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不早說”

    接過毛巾握在手裏,古毓屏一股煙火似的一腳踹開鎖釦緊擰的房門,衝進包房,迅速的>

    包房內,一地的鮮淋血色,兩名傷勢甚重的絕美男子倒在血水中,儼然已失去了清醒的意識,那兩名男子的胸口上,活生生的印着一個冒出血柱飛竄的血洞,似爲利器穿透胸骨肋條所成。

    地下的血水,全是從那兩處血洞裏涌出,浸染,沽沽流淌,擴散出圈圈血痕,漫起包房空氣裏筱悠揚溢的腥血味兒。

    “孤少”

    眉心一亂,古毓屏的視線滑着女人赤`裸的上身向下直落腳踝,驚愕定住。

    女人腳下的高根鞋上,根尖沾了點點硃紅的血滴,正順着鞋根的坡度匯聚成細微的血流,凝在鞋根底部,一攤小小的血跡。

    古毓屏無語了。

    那男子胸口上的血洞,是被女人鞋根踹出來的

    女人的力氣,越來越不可估量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於我非是清白之身,居然敢進獻暗夜”

    混在酒杯裏的,是暗夜驗`身的處水之藥,凡飲過此藥者,皆會迷思三日,眸內不可清明如洗,認得黑白。

    可倒在地上的兩名男子,竟能辨出左右方向,扳合上下之陰陽,將她按在身下

    此等不可饒恕之罪人,若是放在她的世界裏,定要處以腰`斬剝皮之極刑,以示王命尊者,不可違逆之女人天下。

    現在只是區區踹了他們兩腳,算是便宜了他們。

    “孤少,算了,政`府現在跟的緊。若是弄出人命來,暗夜少不了會增添很多麻煩。”

    樹大招風,肉肥招屠。

    現在的a市政府裏,把權之人太多,個個都想從暗夜撈點好處,沒事就尋思着怎麼向暗夜摸幾把黑手,涉足房產、金融、水利、娛樂等暗夜操控在手的資金項目,大有波潮滾滾向前的趨勢,不得不防。

    “呵”

    冷喝一聲,捎攜着幾絲嘲諷,女人冷清的餘光掃過躺在血裏的男子,披上送來的紗紡薄綢襯衫,不帶任何情感的走出包房。

    “搜身,送去醫院”

    暗夜初建的時候,女人在包房裏踹傷不少人。

    其中不乏有藏了小型微縮攝像機在身上的商業敵對,娛報記者,皆是爲竊得暗夜幕後主事人的神祕身份而來,每每爬上女人的牀塌,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被女人打的渾身是傷,如肉袋般被人拖出房間,或死或傷。

    古毓屏憶起第一次看到女人凌厲敏捷的身手,女人的骨子裏頗具了幾分傲世梟雄的王者尊威。

    面對那名把竊聽器吞進口腹裏的塌上男子,女人長臂一挽,就勢揣着男子腕骨狠力向後一掰,喀嚓一聲,男子腕骨斷裂,掛着紅血絲肉的白色骨頭破出手臂上的肌膚,活活拽斷。

    男子當場昏了過去,其堅決厚忍的程度,不下於在地震中爲了性命扯斷腳踝的男子。

    女人揚手,粉色的鈔票大把灑落,埋住了塌上男人蒼白的面孔。

    二萬,女人買了那男子的一隻手骨。

    女人走出房間,踩着男子的手骨,路過他的面前,沒有絲許溫度的話語沉聲吩咐:“搜身,送去醫院。”

    古毓屏的心臟,瞬間停跳,被女人的狂妄所征服。

    他很疑惑,法制的社會,鋼鐵一般的約束條文,在女人的眼裏,視空無物,不值一提

    殺生戮世,在女人的手中,是比捻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人命如草芥,貪`官如塵凡清廉幾時有把酒對月圓

    女人自己做的詩,甚是得意的標榜在辦公室的頂牆厚匾上,是她自己親手刻的梵文字樣,大多數只識漢文的人是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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