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走進花園的通風雅閣,手中握着一柄黑玉玄色寶劍,面容剛沉凜毅,威武瀟灑,見到躺在軟塌上休息的白衣小人兒,雙膝跪地,伏首給小人兒行了一個尊拜大禮。
“起來吧。我讓你辦的事情,你可尋着眉目了”
去年冬至,他成了幽堂的小小少主。
自被領進幽堂,他就再也沒有得空出去過。
就昨個一次得了例外,跑出幽堂的堂口分落不出五里路,就被顧惜霜一劍卡在脖頸逼了回來。
他想尋找身子清白的重任,自然落到了尋他回來的這名少年身上。
小人兒對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很是賞識,小小年紀就能練得拳砸石板出窟的本事,比他現在的功夫差不多咯。
“回少主,您讓南冥查的事情,好像>
黑衣少年看了眼候在小人兒身旁的顧惜霜,說的話裏含着幾分隱晦。
“啊不、不會吧”
拿起小小的花邊扇子害羞的遮住一張羞紅了的美豔至極的面孔,小人兒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那夜,就是他抱着饅頭小火爐的那一夜,真的是凰鳳女國與女皇同尊,身份貴於萬萬萬人之上的凰笞王爺
事情要是果真如此,他的尋妻之路,豈不機會渺茫,欲`求`無門
不過,身爲皇上最得寵的小王爺,爲什麼不好好在宮裏呆着,而是和他相遇了呢
憶裏那日皇都裏發生的女皇駕崩大事,小人兒雲眉緊蹙,似是想到了什麼,皺得頗有幾分凝重。
“種種顯示>
據查到的消息來看,凰笞王爺自半年前凰頤女皇仙歸,就被新上任的凰寶女皇以封王之名趕離皇宮,於皇宮之外建起一座簡樸低奢的凰笞王府,這半年來,一直閉門不出,偶爾需要上朝與凰寶女皇商議政事,也不過是凰寶女皇爲了堵掩滿堂朝臣的悠悠之口,應應樣子罷了。
小王爺在朝堂上,除了喫就是睡,根本就不參與政事,所謂雙凰同政,完全就是一紙空晃的虛設,是用來哄弄朝臣和百姓的虛假表面。
“我也知道凰笞王爺是輕易不能見到的。但凰笞王爺就沒個頭疼腦熱出府看病什麼滴再不>
白衣小人兒美豔的面孔從花扇下鑽出來,絞盡腦汁的想着,問着。
“呃>
黑衣少年把信報上的消息全數轉達給白衣小人兒。
“校場檢兵唯一的一次見面機會南冥,兵隊裏的看管嚴嗎如果管的不嚴,溜進去看看”
花眸一眨一眨,泛着閃閃清熒的光茫。
計上心頭,白衣小人兒想到一個能見到他自己私定妻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