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可比永寧城要寒冷得多。
“攔着了,沒用,皇上這次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顧周貴妃哭泣便下了此令。”
“另,五皇子夭折了,皇后娘娘今日一整日都守在大皇子身邊,忽略了五皇子,五皇子被發現沒了氣息的時候,身體都硬了。”
三皇子被封王去了封地,大皇子臉被毀了,五皇子夭折,二皇子眼瞎,四皇子生母身份低微且又年幼。
皇上想要做什麼
羅峯屈指在杯沿上敲了敲,眸色微微深沉的緊,大海站在他身邊,也不再多話了,沒敢打斷他的沉思。
“你先下去休息吧。”羅峯垂眸沉思一瞬,便將方纔看的書合上了放回遠處,轉身往內室走去。
大海喚人進來將浴桶裏的水倒出去,看着他們都收拾好了後,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冬日總是天暗得早,亮得慢。
安樂樂被紅兒喚醒時,已是辰時,可外面的天兒卻還沒大亮,屋子裏還點了油燈。
由着幾個丫鬟給她收拾好,她便去跟長候夫人請安。
可她到的時候,綠芙卻向她眨眨眼,低聲跟她說了句話:“侯爺來了”。
父親一大早就來了長寧院那可真是稀奇了,安樂樂可不會認爲他是來陪着長候夫人跟她和林嘉裕兩姐弟來用早膳了。
事出尋常,必有原因,更何況林長候還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典型代表。
昨兒沒聽說他去了哪個姨娘的院子,長候夫人也懶得去給他安排,畢竟按照他以往的習慣來說的話,應當是繼續待在紅梨院子裏的。
“夫人,侯爺,大姑娘來了。”綠芙替安樂樂撩起簾子,一邊高聲地道。
安樂樂還沒擡頭去看屋子裏坐着的人,就見林嘉裕邁着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來,徑直朝着自己撲來,奶聲奶氣地喚了她聲:“姐姐,你可來了嘉裕都喫完一個水晶餃子了”
“那嘉裕多喫點,姐姐那份也給嘉裕喫好不好”安樂樂在林嘉裕軟軟地臉上輕輕地捏了把,嘴角揚着甜甜地笑,那話音也學着林嘉裕帶着小奶音,聽起來十分可愛。
她拉着林嘉裕的手往桌子旁邊走。
長候夫人坐在桌子邊,眉眼間都是溫和縱容地笑意,對於自個的一雙兒女歡喜得不得了。
“嘉裕就不喫姐姐的了,嘉裕還想喫水晶小籠包,要是吃了姐姐的那份水晶餃子,嘉裕就飽飽的了。”林嘉裕被安樂樂抱起放在椅子上,嘴裏還唸叨着自個想喫的水晶小籠包。
安樂樂見他坐穩了,便鬆開了手,聞言捂着嘴輕輕地笑,軟糯糯地道:“別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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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現在已經像個小籠包了”
安樂樂見好便收,斂了些笑,輕輕地小聲與林嘉裕說話:“好啦,好啦,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以五十步笑百步。”
“姐姐說什麼嘉裕沒明白。”林嘉裕軟乎乎地臉上有着疑惑,沒明白五十步、百步是什麼,先生雖在教他學習,可他也沒聽先生念過。
“好了,你們兩姐弟要繼續這麼說下去,這早膳就不用吃了。”林長候橫插了一句話進來,這兩姐弟一直在說話,都沒有個他插嘴的地方,他想問問茹兒昨天那話是什麼意思。
昨日從長寧院回了自個的小院,他便立即去尋了李子言,李子言是他的幕僚。
李子言聽完他敘述的話,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告訴他:“侯爺,大姑娘定是看懂了時勢,才做出的種種一系列想保住長候府的事,哪怕毀壞自己的名聲。”
“可實在是沒想到侯爺您到如今都沒看懂時勢,難道您以爲三皇子與周貴妃單單就受皇上的寵愛,便能坐上高位自古以來,皇帝愛長子,百姓才愛幺兒,更何況三皇子這不上不下的位置。且大皇子在朝中的呼聲本就比三皇子高,大皇子既是長又是嫡,文韜武略,樣樣都比三皇子強,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若不是這裏有問題的話定是不會立三皇子爲儲君的。”李子言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頭,隨後又補了句:“不信,您瞧着看好了。”
“那你之前怎地不說”林長候雖沒有徹底聽明白,但也知道李子言說的是大姑娘都看懂了時勢,天子所歸的人會是大皇子,而他卻偏偏選了三皇子,也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李子言家世代都是長候府的幕僚,聞言只道:“家父曾有言,世子終日霧裏看花,總有被鷹啄眼之日。”言罷他毫無畏懼地看向林長候嘆息道:“侯爺,實不相瞞,先前聽到府中來了貴客時,我便打算等侯爺將貴客送走,便與侯爺說明,讓侯爺另尋高明。”
“你這話是何意子言。”林長候被李子言的話嚇得頓時變了臉色,要知道李家世代都是長候府的幕僚,哪怕是在最最危急之時,李家也未曾說過此話。
可如今,子言卻言明瞭。
林長候只覺得背脊一股冷汗冒出。
李子言既是打算要走了,便也沒藏着話,直言道:“侯爺可知今天來的人是誰”
“知道,是三皇子府裏的彭幕僚。”林長候如實道。
李子言眸色一沉,續而道:“這位彭幕僚,昔日是與子言同屆的,只是他爲人雖有文采也頗有見解但爲人小氣又愛斤斤計較,做學子時,便沒有幾人願與他爲伍。可近幾年來,曾在做學子時得罪過他的人也一一都遭了罪,侯爺覺得這是爲何”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日功成名就,若是想計較以往的事,也不是不成”林長候皺着眉,一句話吞吞吐吐地沒說個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