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本將不喜歡說廢話,告訴本將九王行蹤,否則,爾等今天誰也別想活着離開一步”

    塵俗之人怎懂自己對煙兒的那份大愛,怎能瞭解煙兒爲國爲百姓的大義

    上官臨不耐煩的白了漠語妝一眼,卸下背上金戟一橫,威風八面,殺氣騰騰的擋在漠語妝的面前。

    “喲常人都說民不跟官鬥,果然是對的。語妝何德何能吶,能勞上官將軍如此費心”

    三尺長的渡金方天畫戟在日光下金光閃閃,戟上盤刻的兩條金龍此刻正張牙舞爪的瞪着漠語妝。

    “少說廢話。不說出九王下落,今日就是你的生忌”

    手上未做任何修飾的舞花,上官臨揮動三尺畫戟,橫刃在地上一剁,直直朝着漠語妝刺去。

    “哼說不過就動手真差勁”

    身影輕快的退後一步,漠語妝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過了上官臨的狠招。還順帶還給上官臨奉上一句評價。

    “居然能躲得過”

    一招收回,上官臨有些喫驚。

    沒想到漠語妝竟能躲開自己的兩層戟力

    望向漠語妝一副無事人的輕鬆模樣,上官臨的心裏升起一朵疑雲。

    “呵上官將軍的功夫也不過如是”

    撣撣袖口的塵,漠語妝笑着說出的話有些噎人,但也是事實。

    以漠語妝一天一夜的苦戰來說,這種程度的招式不足爲道。

    “有諷刺別人的時間不如多費點心思接招吧。”

    沒有再手下留情,上官臨揮舞手上金戟,勾、片、探、磕,掛擄之後,迴旋以刺,招招凌厲,步步狠逼,直取漠語妝要害。

    “認真了”

    稍爲疏忽,漠語妝腳下慢了半步,褲腿處被上官臨用金戟挑開一條三四寸長的口子。

    戟刃鋒利,險些劃到漠語妝的皮肉。

    漠語妝皺了皺眉,趁着閃躲的空隙,用餘光瞟了眼上官臨,一個轉身站定,腰間軟刃盪出幾絲如瑟箏吟,的一聲彈上戟刺,絞住上官臨續招的攻勢,與上官臨針鋒相對,不相上下。

    “放開”

    軟刃如蛇,卷着上官臨的金戟不放,上官臨抽了抽戟柄,但卻無法抽回。

    “這叫以柔克剛”

    漠語妝撤手揚眸,笑意如水。

    “你這是夫家之仁。”

    順着漠語妝回招之勢,上官臨手腕向前一抵,戟身向後一勾,下一刻,金戟泛白的刃已橫臥在漠語妝的脖頸之上。

    “少主”

    “小人”

    眸寒齒氣,漠語妝擡手阻住四名白色身影的移位。

    “這叫兵、不、厭、詐本將所修的乃是兩軍對壘的大兵法,豈是爾等所能窺探的”

    堂堂一名上將怎能輸給一個平民上官臨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語妝,外面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馬車內,一名女子似是小睡剛醒的聲音傳出來。

    “煙兒”

    一聽聲音就知道那是自己日夜擔心的人兒,上官臨收起金戟,向馬車跑去。

    看着上官臨着急的模樣,漠語妝很不客氣的在上官臨跑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向前邁出一步,優雅的伸出自己的鞋面。

    而馬車內聽到臨聲音的冷雨寒在挑開車簾後,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臨興沖沖的跑過漠語妝面前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腳下一軟,貨真價實的摔到地上,吃了滿口的泥土。

    “漠語妝,你跟本將玩陰的”

    被漠語妝絆了個結實徹底,上官臨站起身,在漠語妝面前撲騰着自己滿身的土灰。

    “這叫做公子之心,有仇必報”

    誰讓上官臨拿兵器架在自己脖子上着

    得手之後,漠語妝滿意的瞄着自己的傑作,轉身走向冷雨寒。

    一路上若是有上官臨貼身呵護,那自己至少可以省心些

    有了上官臨這個上將的官頭銜,漠語妝有恃無恐的吩咐手下放慢了馬車行駛的速度。

    不僅爲了冷雨寒腫起來的後背着想,不願再讓冷雨寒經受車板碰觸傷口的疼痛,也是爲了能方便幽堂屬下們身體的休養回力,畢竟連着應戰久了,鐵打的架子也會垮掉。

    馬車在官路上直行駛了三天,漠語妝在車內遠遠的望見了巍峨的凰鳳皇都。

    “煙兒,我們要回府了。”

    垂下車簾,漠語妝回頭對側身躺着的冷雨寒說道。

    “呵呵。小紅妞,我們要回王府了。那裏有雞,有鴨,還有豬喔都是你的最愛耶”

    狼崽很聰明的窩在冷雨寒的懷裏取暖,惹着冷雨寒在車內不安分的左閃右躲,不讓小狼得懲。

    冷雨寒的媽媽患有喘病,從小便不能與帶毛的動物接觸,自然也就間接的抹殺掉了冷雨寒與小動物玩耍的機會。

    冷雨寒第一眼看到這隻通體純白,唯額心一縷紅色毛髮的小狼崽時,相當開心的衝着小兒狼喊道:“哈哈想不到原來你就是傳聞所說的中原一點紅啊”

    然後就和小狼崽熱火朝天的玩到一起去了,邊玩還邊親暱的喊着小紅妞

    漠語妝十分不理解爲什麼要加個妞字,冷雨寒對此的解釋是這隻小狼崽是枚雌性生物,不用妞,難道用夫滴

    “喂,車裏那位,別亂叫稱呼。煙兒是你叫的麼”

    馬車外的上官臨騎馬慢行幾步,在馬車內能聽清楚話的地方,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煙兒不是語妝叫的,難道是上官將軍您叫的您哪來的身份”

    多管閒事的傢伙

    真該多踹他幾下

    首次見面就打的撕破頭臉的,漠語妝對上官臨的印象非常不好,屬於非好感那一類的敵對情誼。

    “哈哈你嫉妒也沒用,本將和煙兒的淵源是你遠遠所不能及滴。”

    居然質疑自己和詩晗煙的親密關係

    上官臨可不怕那個

    有懷疑才能說明有實力麼

    “活在回憶裏的人是白癡”

    漠語妝掛起車簾,衝着上官臨勾勾細長的手指,臉上揚着尋釁生事的笑容注視着上官臨。

    “只會妄想的人是傻瓜。”

    伸手抓向漠語妝十分礙眼的笑容,被漠語妝靈巧躲過,上官臨咂着不懷好意的脣,小心思沒有得逞。

    “照你倆的意思,你們兩個人就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嘍,半斤八兩”

    捉住小狼崽不停瞎踹着的小蹄子,冷雨寒終於忍不住參戰了。

    打口水仗一向是冷雨寒樂此不疲、百戰不怠的娛樂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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