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中錦州速來有人間仙境之稱,依山傍水,風景如畫。
“過往車馬,行人一律接受檢查”未到城門,就聽見守城的哨兵喊道。
“官爺,這進城何時需要檢查了”車伕不解的問道。
“少廢話,讓馬車裏的人下來”
車伕拉開門簾,詢問玉笛道:“姑娘,您看這”
玉笛飛快下車,向兩個哨兵處走去。
“小的不知將軍大駕,多有冒犯”
“無妨謹慎些總是好的”
竹然只聽到這兩句,其餘三人說了什麼倒聽的不太真切。
然後玉笛回來讓竹然下車接受檢查,既然知道了玉笛的身份,還需要再檢查麼竹然覺得不合常理,可如今隻身在外,也只能是任人擺佈。
竹然下車,兩個哨兵倒也沒敢搜查什麼,看了竹然一眼,又讓她上了馬車,倒好像是故意讓她下車似的。
來到城中,竹然從窗縫處向外張望,街道上竟無一個行人,想來覺得奇怪。
“馭馭”又走了一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夫人,該下車了”玉笛依舊是用疏冷的語氣說道。
“嗯。”竹然應了聲,在玉笛之後下了馬車。
“玉笛姑娘,您可終於到了,小人在這裏恭候您多時了。”只見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殷勤的朝門口迎了來。
玉笛沒有應聲,只掃了男人一眼。
中年男人走近,見竹然穿着華貴,才笑着開口問道:“這位是”
“趕緊去通報你們駙馬爺,不該你問的別問”玉笛不耐煩道。
朱赫瑀就算地位再高,也應該給當朝駙馬爺面子吧可顯然沒有,身邊的丫鬟都沒把駙馬爺放在眼裏,竹然想着,不禁擡頭,看到了正門鑲金牌匾上兩個醒目的大字“陸府”心裏一緊,竟就不自覺的想到了他。
中年男人又笑着說道:“今早追將軍走後,駙馬和公主就進京了,玉笛姑娘不知道麼”
玉笛還真不知道,她的任務只是送竹然來駙馬府,心裏一生氣,“還不趕緊準備房間,讓側王妃就這樣站着麼”
中年男人一聽,趕緊又向竹然下跪道:“老奴不知側王妃大駕,多有冒犯,還望側王妃責罰”
“不知者不罪,快起來吧”竹然擺擺手,自己不過是朱赫瑀的妾室,恐怕玉笛都沒把她放在眼裏。
由丫鬟帶路,竹然和玉笛向府院裏走去。路經一片桃園,可桃樹都被連根拔了起來,晾放在地上。竹然喜歡桃花,心裏覺得惋惜。
帶路的小丫鬟眼尖心細,見竹然一直看着地上的桃樹,笑着說道:“往年這桃花開得可好了呢今年公主下嫁過來,就命人將這桃樹拔了這不當柴火用了”
“何故呢”竹然好奇。
丫鬟繼續道:“公主說了,桃花雖美,可花期太短,時節一過就謝了,還不結果實。不如種上常青樹,長青,長情,一年四季都翠綠,寓意也好。
“長青”長情”可不是麼,竹然心裏悶得慌,說不出的滋味。
來到了客房,玉笛不知向門外的家丁吩咐了什麼,聲音又是特意壓低着,隨後也進了來。
“夫人暫且在此休息,等待殿下,玉笛先行告退。”說着就走了出去,迅速且果決,像是完成了任務一樣。
這一住便是兩日。玉笛離開後,府中的家丁,丫鬟就開始忙碌,慌慌張張的,夜裏也不得安生。竹然整日呆在房間裏,無心過問。
“側側王妃,泉州太守王雲鶴求見”門外的家丁突然通報,聲音打顫。
泉州刺史王雲鶴竹然心裏正疑惑,人已經進了來。
竹然看向他,魁梧的身材,竟比朱赫瑀還高上半頭,絡腮鬍子長滿了經久疆場的臉上,藍色的眼珠裏帶着陰霾的狂妄,一看就是胡人。泉州地處中原,刺史理應是漢人,文官。看這氣場,定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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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
果然,男人徑直朝竹然走來,沒有行禮,而是毫不避諱地輕浮的打量着竹然,然後就在竹然旁邊的椅子上大搖大擺地坐下。“三王爺的女人果真生的俊俏”
“哈哈中朝的禮儀還真多呢連個女子都要讓七尺男兒屈腰啊”王雲鶴譏諷着,粗糙的手摸上了竹然的臉。
“無理”竹然本能的一躲,竟被他狠狠掐住了下巴,力道很大,迫使竹然看着他。
