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一刻鐘後到西街空地,否則,殺

    兩守衛遲疑片刻,交換了眼神。

    “你等着”其中一人丟下話語,匆忙朝武臺走去。

    另外一人繼續守在門口。

    觀武臺上的人早就注意着曲傾墨,等守衛上去一報,立即得到城主的召見。

    曲傾墨一上觀武臺,下方原本在關注着比試的人,也都將目光看了過來。

    “聽聞青姑娘一定要離開,能說說你的理由嗎”曲傾墨是來參加終選比試的,這事理應歸趙玉成管。

    他笑容淺淺,哪怕穿着勁裝,也是一副溫潤謙和的模樣,唯有眸子裏的趣味依舊濃烈,彷彿一直期待着好玩的事出現。

    “這就是我的理由。”曲傾墨直接將字條和斷肢遞了上去。

    趙玉成瞄了眼,眼底立即有了更深的趣味,淺淺看着曲傾墨。

    旁邊的城主和另外一青衣衛同時色變。

    “豈有此理這是誰寫的字條,竟敢在本城主面前威脅我臨城百姓”臨城城主勃然大怒。

    “東西是一名家丁送過來。”曲傾墨輕聲回答。

    “來人將人帶上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眼皮底下生事”

    曲傾墨在守衛領命離開前,躬身勸阻,“城主大人,這人說的是要我一刻鐘內趕到,遲了只怕來不及,誰做的我去了就能知道,只望城主大人和世子大人能通融恕罪。”

    “這”城主也明白這道理,看向趙玉成。

    “青姑娘擔憂朋友的心,在下能理解,只不過我這規矩也希望姑娘諒解。”趙玉成輕輕笑着,眸中玩味依然,要是他手中能拿把扇子,那就是活脫脫的笑面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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