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兒嬸剛纔也簡單的從蛇婆婆嘴裏聽說了一些簡凌夏和小球的事,她也覺得應該幫忙,雖然她不知道她能做些什麼,但是隻要是她能做的,多多少少也會盡她一份微薄的力量,這一次再也不會逃避了。

    蛇婆婆再度懸掛在半空中,身子旋轉起來,再一次的做法,這一次,因爲她的心願已經瞭解,所以她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單單只是看着這微微上翹的脣角,看着這明媚的笑意,就彷彿頭頂上那烏雲密佈的天空也像是變得有些微要晴朗下來的跡象。

    簡凌夏之前都沒怎麼緊張過,但現在也忍不住雙手合十,緊緊的握着,指甲都深深的掐進肉裏,她生怕,最後得到的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最後會得到的竟然是小球的死訊。

    她真的好怕好怕這一點,所以對於消息真是又期待又忐忑。

    蛇婆婆做法的時候,一點一滴都被她看在眼裏。

    蛇婆婆的衣服狂亂的飛舞着,連身後原本黝黑的髮絲現在竟然也變成了一條條黝黑的蛇,正在劇烈而瘋狂的舞動着,看上去煞是可怕,飛沙走石之間,蛇婆婆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閃爍着妖冶的藍光,而妖姬立時將他們一衆人推開,“不好,蛇婆婆被反噬了”

    水兒嬸也拽着她們一陣狂跑,想要帶着她們去隱蔽的地方,她一邊拖着胖乎乎的身子跑動着,一邊說,“阿蘭卜卦的時候,也會有被力量反噬的情況,只不過這情況極少,可一旦出現,到時候必然就會大動干戈,根本無法控制。”

    很快,大家便立刻見識到了這大動干戈的景象,蛇婆婆眼裏迸射而出詭異的藍光,將周圍的草地還有樹木全都夷爲平地,無一倖免。

    而那些飛禽走獸,只要被這道藍光給擊中,也是直接化作飛灰,連渣都不剩。

    簡凌夏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些古希臘神話中的杜美莎,也是如此,毀滅性很強,頃刻間,便可以將人變成石塊。

    可妖姬還沒有離開,她想要擋住蛇婆婆的反噬,以免蛇婆婆傷了自己,妖姬既然沒有走,凌天行自然也不願意走,任憑水兒嬸怎麼扯,他都不願意走。

    水兒嬸一跺腳,“算了,不管你了”

    凌天行和妖姬肩並肩站着,艱難的躲開那道藍光,妖姬看見他居然還在,便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叫你走嗎你怎麼還在這裏”

    “妖姬,你我好不容易纔成親,我怎麼可能捨得你,一定和你一同離開纔行。”

    妖姬聽了,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如何,總之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想凌天行有事的。

    “算了,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妖姬無奈的嘆道,緊跟着,就只能任由凌天行站在她身邊,世間真的有一種說法,“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在凌天行的配合之下,妖姬果然也不需要那般的難受了,她的身體遭受的攻擊也少多了,而蛇婆婆顯然身體也虛了,所以就使不出什麼力氣來。

    妖姬和凌天行對視一眼,妖姬說,“走,我們去救蛇婆婆”

    “好”凌天行幫助妖姬做掩護,而妖姬在一步步向前,去營救蛇婆婆,那可是最危險的事,因爲蛇婆婆現在完全被反噬了,連她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了,所以自然也認不得妖姬了,到時候可是會隨意攻擊的。  果不其然,妖姬剛往上了兩步,蛇婆婆便發現了他們,立刻從眼睛裏迸射出藍色的光芒。

    “妖姬”凌天行一聲大叫,立刻將妖姬抱在懷裏,攬得很緊。

    而那道藍光就那麼貼着他的衣服划過去了,他的衣服立時被弄得焦黑,有些皮肉都擦到了,但是他仍然緊緊的抱着妖姬,就是不撒手。

    “你怎麼這麼多傻”妖姬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成雙成對的人了,我一輩子孤苦無依,你們憑什麼這麼幸福,憑什麼”蛇婆婆因爲力量被反噬,所以這一刻,身體的陰暗面被徹底激發出來了,說的話,所做的事,和她平時的情況截然不同。

    “我有辦法了。”水兒嬸猛然想起什麼,驟然擡起手,手心再一翻轉,手心裏多了一樣東西,便是一條鎖鏈模樣的東西。

    “這個說不準可以制住蛇婆婆。”水兒嬸眯着眼,自信的笑,她笑容剛落定,緊跟着一隻大鳥被將那鎖鏈給叼走了,水兒嬸急得連忙追了出去,“臭鳥,還我的鎖鏈。”

    這時候蛇婆婆又發動了攻擊,大家都看得心驚肉跳的,索性,那攻擊在離水兒嬸還有毫釐的時候停了下來,水兒嬸抱着頭,完全嚇壞了,都忘記了閃躲,一個勁的躲在地上,瑟瑟發抖。

    蛇婆婆從天上瞬間掉落了下來,“砰”的一下,身體像片落葉似的砸落在地上,水兒嬸這才幡然醒悟,“阿蘭,阿蘭”

    在水兒嬸的精心照顧之下,等蛇婆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日之後了,蛇婆婆緊盯着頭頂的帳幔發呆了半天,而後一下子坐了起來,“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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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大家自知她一定是有線索了,上官雪落趕緊機警的去拿紙和筆,蛇婆婆立刻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很快浮現在紙上的是一棟很豪華的宅子。

    “紫淵祺的府邸”上官雪落歪着腦袋,情不自禁的說,因爲上次他們有夜探紫淵祺府邸的經歷,所以她對於這個宅子,還有幾分印象。

    “不,這並不是紫淵祺的府邸。”妖姬一邊給凌天行處理着傷口,一邊定定道。

    “我之前去過紫淵祺的府邸,所以對於他的府邸很有印象,這宅子雖然和紫淵祺的府邸很相像,但卻並不是。”

    “那爲什麼會相像呢”簡凌夏兀自道,而後靈光一閃,“這麼說來,很有可能也是紫家人”

    “沒錯,有這個可能。”白景逸淡淡的點頭,而後妖姬抿了抿脣,“我覺得這像是紫靜姝的府邸。”

    “紫靜姝”簡凌夏眼底一道幽光閃過,之前小球失蹤的時候,表現得最爲激烈的便是她,她一再的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雪落的身上,非說是雪落的錯,而現在細細想來,很有一種賊喊捉賊的嫌疑,再加上,她恨自己入骨,所以會抓走小球,也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至於是不是紫靜姝的府邸,我們可以先拿着這幅畫像去看看,便知道一切了。”簡凌夏提議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妖姬帶着凌天行,也準備跟隨簡凌夏一起去紫靜姝的府邸看看。

    簡凌夏深深的看了一眼蛇婆婆,不願意走。蛇婆婆爲她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說,而且萬一在她不在的時候,上天的詛咒來臨了,到時候她都沒來得及幫蛇婆婆抵擋下來,豈不是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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