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幾近夜晚,連着晚膳一起,整整進行了四個多時辰,女皇喝得酒醉微薰,站起身搖搖晃晃的下了旨喻令朝臣喝了盡興再出宮,自己則在宮侍的攙扶下坐上回寢宮的轎輦,先行一步,撇下滿堂醉意正濃的臣子們抽身而退。

    “啓稟皇上,今晚可是夜宿德興殿”

    女皇在轎輦內不覺囈語着安若語的名字,宮侍聽見了,在轎身外詢問道。

    “嗯”

    轎輦內,女皇的聲音細若如絲,氣如遊離,低低的應了一聲,逸出好聽的音色。

    “是,皇上”

    爲首的宮侍派人快步跑去德興殿通傳,轎輦在路上暢通無阻,擡進德興殿,女皇下了轎輦,立即有男子的手臂伴着沐浴後的清淡花茶香氣迎了上來。

    女皇擡首,零散的目光看向來人,好有味道的世間男子,幾分淡雅如水,散着美豔的妖冶之蕘。

    “若語>

    一襲白衫純粹的素色伊人,烏黑的長髮如瀑流垂披身後,隨風色輕擺,漾漪漣漣,蕩着幾縷着迷成癡的青絲髮梢,靜海一般的深沉如淵。

    月光打錯的暈影交相映在伊人的身影上,像極了月裏走下的仙子,款步姍姍來遲,美眸如霧,霧裏看花,是別樣的銷`魂滋味。

    女皇扶着男子的手臂,聞着男人懷裏的茶香,腳步一個不穩,跌進男子的懷裏,脣瓣,緊緊的貼上。

    男子身子一僵,臉上頓時染上幾分緋紅,雙臂停在空中,一時不知所措。

    宮侍們低首含笑,皇上的心,可真着急呢。

    “安公子,皇上一片盛情難卻,還望安公子不要辜負皇上的好意。奴侍等告退,皇上萬福安公子萬福”

    欠身行了退禮,宮侍們擡起轎輦離了德興殿,殿院裏,安若語睜大的眼眸定定的瞧着懷裏醉酒的女人,張開的手臂,硬硬的停在空中,久不曾接觸的女人肌膚,在此刻,竟是讓安若語陌風的不敢觸碰。

    德興殿的宮侍們看到此種情況,更是不敢輕易出聲,只能躬身而立的陪在院中,未有輕動。

    “父君,這女人欺負你了”

    女皇大駕,德興殿上下肅嚴以待,整裝迎接,雖然最後女皇來了安若語的寢室,但其它殿院裏依然被折騰醒,寶熙穿着一件薄棉半透明的紗質絲衣,外繫着一件亮紫色的繡線披風,站到安若語的面前。

    小小的身影,尊貴優雅,五官精緻美好,堪比上古石器裏描畫出的追雲古神,分明的棱角曲線深遂威嚴,眸光如刀鐫刻般鋒芒凌厲,落在女子的身上,徒然軟化如糖的,消去了墨色的狠絕冷豔,鮮紅如胭脂似的薄脣吐出一句淡到無味的話,斂眸瞥去,無奈,氾濫如海。

    亂來的女人,嚇到她的父君怎麼辦

    “她、她喝醉了。”

    女人的脣,還沒有離開安若語的。

    安若語聽到寶熙的聲音,臉色更加泛紅,不自在的尷尬解釋。

    “還不去扶母皇進殿”

    眸色一冷,寶熙身邊的宮侍自動上前去扶着酒醉的女皇進殿躺塌。寶熙牽了安若語的手走進殿內,看了眼眉目不安的男子,不解問道:“你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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