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孟曉莞半靠在牀上,看着四方桌邊坐着看書的雲恆。

    雲恆的臉都沒擡,更是沒有搭理這個沒有規矩的女人。

    說起來,裏殺手組織裏的那場廝殺才堪堪過去了五日。而在孟曉莞打定主意假死,雲恆出手幫忙之後,趁着夜深人靜之時。

    雲恆便將人帶來了這裏。因爲藥效時限並沒有過,所以他也沒想着現在就給她服下解藥。只是將人丟在了這間竹屋之後,便離開了。

    等他回去之後,便是以雷霆之勢,橫掃了整個殺手組織。更是直接取代了原有的頭目,接管了整個殺手組織。

    明明是一襲白衣,看着文質彬彬毫無還手之力。沒想到卻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主。原來的頭目竟是被他一擊斃命,震懾力十足。

    而經過這場廝殺之後,組織的元氣也沒有大傷,反倒是留下了不少精銳。而云恆在取代了原有頭目之後,先是留下了一句,所有人都暫且再留幾日的話,便打算按着原有的規矩,在三日內等着看有沒有新的人想要做這個頭目的挑戰。

    三日的時間裏,除了自不量力的人慘死到屍骨無存以外,還有些能力的確是不錯的。雲恆便留了他們一命。

    三日過後,作爲新頭目的雲恆便有整整一日沒有出現。而是重新梳理了一番重新改過的規矩。第四日的時候,看着無害的雲恆集合了留下的衆人,簡要的說了下新的規矩之後,交代下暫時服從殊骨管理,便直接離開了。畢竟,還有個人等着他去救。

    孟曉莞見雲恆並不理她,便又交換了一聲,“雲恆。”

    雲恆這才應了一聲,“何事”

    “你接手了組織沒”孟曉莞還是相當關心這件事的。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她以後的生存啊何況她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讓雲恆護着。他有要護着的人,而她也有心繫之人。

    “嗯。”雲恆聲音很淡的應了這麼一聲。

    孟曉莞聽到雲恆的回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裏滿是八卦的光亮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依舊是淡淡的一聲,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起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聲,孟曉莞頓時覺得有些無趣。她今日才醒來這位大爺除了給她端來了清粥小菜,便是一碗恢復的藥,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此刻更是坐在了四方桌前,看着也不知是什麼書。

    “別看書了。我們來聊聊。”她一個人在牀上又下不了地,很無聊誒

    雲恆:“”隨即將手裏的哪本書直接飛了過去。意思就好像是在說,無聊就去看書。

    隨按孟曉莞下不了,反應也稍微有些遲鈍,但並不妨礙她接到這本書。等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是相當無語的,甚至是愣了一下。草藥圖集。這都什麼玩意

    “喂”孟曉莞剛說了這麼一字,便擡起頭朝着四方桌看了一眼,想要質問一下,結果一擡頭,人不見了“誒人呢人呢人呢”

    “雲恆雲恆雲恆”孟曉莞對着外面大喊大叫。那簡直就是想把雲恆叫進來。可卻沒有任何的迴應。

    雲恆在門外的地方聽着,有些無語的扶了扶額,不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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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眼竹屋,頓時覺得,當初救下她,又同意這次幫她是不是帶了個麻煩回來

    “霧隱霧隱霧隱雲恆雲恆雲恆”孟曉莞依舊是在裏面喊着,其實她多少能感覺到,雲恆並沒有走遠。

    雲恆覺得她真是舌燥,很想直接用那細細的鍼灸針直接隔空扎進孟曉莞的睡穴,讓她再睡一覺,徹底留下她一個人。不過還是覺得。等這人徹底恢復了行動之後再丟出去了。

    於是很是無奈的走到門口的位置,有些皺眉的看着牀上的人,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舌燥。”

    孟曉莞聽到雲恆的話,頓時禁了聲,眨着眼睛看着他。見他不動,便換上了可憐兮兮的模樣。

    雲恆這才走了進來,“何事”

    “你這藥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症狀”

    “就我所知沒有。”雲恆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想了想之後,又跟着補了一句,“這藥不是出自我手,你還是到時候去問問我師妹吧。”

    孟曉莞:“”出自江依之手

    雲恆看着她那一臉呆滯的模樣,笑着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她近兩年纔開始研究醫術的。”

    孟曉莞:“”這兩年她爲什麼有種生命擔憂的感覺

    雲恆覺得孟曉莞的臉色變了變,覺得逗弄她一下也是好的,又補了一句,“她以前是總是研究毒的。當年的醫谷裏的動物屍首可是能堆成小山的。”

    孟曉莞:“”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不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這假死藥,江依也是服用過的原本生無可戀的臉上又多了一分光亮,“那解藥是不是你配的”

    雲恆只是淡然的搖了搖頭,“不是。也是師妹。”

    孟曉莞:“”他能別說了麼

    雲恆自然是不會告訴她,他聽到過師妹和師父的對話,雖然覺得很是玄幻,但還是選擇相信。畢竟那會兒她還那麼小,又是怎麼可能會對醫術有那麼高深的理解

    而且師父也嘗試過對她各種提問。最後被問煩了她,說了個什麼藥方,師父還真就屁顛屁顛的去配了。而他也是偷偷地嘗試了一下。竟然是真的。而這件事當年也就刺激了他,從而更加用功的去學習藥理知識,去實踐。

    甚至被這殺手組織的頭目看上,與他講了條件,才同意讓他帶回去了一段時間。那年也是他第一次手染鮮血。

    “你的身體強韌的雖然不及我那經常自己試藥的小師妹,但也算是不錯的了。最多也就半個月的事兒。”

    孟曉莞頓時一臉哀怨的看着雲恆,“雲恆,你還是趕緊走吧”

    雲恆反倒是笑了,“真的”

    “別別別萬一我出點什麼事可怎麼是好”

    雲恆:“”

    “雲恆。”

    雲恆也不答話,只是看着她。

    “能不能幫我換張臉”

    “用你本來的那張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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