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搖頭,“沒什麼,上樓吧,把傷口的藥換下,以後別亂動了。”
“好。”夜霧點頭,跟着夜殤上樓。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祁墨那個房間的門。
還是關閉的。
他還在裏面,而此時她又在想什麼呢
“夜霧。”前方推着輪椅的夜殤,輕聲叫了一遍。
他沒有回頭,但卻在提醒夜霧。
夜霧趕緊調整好自己,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在夜霧和夜殤上樓之後,那緊閉的房間門被推開,祁墨面無表情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任何停頓,雙手插在口袋裏,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揮了揮手,讓秦毅把施工隊撤了,自己則駕車離開。
只是一路上,腦海裏卻不斷、反覆的,出現夜霧的那些話。
她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看過去那樣的悲傷和無奈。
讓他也跟着心煩意亂。
如果她回家,她能開心,他何不成全
只是成全了她,那麼他呢
恐怕未來的日子,必定不好過,在思念的深淵裏輾轉。
祁墨現在最大的選擇是:是讓夜霧開心,還是讓自己痛快。
而此時,虞家。
傭人剛爲虞鴿換了藥退了出去,虞豔華臉色不好,朝屋裏走去。
看着虞鴿滿臉的紗布,臉色更難看了。
“你說,你爲什麼會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你忘了我從小告訴過你的嗎,你是虞鴿,是第一名媛,不能讓自己狼狽。”
虞豔華句句都是責備。
虞鴿只能低着頭,默默的聽着,一句話也不敢去反駁。
“唉。”虞豔華深深嘆了一口氣,“當初給你找這個電影的資源就跟你說過,好好珍惜,能不能問鼎國際影后,就靠這部電影了,你”
虞豔華完全的恨鐵不成鋼,“事業不行,我讓你維持好跟祁墨的關係,現在呢,你又突然回來,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祁墨婚姻出現問題。”
“虞鴿,你現在爲什麼做什麼都失敗”
虞豔華無法理解的看着虞鴿,她這個女兒她從小培養,一直很優秀,很讓她滿意,但最近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母親,抱歉,我會調整過來的。”虞鴿低着頭,輕聲的說着。
“調整你覺得能如何調整”虞豔華不客氣反問,但隨後又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就好好養傷,電影那方面我跟製作人喫個飯,看看能不能挽回。”
虞豔華說完,又看了一眼虞鴿,隨後走出了房間。
虞鴿始終低着頭,一直到房間關門的聲音響起,她才緩緩的擡頭。
紗布包裹着她漂亮的熔岩,只露出了一雙哀怨的眼睛。
在她被夜霧打完了之後的第二天,得知祁墨不顧一切的去找夜霧,她就默默的收拾東西,離開了祁家。
因爲虞鴿心裏很清楚,現在的祁墨已經把她跟夜霧分清楚了,而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找夜霧。
她在留在祁家別墅,恐怕是沒有半點好果子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