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被氣糊塗了,虞鴿也忘記了,母親臨走之前的囑託:這個人你要好好伺候,要絕對的客氣,收斂你的大小姐脾氣。

    母親在最後一句的時候,尤其加重,提醒虞鴿。

    現在這個老女人發怒了,虞鴿這才反應過來,她情緒過激了。

    她立馬笑了起來,走了過去,“姑姑,我真的很抱歉,剛纔只是有點激動了,你不要在意。”

    虞鴿說完,立馬給老女人倒茶,送到她的面前。

    老女人只是冷冷的應了一聲,接過茶,卻不喝,只是放在一邊。

    “夜霧現在的情況,就算出來了,祁墨也不一定能不能活。”

    老女人的聲音雖然依舊尖銳詭異,但明顯比剛纔緩和了許多。

    某些程度上,虞鴿還是挺上道的。

    但她一聽到“祁墨不一定能不能活。”當場臉色就變了。

    “什麼意思”她太着急了,導致後面的話,都成了有些質問的意思,“什麼叫,他能不能活,爲什麼,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可能不能活如果他不能活,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虞鴿猛的站起來,盯着老女人,要一個答案。

    從頭到尾,她爭的算計的,都是爲了要得到祁墨。

    他纔是她的目的。

    “激動什麼,坐下。”老女人冷聲命令,隨後嘆一口氣,“年輕人,就是一點氣都沉不住。”

    聽她的語調,似乎這次並沒有怪罪虞鴿的意思。

    但虞鴿着急啊,“我”

    “坐下。”老女人第二次命令。

    虞鴿還是有些激動,但還是坐了下來。

    坐不到幾秒,又着急了,“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好不好”

    “祁墨現在身上流的是夜霧的血,在夜霧身體血被抽走的時候,我就把她封印在那個地方,但現在祁墨用他的血祭奠那個東西,不出三天,夜霧就會出來。”

    “那祁墨呢”虞鴿着急追問。

    現在的她,也不管夜霧出不出來,活着還是死,她只管祁墨。

    “不知道。”老女人給了很乾脆的回答。

    “什麼叫不知道”虞鴿不能理解。

    “嗯,一切未知,就看那個東西,是要祁墨活,還是要他死。”

    老女人說的那個東西,自然是夜家的黑白羅盤。

    那個東西,一直都不是一個可控的東西。

    到底是如何,那終究是要看祁墨的造化。

    “他爲什麼總這樣”虞鴿不能理解的軟到了沙發上。

    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她就那麼重要,值得他豁出性命”

    “明明我纔是他的妻子,明明他該在乎的人是我,爲什麼到最後,他卻爲了另外的女人奮不顧身”

    “爲什麼爲什麼”

    “這到底是爲什麼”

    虞鴿不甘心的一遍遍追問,猛的站起來,走到書桌那邊,一股腦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摔到了地上,也不能發泄她內心的憤憤不平。

    “我這麼愛你,你看不到,你卻爲別的女人不要命,祁墨,你有種,你真的有種”

    此時的虞鴿目光裏已經有了不理智,赤紅一片。

    有怨恨,有憤怒,有許多的不甘心。

    “好”她猛的叫了一聲,“既然你要死,我就送你去死好了,然後一輩子困在我的身邊,看你們怎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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