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圍的人全都離開了,虞鴿還是站在那個位子。

    從進來開始,她一直就站在那個位子,沒有移動一步,更沒有說過一句話。

    但視線,卻從頭到現在,執拗的盯着樓梯口的祁墨。

    不論是他看夜霧的那種,又恨又心疼的眼眸,還是此時轉向自己,冷漠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

    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明明對方是自己的丈夫,該和她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到老,他的所有情緒的對象,應該是她纔對。

    但他卻一心一意爲了別人。

    每每想到這個,虞鴿都感覺到莫大的諷刺。

    此時,她的內心明明波動如翻涌的海平面,面容上卻依舊保持着平靜。

    靜靜的看着祁墨從臺階上走下來。

    等到祁墨走到她來時,虞鴿扯了下嘴脣,勾起一抹淡淡而禮貌的笑容。

    這是一個名媛該有的禮貌微笑。

    從她很小很小開始,她的母親就讓她見誰都要保持這樣的笑容。

    她早就習慣,不管多惡劣的情況下,都能笑的出來。

    “我今天來,主要想跟你談談,離婚的事情。”她開口,聲音淡淡的。

    祁墨眯了眼,眼底倒是有幾分意外。

    “在這裏談,還是上書房談,比較方便一點。”虞鴿繼續開口,面上笑容不減。

    祁墨盯着她看,深諳不明的目光帶着幾分懷疑。

    顯然虞鴿今日來,讓他覺得很有問題。

    但面前的女人,站姿端正,笑容禮貌,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停頓幾秒,祁墨點頭,“上書房談。”

    他側身,對虞鴿坐了“請”的手勢。

    對待女人,他從來都是這樣紳士。

    虞鴿也沒有客套,邁開腳步,朝樓上走去。

    祁墨緊跟其後。

    兩人上了二樓之後,便進入到書房內。

    而此時,臥室。

    夜霧被祁修強行逮到臥室裏來,臉色超級難看。

    雖然她臉上包了紗布,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但那一雙烏黑的眼眸,瞪着祁修,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使得祁二哈腦門冷汗都冒下來了。

    他扯起來了嘴角,衝着夜霧無奈的笑了下,“這不,我哥跟她有點事情要談,我們就讓讓咯。”他喘了下氣,趕緊繼續說,“更何況,你現在受傷了,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你現在跟她對峙,喫虧的是你啊。”

    祁修無比真誠的看着夜霧。

    後者冷笑,“所以,我還要謝謝你,是爲了我好咯”

    她一把甩開了祁修的手。

    “本來就是啊。”祁修下意識的回答,但在看到夜霧惡狠狠的目光之後,立馬閉上了嘴,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就是爲你好,我們就算要算賬,也是等傷好了之後嘛。”

    “我謝謝你啊。”夜霧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剛纔表情有些大,有點扯到了,現在有點疼。

    “傷口怎麼了嗎”祁修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關心追問。

    夜霧沒有回答,只是摸着傷口,想着虞鴿乾淨的臉。

    “你說,現在的醫學,已經厲害到,可以在一個禮拜之內,讓我臉上這樣的傷口附和,並且不留一點疤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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