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清宮。

    巫咸領導着太醫照料着嫺太后,短短兩日嫺太后的面色竟然有了明顯的好轉。

    “使者大人果然好醫術,老夫們自愧不如。”經驗老道的太醫都連連讚歎。

    巫咸小小年紀竟然手法老道且大膽嘗試他們所不敢嘗試的藥物,起了格外的效果。

    巫咸淡然一笑,“我哪有什麼醫術,只是經偶爾受到神人的指教才懂得一點皮毛而已。”

    “太后的病恐怕是受過一場重擊,留下了病根,可是經常做噩夢”

    嫺太后由青翠扶着靠在牀榻上,雖然虛弱臉色卻是好看了些,“哀家年紀一把,哪有不做夢的道理。”

    巫咸婉爾一笑。

    “多謝使者大人爲哀家煩勞了,聽聞使者大人今日就要離開了”

    而此時每日都來的苡貴妃和蕭才人爲了給嫺太后端一碗藥,暗自較勁,相互搶着一碗藥,緊緊不鬆手互幹瞪着眼。

    嫺太后分神目光轉向她們,“青翠,將藥碗拿上來。”

    老奴青翠奉命,接過苡貴妃和蕭才人爭搶的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嫺太后吃藥。

    “願賭服輸,再說知道了太后生病,我也會自告奮勇的過來給太后醫治。”他輕幽幽說着,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的儒雅,“對,今日黃昏就要離開,大秦國還有事需要在下。”

    “那真是可惜了,本來哀家還想好好的報答使者大人。”嫺太后將喝完的藥放下,慈祥的目光微凜,“聽聞,使者大人和安樂丫頭是舊識,安樂丫頭也吵鬧着要離宮,爲了報答使者大人,不如成全安樂丫頭接走。”

    與苡貴妃暗下鬥勁的蕭才人一喜,按捺中心中的激動。

    如果那野丫頭走了,那她就無憂,再也不害怕姦情敗露了。

    巫咸眸子溫溫和和,連嘴角都是溫和的,完全看不出他的這種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的笑容。

    “母后,使者大人是與兩國交好的,可不是撿破爛的。”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珠簾微動,帝墨黔英姿昂揚的手負後背,冷眉間無情冷血,面龐威凜,漆黑的眸子泛着薄情的冷,王者氣息霸氣側露。

    “皇上吉祥。”

    “皇上。”苡貴妃向來見到帝墨黔都是熱情的迎上去,而蕭才人則乖乖的站在一旁媚眼如絲的望着他。

    帝墨黔目光直直的越過他們,望向巫咸,“使者大人,朕說的可是事實”

    巫咸輕然一笑:“皇上說的那便就是。”

    嫺太后不樂意的蹙起了眉,埋怨道,“皇兒冷漠安樂丫頭,如今有人願意帶她走,竟然還稱是破爛,哀家可沒有教過你無情無義。”

    “母后教訓的是。”

    帝墨黔淡然冷漠的模樣讓嫺太后急了眼,瞧了瞧巫咸,欲言又止。

    巫咸識趣的收起東西,起身,“在下的事情已辦完,該回去收拾東西離開了,藥方已交由太醫們,太后照這藥方服用,過個一年半載,身體自然有所好轉。”

    “多謝使者大人。”

    巫咸對上帝墨黔冷情的眸子,“皇上,希望兩國還有相遇的機會。”

    帝墨黔扯起一抹弧度,“朕也同樣。”

    “

    來人,護送使者大人出宮。”

    圖晉對巫咸舉個請的手勢,巫咸淡然一笑,邁出。

    巫咸一走,嫺太后眸子有些不樂意,瞧了瞧帝墨黔的身後,“皇兒,怎麼未見最近的新寵雲貴妃。”

    帝墨黔眸子微轉,轉過身薄脣帶着輕笑,“母后不是不喜她麼。”

    “自然不喜。”嫺太后幹瞪了眼,“可別忘了,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這樣毒辣的女子不可留在身邊,蕭才人,苡貴妃都是不錯的人,皇兒就不喜麼”

    苡貴妃,蕭才人欣喜的望着帝墨黔。

    他依然是淡然的,嘴角笑的不可捉摸,“朕是來看母后的病情,可不是來談兒女私情的。”

    “如果是這樣,哀家寧願你身邊有安樂丫頭也不願意雲貴妃跟在你身前身後讓哀家煩心。”嫺太后慈祥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怨,“安樂丫頭難道做錯了什麼事情麼。”

    帝墨黔眸子微冷,扯出無情冷笑,“朕向來不對玩過的東西留情。”

    “竟然如此,皇兒應該放她走纔是。”

    帝墨黔冷冷的眸子沒有一絲鬆動,嫺太后哀幽的輕嘆口氣。

    帝王的佔有據啊,即使是玩過的東西也不允許讓別人動一下,哪怕一絲毫毛。

    蕭才人心一緊一緊的,美眸滿滿的擔憂害怕。

    皇上不放那野丫頭走,若是野丫頭長大了一點知道什麼是兒女情,知道她曾經做的情事,一定會藉此上位,就似雲貴妃一樣。

    到時她不就是別人的墊腳石

    那該死的侍衛,說好爲她犧牲,到了現在還未有動靜,這樣的男人留着也沒用

    蕭才人眼裏露出危險的殺意,卻未發現帝墨黔眯着幽深的眸子在打量着她。

    “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派身邊的親信來送在下,在下還真是受寵若驚。”巫咸淺淺一笑,儒雅的打趣。

    圖晉不卑不亢的回答:“您是大秦國的使者大人,皇上自然重視。”

    巫咸婉爾,輕笑擡頭目光卻撞上迎面而來的人,他儒雅的目光裏閃過一絲驚訝,僅僅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雲貴妃吉祥。”

    趙素雲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巫咸使者,禮貌作輯,“使者大人安康。”

    巫咸儒雅一笑,笑容溫暖,“雲貴妃,這是要採花”

    趙素雲拿着花藍,素衣花藍,和她是一樣的。

    安樂也總是一襲白色素衣手拿着花籃總在花田裏穿梭,一呆便是一整日,總是無微不至的照料着它們,即使是被太陽曬紅了臉也不覺得辛苦,總是露出滿足的笑容,那麼的讓人心動。

    “是,此時太陽還未出想採些安神的花給皇上沐浴時用。”

    她擡頭卻見巫咸直直的望着她,目光溫暖柔和帶着深深的寵溺。

    但那眼神又似越過她在回憶着什麼。

    不知爲何,她紅了臉。

    巫咸半響纔回過神,“失禮了,在下還有事情不打擾雲貴妃,先行離開了。”

    他一笑,隨即離開。

    雲貴妃轉身看着他,柳眉微擰。

    爲何覺得他的笑那麼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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