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把醫藥箱打開,祁墨從裏面選擇出藥膏,這纔給夜霧處理傷口。
當藥膏觸碰到夜霧燙傷地方時,夜霧疼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要把手收回來。
祁墨把她的手腕扣住,擡眸,警告的掃了她一眼。
隨後拉着她的手,到自己的懷裏,俯身,對着傷口吐着氣息,來緩解夜霧的疼痛感。
用棉籤沾染着藥膏塗抹傷口的動作,也越發的輕緩,小心。
此時的夜霧,早就忘記了反抗,只是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祁墨,認真爲自己處理傷口的樣子,眼神不由自主都軟了下來。
夜霧啊,這個小霸王啊,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鬧騰着,沒消停過。
還沒走路之前是還好,一會走路了,那真的是翻天地覆的,天天在家裏折騰,同樣的每天都是一傷,都是自己頑皮給弄的。
有時候疼的死去活來的,她都不知道這傷口怎麼來的。
她爹孃一開始還心疼她,後來乾脆讓她疼去,太能折騰了。
到最後,連處理傷口都是自己的事了。
而夜霧大咧咧的,沒多大傷口,都是隨便塗個藥就完事了。
後來來到這個世界遇見夜殤,夜殤會給她處理傷口,但不會有祁墨這樣,顧慮着她會疼。
讓夜霧實實在在感覺,被人呵護,以小心對待。
而且,那樣小心對待她的人,竟然是祁墨啊。
是祁墨啊。
那個冷漠霸道的男人,連她受傷都要警告她,不準把自己傷的男人。
“另一隻呢”祁墨擡頭,鬆開了扣着夜霧手臂的手。
視線盯着夜霧另一隻手。
夜霧一頓,急忙把手藏到了背後,搖頭,“沒有,沒事,只有一邊。”
她一這麼說,祁墨就肯定了,那手一定傷的。
“伸出來。”祁墨懶的跟她廢話,直接命令。
“我是說了沒事的,我喂祁墨”
後者根本不跟夜霧廢話,讓她自己伸出來,她不肯,就霸道的把夜霧的手從背後拽出來。
掀了袖子,彎曲夜霧的手,看着傷口的地方,祁墨頓時皺起眉頭來。
“誰給你傷的”他聲音已經低沉到不能在低沉。
危險感十分強烈。
“我自己弄傷的。”夜霧想也不想回答,“又沒什麼事。”
祁墨冷眼的看着她。
夜霧本來還坦蕩,瞬間就心虛了,她低頭,乾脆不說話了。
“虞鴿弄的”祁墨眯了眯眼,雙眸不斷放射出危險的氣息來。
“對啊,我弄的。”夜霧點頭,反正她就是死咬牙,自己就是虞鴿。
“我自己不小心折騰的,沒事。”
祁墨掃了她一眼,已經懶的跟她廢話,拿過藥箱,重新給夜霧處理。
因爲這個手臂上,指甲掐入的傷口比較深,燙傷也是比另一隻手嚴重,有的水泡都爆了,感覺有點潰爛。
慘不忍睹。
祁墨的眉頭越皺越深,臉色也超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