“大人這是何意”竹然本是義正言辭的問道,可王雲鶴捏着她的下巴,氣勢自然就降了下來。
“何意你倒猜猜老子何意”王雲鶴大笑。
“大人的用意,我如何猜得出來。”竹然只覺反感,都說胡人野蠻,今日一見,果不虛傳,毫無文明可言。如若他們侵略了中原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座府苑已經被老子包圍了,這座城也是老子的了看你那驍勇善戰,英姿颯爽的三王爺如何來救你了啊哈哈”王雲鶴的聲音粗獷中帶着得意。
“大人與王爺之間的事情竹然不懂。竹然只知道大丈夫從不爲難女子。”竹然心想果然是來者不善。
“呦呦”聽到竹然這話,王雲鶴放開了捏着竹然下巴的手。
竹然儘量使臉色如常,腦子飛快的想着對策。
王雲鶴使勁嗅了嗅捏過竹然下巴的手,“可真香啊”說着又拽住了竹然的領子,男女力氣本就懸殊,竹然知道掙脫也是徒勞,強忍着厭惡,沒有動,任憑他的手探向腰間的封帶。“竹然以爲大人行事光明磊落,看來是想錯了”
“今天老子就要嚐嚐這三王爺的女人是何味道”王雲鶴根本沒理會竹然的話,只是喘着粗氣,急切地把竹然抱到了牀榻上。
“大人此番大費周折,是爲了挾持我,來威脅朱赫瑀”竹然見激將法是沒有用的,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王雲鶴侮辱了,突然大聲說道
“不錯你這女人倒是聰明。”
“可大人有所不知,我本就不討王爺喜歡,王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要是大人今日碰了我,朱赫瑀一定不要我了那大人廢的這番周折可太不值當了”竹然在心裏勸自己一定要穩住心思。
聽見這話,王雲鶴的手一停。
見狀竹然又繼續說道:“大人威武,這天下的女人爭着搶着投往您的懷抱,何必讓我這殘花敗柳擾了您的雅興、壞了您的大計”
“你這女人不僅樣子俊,嘴還生的挺巧,老子我還就相中了這張巧嘴了。”說着又開始撕扯起了竹然的衣服。“你當老子是傻子嗎朱赫瑀戰場上耀武揚威,背地裏還是個癡情種他帶着你出府逍遙快活,可把老子派去的弟兄累苦了。”
竹然心中冷笑,難怪一路上總有被監視的感覺,原來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眼見衣服就要被脫光了,竹然深吸一口氣,突然狂笑起來“呵呵呵”
王雲鶴被竹然這突然的笑聲笑得莫名其妙,饒有興致的看向竹然。
“我倒真希望如大人所說,王爺癡情於我他帶我出來不過是因爲我有了身孕,強爭着吵着要出府,他的女人雖多,可都沒我這般福氣,竟第一個懷了他的孩子”竹然努力地裝出幸福得意的樣子,繃着身子繼續說道:“可連續幾日的舟車勞頓,已讓我動了胎氣,你要是碰了我,出了意外,孩子沒了,我可保不準王爺還要不要我了。”
竹然閉上了眼睛,儘量使呼吸勻稱,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在賭,賭王雲鶴不敢因一時之歡耽誤軍國大事。
王雲鶴思索了一會,他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的話,可萬一要是真的他手裏的弟兄他賭不起。
“真他娘掃興”他強忍住慾望,邊罵着邊踹門走了出去。
聽見他踹門的聲音,竹然鬆了一口氣,繃直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鬆了下來,不住的打着顫。她坐了起來,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強忍住內心的酸澀,她現在沒有功夫傷心的,朱赫瑀把她扔在這裏可能就沒考慮過她的安危,說自己懷有身孕也只是權宜之計,要是王雲鶴反應過來,沒她好受的。可她能怎麼辦呢,以她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脫身,現如今也只能是拖一時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