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遠去的聲音突然響起,君驀然一個鯉魚打挺,差點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卻見那洞口處,身披狐皮披風的嬌小女人,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她身後還跟着兩名身穿便裝手持重劍的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兩人一見君驀然,全都抱拳躬身,態度恭敬,“參見皇上。”

    “你們是”君驀然眯起黑眸,警惕地看着他們,他可不記得自己的侍衛隊有這兩張生面孔。

    兩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名直接開口,“我們實在別無他法,纔來求助皇上您,我等是北齊御前侍衛,蕭太子的近身親衛隊,是蕭太子讓我等留守下來照顧季姑娘和小少爺的,沒曾想昨日,我們收到飛鴿傳書,說北齊皇宮突變,有重大事情發生,然而並未交代清楚何事就斷了筆,另外,書信尾端還有一抹血跡。”

    “給我看看”

    君驀然接過那短短的字條,就連最後一個事情的情字都只寫了一半,末端還有一抹鮮紅的血印,想必傳書信之人在寫字條的時候遭遇不測,拼盡全力將書信傳了出來。

    但

    漆黑的眸低閃過一抹深睿的精光。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封書信就是有人惡意發出,想挑動事情,謀劃大計,既然書信能到他手裏,或許也在此人的預謀之內,那麼他的意圖就可能是直指天下社稷。

    “你們爲何會想到找上我”他們是北齊的人,睿智如君驀然,可不會拿任何一絲危險置於國家百姓之前。

    君驀然的縝密心思,叫季闌珊暗暗佩服,又不禁暗自自責,聽到蕭珏可能有難,她一時心亂,卻沒想到,可能將危險帶到君驀然身邊。

    “驀然,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但是他們只聽命於蕭珏,如果沒接到蕭珏的口諭,或者他的隨身印鑑書信是不敢貿然離開的,他們幾個一直跟着蕭珏,信得過的,北齊的皇宮一定出了事。”

    “你別急,我們先下山此事要從長計議。”君驀然凝眉,將她的不安盡收眼底,他擡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側,輕而易舉安撫了她的焦躁。

    蕭宅。

    這裏是蕭珏來到東晏國住的別院,也是前段時間,季闌珊和季無殤的棲身之所。

    一踏入院內,季無殤就像匹失控的脫繮野馬,箭一般衝了出來,狠狠跳進了季闌珊的懷裏,“娘,你去哪裏了,叫殤兒好生想念呢。”

    季闌珊緊緊抱着兒子,心疼不已,“乖殤兒,娘這不是回來了嗎別擔心了。”

    “哼,都怪他們幾個,哪也不准我去,要不然我早就出去找娘你了,你不在,乾爹又不在,害我昨日這一日茶不思飯不想的。”

    季闌珊捧着兒子的臉,溫柔地親了親,“乖了,娘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娘保證,到哪兒都帶上殤兒好不好”

    “那娘可說好了,不許騙殤兒。”

    “好好好”

    母子兩相依相偎,情深感人地摟在一起,徹底將一旁早已呆若木雞的君驀然遺忘了。

    還是季無殤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從季闌珊身上跳了下來,繞到他身邊,用力推了他一把將他震醒了過來,“喂,怎麼又是你,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纏着我還不夠,如今還來纏着我娘,你回去告訴那個壞皇帝,疫症是我們治好的,可不是因爲他,而是我娘心善,看不得百姓受苦,那賞賜你直接去領了就好,以後別來煩我們。”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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