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鴿就好像發了瘋一樣,本來只是砸書桌上的東西,後來到屋子內,只要能看能砸的,全都砸掉。

    一直到,把整個屋子弄的亂七八糟,才稍微有了緩和。

    而這全程,老女人都是坐在沙發上,沒有開口,也沒有阻止,任由虞鴿撒潑,也不去看她。

    老女人身上不僅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還有一種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纔有的那種滄桑感。

    虞鴿猛的看她,走了過去,蹲在她的面前,“姑姑,求你幫我”

    “如果活着的祁墨不能乖乖在我身邊,那麼就讓他永遠成爲一個活死人,只能讓我操控,留在我身邊”

    活着不能,她就要死的。

    “你真要如此”老女人開口,擡起頭,盯着虞鴿。

    那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可怕而詭異,同時又帶着一股迷人心竅的魔力。

    虞鴿木訥,但卻又堅定的點頭,“是的,我要如此。”

    “你記得你跟那個人簽下的協議嗎”老女人開口。

    “記得。”虞鴿點頭,“如果不是簽了那個協議,他就不會讓納蘭緋月來幫我,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虞鴿說着便握緊拳頭,用力的砸了下茶几,可見她的憤恨和不平。

    “很好。”老女人點頭,隨後朝虞鴿勾了勾手,示意她的耳朵湊過來。

    虞鴿照做,把耳朵湊了上去。

    老女人俯身,隨後在虞鴿耳邊說了一句,頓時虞鴿瞪大了眼,眼裏有排斥,“怎麼這樣我不要”

    她剛反駁完,老女人又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虞鴿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到最後變成了驚喜。

    她笑了起來,離開了老女人,站直了身體,“姑姑,謝謝你,後面的事情,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老女人站了起來,看了一地的狼藉,“知道哪一種人最失敗嗎”

    虞鴿不回答。

    “只會發脾氣的人。”老女人說的同時,伸出那乾枯可怖的手,拍了拍虞鴿的肩膀。

    隨後放了下來,轉身,移動步子朝外走去。

    虞鴿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從未消退下去。

    那是一種,困境裏的人,終於得到求生的辦法,而得出的笑。

    那是一種,看到勝利,即將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而產生的笑容。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堅定的呢喃,“祁墨,到最後,你還是我的。”

    此時,深夜。

    祁墨剛忙完公司裏,積壓下來的公事文件。

    自從夜霧出事之後,他一心都在研究琢磨夜霧的事情,對公司也是沒有那麼上心。

    “很累嗎”困着夜霧的羅盤,就在書桌的旁邊。

    自從鬧出老女人的事之後,祁墨就沒敢讓夜霧離開自己的眼前。

    不是怕別的,就怕這個小混蛋跟自己鬧。

    現在她都在羅盤裏,哄也不好哄。

    “還好。”祁墨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擡起手腕,看下了手腕上的手錶時間。

    剛好到凌晨。

    “第二天了。”他呢喃了一句,從筆筒那邊拿了一把小刀。

    “你要做什麼”夜霧立馬感覺到不對勁了,“祁墨我跟你說,說好了,不許在用這個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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