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默默的掙扎,好幾次試圖把手縮回來,但祁墨卻越抓越緊。
等到最後一次掙扎的時候,祁墨已經徹底不耐煩。
擡眸,瞪了她一眼,夜霧安分了。
她是覺得很無辜,更覺得無語。
總這麼兇,做什麼啊
祁墨並沒有理會夜霧的小情緒,他拿過醫藥箱,開始認真的給她處理傷口。
這邊手的傷口很難處理,祁墨棉籤一碰到傷的地方,夜霧便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很疼的。
但她卻緊咬着脣瓣,忍着。
“等下就好。”祁墨依舊低着頭,看着傷口,但聲音還是很輕的。
“不疼啊,沒事。”夜霧假裝輕鬆的模樣,擺明就是嘴硬了。
祁墨把髒的棉籤丟到垃圾桶,重新拿了一根沾染上藥膏,繼續給夜霧處理傷口。
因爲有破掉的水泡,又有傷口,甚至皮膚有點潰爛的跡象,所以這邊手處理起來十分的麻煩,加上祁墨怕夜霧疼,所以用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到最後纔給夜霧包上了紗布。
“啊,我該回醫院了。”
一包好,夜霧立馬把手縮了回來,故意的說道。
她站了起來,“因爲你的離婚事情,我剛做完手術就跑了,現在我該回去了。”
夜霧本想着,說完這句話就趕緊閃人。
到門口的時候,大不了從那些保鏢縫隙裏鑽出去。
反正,現在是一定要消失在祁墨的面前。
然,祁墨把逼出來了,會這麼輕易讓她消失
夜霧腳步還沒邁開,就被祁墨按到了沙發上。
他雙手撐在夜霧兩邊肩旁旁邊的椅背上,彎着身,把夜霧徹底禁錮在沙發和自己身體之間。
“你喜歡想當虞鴿這個身份,還是夜霧”
他開口,語調沒多少情緒,彷彿是在詢問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問題。
卻把夜霧給嚇壞了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嗎
怎麼會知道的
夜霧心亂如麻,慌的不知道跟什麼一樣,但表面上卻不斷的保持冷靜。
不管如何,這都不是她可以承認的。
“我就是虞鴿,你在說什麼什麼夜霧,我一點都聽不懂。”
說完之後,夜霧覺得否認的有點單薄,於是又追加了一句,“你今天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非要說我是夜霧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
“弄錯了嗎”祁墨笑着反問。
他收回右手,扯掉襯衫的第三個第四個口子,隨後掀衣領,胸膛上,那“霧”字紋身,清晰無比,出現在夜霧的視線裏。
夜霧心裏一緊,盯着這紋身,內心更加複雜慌亂。
“這是你讓我紋上的。”祁墨看着夜霧,語調沉穩而平靜:“我沒多少耐心,你也別跟我嘴硬。現在,你只要回答我,你要當虞鴿,還是當夜霧”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霧很堅決的否認下去。
伸手把祁墨的襯衫整理了下,順帶扣上鈕釦,“不過是一個紋身,何必當真”
“更何況,我之前只是想畫,保持那麼一個禮拜兩個禮拜,對於我來說,只是好玩而已。”
夜霧盯着祁墨,態度十分堅決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