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貝拉氣沖沖地跑回來,身後跟着藤蔓,濃綠色的藤蔓上揪着一團淡黃色的薄皮。
“那是什麼”提莉亞一隻手也拖着還在昏迷的波利出來,不過因爲那隻手是分開的,顯得非常輕鬆。
“不知道,只有這個掉在了地上看起來,像是”維貝拉也不敢繼續猜測下去嗎,肯定答案是她討厭的那個。
“我來看看。”
羅爾斯站在講臺前面,聽到兩人的交談聲,側過頭說道。
維貝拉擺擺手,讓藤蔓快速移到羅爾斯身邊,她這才注意到羅爾斯肩上還有一個人:“隊長沒事吧”
廖沉暈了過去,從講臺上栽了下來,羅爾斯一隻手抱住他,但看起來也是十分輕鬆。
“大概是致幻劑的原因,我們先回車上,剩下的事情我待會來處理。”
羅爾斯說道。
“至於這個大概是蛻下的人皮。”
“人皮”維貝拉一臉震驚。
“怎麼可能”提莉亞也有些不敢相信,她的眼球湊近過去看看,才發現那的確是一張完整的人皮,甚至皮膚上的細紋也是清晰可見,她很快反應過來,這張人皮證明了她之前的猜想,“難道說是能力者”
“應該是。維貝拉,把它收好。帶回去有人會分析。”羅爾斯說道。
如果是涉及到能力者的襲擊,那麼軍方肯定會插手,那個尋找着特殊能力者的小組鼻子很靈,也比沈湖那邊擁有更專業的儀器和過往資料。
“好。”維貝拉一臉嫌惡地讓藤蔓把人皮接回來,裹在柔軟的樹葉中。
“報告所有在場的人員已經由當地的警局接手”諾維萊那邊也處理完,回來報告說道,“咦廖隊長沒事吧”
“估計要睡一會了,我已經聯繫了醫院那邊。”羅爾斯最後說道。
說是醫院,其實不過是聯繫姚澤和蘇河。
他看了看地底的這棟主禮堂,明明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但他仍然有着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爲什麼,意識僅僅是沉入了深淵了一會。
廖沉醒來的時候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返回現實。
不是白色的訓練室,也不是以往的滲人夢境,倒像是有些類似在k見到的那個夢。
“幸福的人幸福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這句話不知道爲什麼從他腦海中翻了出來。
這是個清爽乾淨的房間,兩面牆的書架全部摞滿了他曾看過的各類民俗相關的書籍,還有一面是嵌入式的衣櫃,廖沉看了一下衣櫃,也全部是他穿過的制服。
甚至有那個時候的衣服
看着白色襯衫紅色長袍白色外罩,廖沉心情有些複雜地又放了回去。
剩下一面牆是飄窗,陽光從外面透了進來,可是太過強烈,反而完全看不清這房子以外是什麼情況。
又被入侵了嗎
廖沉以防萬一,還是造出了手槍。
熒藍色的線的碎片在他穿着的制服襯衫上正發着光。
一打開門,廖沉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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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貼着精美的古典畫作,付以浮雕的畫框。宅子內充滿了古老的氣息,和他剛剛所在那件房間看起來完全不在一個空間。
廖沉繞了一圈之後,才意識到打開左眼的地圖記錄,果然,地圖顯示缺失信號。
幸好宅子算不上特別大,只是廖沉第一次來,因此過了一會才找到餐廳的位置。
長桌上已經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性和他的髮色一樣,都是偏黑的藍色,兩邊的取了一束,在腦後用蝴蝶結紮了起來。男性則是平頭
“爸媽”廖沉小聲喊道,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正確的。
他總覺得,面前的人看起來還是和他長得有一些相似的。
“早上好。快坐吧。”女性溫柔地微笑着,“又睡在書房了嗎。”
“恩”廖沉說道。
女性坐在長桌的一端,男性則是坐在他的左手邊,廖沉也沒有選擇,只能抽開她右手邊的椅子。
不論椅子是桌子,都是充滿了舊時代的風情,有着奇妙圖案的精美雕花。
“坐。”男性也說話了,他正在翻閱着報紙,如果這的確是廖沉這個時代的人,消耗的起報紙的家庭可是說至少算半個中產階級了,“今天天氣不錯。”
廖沉過了半響才意識到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是啊,天氣不錯。”
“多穿點。溫度低。”男性說了兩句,又繼續看報紙。廖沉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半張臉。至於衣服則是完全看不見。
他看向桌上的早餐,與這裏的環境相比,早餐可以說是非常簡陋了。
兩片有些烤焦的麪包加上罐頭午餐肉,還有一小片番茄。
“最近啊,在想搬家的事情了。這裏我一個人總是管不過來。”女性說道,“小沉,你想去哪邊各個區倒是都有各的好處就是了。”
“英仙呢”男性說道。
“恩,也不錯,那邊很多知識分子”女性努力地思考着,“不過,還是看你了,媽媽無所謂的。你想報什麼大學”
“軍校。”
“軍校。”
父子倆異口同聲,雖有一秒的遲疑,但接着又是同樣的沉默。
“軍校啊第一軍校,能行嗎”女性嘆了一口氣,“明明是你的愛好,不要強加在兒子身上啊。”
“媽媽,這是我的想法。”廖沉微笑着說道。反正也已經是既定事實了。照這樣看來,這裏的他還在高中嗎
“身爲軍人的兒子,也應該成爲軍人嗎”女性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頭,廖沉意外沒有排斥的感覺。
“既然是你的想法,那麼就這麼去做吧,我會聯繫瑪麗,看看她沒有什麼路子。”
“別麻煩人家了,”男性說道,“我去問問。”
“爸,媽,”廖沉無奈,“我想靠自己進去。”
“這樣啊,果然這樣纔是我兒子嘛”女性露出笑容,揉了一把他的臉。
熟悉的動作讓廖沉一怔。
他眨了眨眼睛,才感到的確有什麼東西順着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