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守在女兵的隊列之後,看到跑不動的女兵就提氣運力揪着女兵的肩膀推送一段距離。女皇估算過火藥的爆炸時間,最多敵不過半刻鐘,女兵要是在半刻鐘之內逃不到板橋之下,就會被暄昭圍攻,生命,很有可能危在旦夕。
“謝、謝皇上。”
被女皇提送起的女兵快跑着不忘給女皇道謝。
從沒見過哪個皇帝會把士兵的性命看得自己還重要,女兵看着守候在最後面的女皇,感恩的酸紅了眼眶。
兩百名女兵依次扶着板橋的繩索下了水,女皇等在兵士們的身後,忽然看見水面裏翻上一個人影從水裏遊向湖岸。
白、白慕三
她怎麼回來了沒游去鳳來山
“臣來恭迎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爬上湖岸,白慕三擰着衣衫上的湖水跪到女皇面前,自請責罰。
“>
女皇怔住,心底漾起柔柔的一股暖色。
扶起白慕三,女皇緩言笑道:“有愛卿如此,朕不枉生。”
白慕三沒有說是來救她,就是未以恩人自詡,那是什麼
是朋友是朝臣是並肩而行的戰友是患難與共的知交
女皇的思緒,閃過很多用以形容的名詞。
拋棄生存的希望,冒着生命的危險來尋她,縱她是一國之君又如何生死關頭,能放開生的機會,那就是真心。雖然這真心裏多半是出於對上官臨的愛,但若沒有對她的真情實感,能做得到麼
“皇上折煞慕三了。”
系起衫裙的擺尾,白慕三帥氣的甩甩髮絲上的水珠,洗褪香粉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隨`性的笑容。
“別推脫了,走吧。還能有力氣麼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眼前女子的笑容讓女皇的心情變得明朗,女皇思及白慕三剛游回來的體力,不免擔心。
女兵的隊伍已經全部下了水,就剩下白慕三和女皇二人,白慕三回首望眼來時路上的塵灰,料定暄昭的軍隊怕是通過炸雷的防區追趕來了。
“嗯。快”
白慕三料到的事情一眼不差的落盡女皇的眼裏,女皇拽着白慕三的衣袖跑向水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甚爲輕狂的男子話語:“女人,哪裏走”
女皇聽到聲音回頭望向馬背上的男子,是誰好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夢裏聽過
“哈哈哈不識得本相了”
馬背上的男子揮起手中兵刃揚向女皇,女皇推着白慕三往水下一躲,嗖的一聲,一根鐵矛穿着女皇的腦頂而過直插在板橋的橋板上。
男子用得力道很大,大得板橋的橋板被鐵矛震斷繩索,向水面下游散去,很多女兵沒來得及抓穩繩索,嗚着冷氣被水流沖走,前面抓穩繩子的女兵因身後沒了拖力,頂着湖水的衝勁猛得被甩向湖泊中心,掙扎着在水中逃亡。
“夏、夏宇軒”
暄昭二十萬皇室破狼軍的統帥,暄昭的夏相
呵好大的來歷
女皇的記憶裏,模糊的能夠尋到眼前男子的聲音。
“不錯還能記得本相”
湖岸之上,男子一身藍衫,劍眉星目,眼神裏飄着一許高傲之氣,冷眼打量着爬上岸邊的兩名溼衫漉漉的女人。
“呵暄昭的夏相,久仰大名朕想不知都難吶。”
相互打量着,女皇的眸光看向男子身後不停聚攏來的弓箭手,給馬背上的男子下了一個陰險狡詐的定義。
毀了板橋,是想讓自己和他的十萬破狼軍單打獨鬥帶了弓箭手來,是想讓自己嚐嚐被萬箭射穿的滋味真歹毒的無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