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卓府被封怎麼可能父親對朝庭向來忠心耿耿,怎麼可能狠上叛逆謀亂>

    腦中恍若一道驚天旱雷,滾滾而來,擊開了腦海裏的火花電石。

    卓香雅扶着池亭的邊座,身體隱隱發顫,不曾想象,養育了她十八載的卓府,居然就在黑衣少女輕描淡寫之言裏,化爲烏有,被刻上了謀`亂的罪名。

    “主子,若不是你當初選擇了現在登上皇位的這個充滿野`心權`欲的男人,卓家軍百萬兵權豈會一夜之間,轉換他人之手老爺當初不同意主子與他的婚事,的確是有先見之明吶男人的世界,野心膨脹下的權利慾望,在任何朝代裏,都被歷史刻畫出了鮮明的篇章。主子,這句話不是你說給花殘聽的麼可爲何,還會深陷迷途,悔不知改,連累卓府至今,老爺與夫人,不得安老”

    沒有回頭去看卓香雅震驚的表情,是不願看到自己主子在屬下的面前,丟了該有的尊威。

    黑衣少女聽着卓香雅的話裏之音,完全可以想象到卓香雅此刻難以平靜的心態,但這,卻並不足以贖回所犯下的罪錯,不是麼

    “花殘,你是說,龍肆他爲了奪卓家軍的百萬兵權,所以、所以故意誣陷卓府怎麼會這樣難道龍肆他當初來接近我,也是故意爲了>

    帶着疑惑的話音,似乎突然之間,醍醐灌頂,想了一個通透。

    沒有說完的話語,截下了一半,含着苦澀埋入心底,卓香雅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那個叫龍肆的男人,爲什麼肯花那麼長的時間圍繞在她的身邊,也明白了,爲何一朝娶主皇子府內,便避她如蛇蠍,視而不見。

    “龍肆>

    荒唐的真實,可笑的理由。

    權利,永遠都是男人相互追逐,炙手可熱的目標。

    一滴清淚,含着被傷痕劃破感情裏關於那份純真的期待,滴落在飄泛着魚腥味的鳳袍裙上,如果往事在記憶裏煙消雲散,刀刃般的鋒利,斬頸的痛意,來不及躲避,內心裏,早已傷痕累累。

    卓香雅不是沒有預料過這樣一無所有賭輸的結局,她只是沒有預料到,龍肆扔給她的遊戲感情,是這樣的痛苦濃烈,讓她自食惡果,損失慘重,不僅賠上了她那一顆原本屬於別人的心,更是賠上了整個卓府,以及,被龍肆自然收歸強取的那百萬卓家軍的兵權。

    “主子,事到如今,你還對誰在存有希望花殘此次前來,其實是奉老爺夫人之命,帶小姐遠離後宮是非之地,老爺和夫人擔心在他們受難之後,下一個龍肆要對付的人,便是你。斬草不除根,不是那個男人的作事風格,主子,要跟花殘離開麼”

    許是沒有經歷過人生裏遇到真命天子的情感波折,黑衣少女並不懂得男女之間所謂的感情,是爲何物。

    因此在聽到卓香雅仍帶有不確定的疑問時,黑衣少女臉上的平淡表情,變得生出一絲僵硬,望着眼前湖池裏漂浮上來的幾尾銀白色的鯉魚,神色煩慍,不耐煩的道明來意,詢問着卓香雅的意思,似乎只要卓香雅當下說一個不字,她馬上就會旋身消失,一句多餘的勸語都不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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